我说:“当然——”再说,纸上平铺着一层厚厚的酒糟,给我留下浓浓的味道,要不洗掉,遇到谁,还不了解我,说不定还真会认为我是酒鬼,喝酒不算,还爬进酒缸,一头扎进去。
来到楼上,我洗了一下,张露清让人给我送来换洗的T恤和裤子,下来,一阵音乐声响起,几个壮男登台正在表演舞蹈,似乎是制造海盐,不过,我对这不感兴趣,只是扫了一眼,径直走向张露清,张露清坐着,不过,和我不同,她注视台上,聚精会神,还津津有味的。我坐下,距离张露清一胳膊远,打趣说:“要不把壮男叫下来陪陪你?”
张露清一白,显然不高兴,说:“什么啊。”
我抬手一指,打趣说:“你不是喜欢他们吗?”
张露清恼羞,忙说;“什么啊?”
我心地良善,可是,遇到美女,却也不由的犯坏,说:“怎么,难道不是?”
张露清一摆手,连忙的给自己正名,说:“我看的是舞蹈,又不只是看壮男。”
我不屑,说:“舞蹈?舞蹈有啥好看的?”
不过,张露清却一本正经,说:“舞蹈啊,怎么没什么好看的。”
我较真,说:“怎么有啥好看的?”
张露清注视我——咋的,诚心找茬,跟姐姐过不去,索性给我详细阐释,说:“知道不,他们跳的舞可以让人明白啥都是凝结着辛勤劳动的,还是连接人和自然的纽带,怎么着,难道你说没啥好看的。”
我扑哧一笑——虽说不得不承认张露清说的对,可是,张露清生活在都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竟然还能想到,说出这,还真是让我意外,没想到。
张露清一瞪眼——显然误会我,说:“干嘛啊?看不起我?”
我连忙的一摆手,调笑,却又实话实说,说;“哪敢啊!”
不过,张露清压根不相信,说:“不敢,你笑什么啊。”
我委屈,说:“咋的,笑还不许啊。”
张露清一哼,她讲理,可是,说话却又蛮横,说:“可是,关键是要看你笑可却为什么。”
我一愣——啥?笑,还要问为什么?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你一城市人,竟然还跟劳动人民——”
张露清抬脚,不等我说完,径直一踹,说:“说什么?城市人就不劳动?”
我一闪,可又后悔——要是让她踹上,痛,可却也算是艳福不浅吧,忙说:“是劳动。”可又矫情,说:“可是毕竟不干粗活吧。”
张露清一哼,不以为然,说:“难道,粗活,细活不都是劳动吗?”
我无话可说——粗活,细活毕竟都是劳动,连忙的附和,说:“是,是。”干笑一下,附带着还给她正名,说:“干粗活,干细活,都是干活,都属于劳动人民呗。”
程水涵歪着,距离我不远,紧挨着张露清,她对舞蹈没兴趣,对壮男没兴趣,目光斜视,自然不会看台上,可是,她看的,让她留意的,却也距离舞台不远,开山叔和江慧性对坐,对于她还呵护倍加,两人说说笑笑的,还十分的亲近。一哼,程水涵不由的怨愤,抬胳膊一捅我,说:“赶紧的,给我想想办法,别让他们在一起。”
我一瞥,不由的头痛,说:“我有啥办法?”况且,前车之鉴,开山叔不还警告过我吗?
不过,对于这程水涵显然没兴趣,一撅嘴,说:“我不管——”而且,丝毫不介意放刁,说:“反正,你得帮帮我。”
我怒——帮帮你,还反正,忙说:“我欠你的啊。”
程水涵放刁,不过,却也坦诚,说:“没啊。”
我窃喜,连忙的和她理论,说:“不欠你的,我干嘛非要帮帮你。”
不过,程水涵对于我说的显然不认同,而且,你来我往,并不介意和我理论和拿这回应我,并且理直气壮说:“可是,你是我借用来的啊,难道,你打算出工不出力,糊弄吗?”
我不服说:“我咋的出工不出力,糊弄,况且,你让我过去,我不是过去,还唠唠叨叨的腻着江慧性说半天?”
“可是,结果呢?”程水涵手一摊,径直把我说的理由和我付出的辛苦全都给抹掉。
我一下子哑火——是啊,我过去,总不是为了过去而过去,办事终归需要出结果,可是,唠叨半天,我却毕竟没能勾搭上江慧性,实在让我惭愧,没办法交代。而且,程水涵啥人,得理不让人,一见我哑火,立刻来劲,还信誓旦旦,说:“所以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不过,努力当然可以,但是,客观条件却也不是可以忽视的,我说:“可是,我已经尽力了,还怎么努力啊。”
程水涵一摆手——显然另有高见,说:“没关系,我会帮你开发潜能的。”
我一愣,说:“潜能,啥潜能?”
程水涵一笑,狡黠说:“怎么?你不知道,大家不是都说,男人无耻,不要脸。”
抄起一瓶酒,虽说,廉耻对于草头哥他们来说是多余的,可是,无耻对于我来说,要想做到可还真是需要克服心理障耐,实在不容易,不过,我不往前走,程水涵却不许可我停住——当然,后退更不行,并且,她和张露清在一起,还真是意气相投,喜好还差不多,张露清抬脚踹人,她一抬脚也不例外径直一踹,催促我,说:“赶紧的,过去。”
一闪,我躲过程水涵踹来的一脚,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往前走,开山叔和江慧性闲聊,我走到近前,停住,他俩抬眼,看了我一下,开山叔神色冰冷,显然对我不满,而且不耐烦,说:“咋的,你来,又干啥?”
我苦脸——你说呢,亏心不亏心,难道程水涵不是你养的,刁蛮美少女?不过,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再让只能把这话存放在肚子中,一手放下酒,厚着脸皮,一笑,说:“酒不错,过来,请你——”目光一扫,当然不能撇下江慧性,附带说:“们,喝一杯。”
开山叔一摆手,径直回绝,厌烦,说;“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