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说:“咋的,去参加一个展销会,居然还成了天下事。”
不过,我显然误会了张露清,张露清一哼,说:“你头顶上不是天?你做事,不是天下事?”
我汗——要说,我头顶上是天,做事当然是天下事,不过,还是矫情,说:“万一,在室内呢?”
张露清一呸,以牙还牙,说:“不信你头顶上不是天花板。”
“不过——”我犹豫一下,还是按耐不住好奇——想要给张露清护驾的应该不少啊,而且,上赶子的,绝对不缺尽职尽责的,问她说。“你咋不找别人去给你护驾呢?”
张露清说:“找别人去,还要欠人情;知道不——”不由的刁蛮。“欠人情,可是需要还的。”
我说:“可是,你欠我的,难道不打算还?”可却不料,张露清冷眼一白,竟然反问我说:“干嘛要还?”
我气,说:“你欠别人人情要还,咋的,轮到我,怎么竟然搞特殊化,不打算还?”
张露清说:“你不是把自己抵押给夏霖雨了吗?我管她借用你一下,咋的,难道还欠你人情?需要还?”
我汗——要说我把自己抵押给夏霖雨,怎么给忽略了,况且,我是夏霖雨的,不再属于我自己,张露清虽说借用我,可却是找夏霖雨,要说还真是不欠我人情,不过,话说回来,我一笑,说:“可是,你却欠夏霖雨的人情吧。”
不过,张露清一笑,却根本不在意,直白,说;“啥啊,欠不欠的,我和夏霖雨是闺蜜,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管她借用一人,难道还算欠她一人情。”
我汗——咋的,要说我连一个人情都不值,要说还真让人憋屈。
挂断手机,虽说我把自己抵押给夏霖雨,不过,她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把我出借给张露清,还是让我不舒服,想了一下,拨通她的,说:“你把我借出去,咋不跟我打一个招呼,征询征询我的意见啊?”
夏霖雨无可奈何——张露清管她借,可却不许她不借,而只许她借,况且,她和张露清毕竟是闺蜜,说:“不把张露清交给你,我怎么能够放心啊。”
我汗——要说,我还真是应该感谢夏霖雨抬爱和信任,不过,琢磨一下,却又忍不住调笑,说:“你不怕,我把张露清拐走?”再说,张露清花香貌美,惦记她的人可真是不少。
夏霖雨扑哧一笑,说:“你不是专心学习吗?咋的忽然想到拐走张露清,再说,追张露清的人可多了,你小心,你把她拐走,一群人紧随其后追着你。”
我汗——要说,拐走张露清,我还真是没想到后果会是这,连忙的告诉夏霖雨。“张露清,我可是不敢拐带了。”
跟张露清来到展销会,比邻环路,距离大海不远,停车,我俩下来,一个个负责接待的服务生穿着合体——西装、领带、皮鞋,叽里呱啦的,引导着我和张露清往里走,还不停地介绍,张露清一笑,和我打趣,说;“看你,穿的还不如服务生。”
我低头,扫视了一眼——一件T恤,一条休闲裤,一双休闲鞋,还都是中国出产,地摊销售的,穿的还真是不如服务生,不过,我嘴硬,还是按耐不住,打趣,说:“要不,你找服务生陪你。”
张露清一怔,显然不高兴,一伸胳膊勾住我的,说:“谁啊,就让你陪。”
进门,来的人,还真是不少,烂头叔在,壮硕叔在,草头哥在,不过,榔头、奔牛、咸鱼干不够档次还好不在,不过,却又出乎我意料的是,白藉香竟然在,不过,赵冲星不在,她手挽着烂头叔的,竟然陪着他。我俩目光一对,她不由的慌张,不过,她心理素质还算过硬,强迫自己,却又一下子平静,过来,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和我打招呼,说她喜欢阳光、喜欢大海、喜欢葡萄园,当然还喜欢葡萄酒,不过,她真正喜欢的,当然不是这,不过,我清楚,但是当众,却又不好戳破她。张露清却不在乎,再说,她和夏霖雨是闺蜜,夏霖雨和她无话不谈,自然知道白藉香是啥货色,不过,戳破白藉香,张露清却又毕竟是淑女,说话不好直白,一上来径直喷“你装蒜”啥啥的,不过,幸好,她不只是淑女,还是才女,不止婉约,而且阴坏,问白藉香说:“你喜欢葡萄酒,对于葡萄酒是不是了解。”
白藉香难得和张露清搭话,一笑,忙说:“是啊。”可却根本没意识到,张露清在干一件事——给她挖坑,而且,张露清下铲子,还不只是一下,说:“你来,想必对于展销会是有所了解的?”
白藉香不好说不了解——不然,她啥都不懂,干嘛来,忙说:“是啊。”
张露清一笑,狡黠说:“你喜欢葡萄酒,还对展销会了解,你倒是说说看,展销会一共来了多少家摊位?”
白藉香一下子发懵——啥多少摊位,她来,说到底不过是陪烂头叔,啥葡萄酒,她只不过是知道喝,至于来了多少家摊位,更是和她无关,她压根不知道,支支吾吾的自然啥都说不出,不由的一下子尴尬。
不过,烂头叔宠着白藉香,正在兴头上,自然不可能坐视白藉香尴尬,连忙的一笑,解围说:“来的可还真是不少,总有100多家吧。”
“是啊——”白藉香连忙的附和,不过,烂头叔帮她解围,毕竟不是她亲口说出一共来了多少家摊位,为挽回颜面,她明眸一瞥,不顾惜烂头叔帮她,还撒娇,责怪烂头叔,说:“瞧你嘴快,人家还没开口呢,就让你抢先给说了。”
我一阵恶心——还人家?出去是不是连叫干爹啥的都减省,直接叫烂头叔老公啊,只不过要是赵冲星知道,他女人不少,白藉香不是唯一的,而对等的白藉香也不是省油灯,是他的女人,可却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女人,真不知道会让他咋想。
张露清冷眼一白——烂头叔给白藉香解围、白藉香附和、撒娇和白藉香撒娇,责怪烂头叔是为啥,当然没法瞒过她,张露清立刻穷追猛打,问白藉香说:“你说来一百多家,可知道都带多少种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