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单生意,竟然让我搅黄,店员对我立刻另眼相看,移步和我拉近一点点距离,给夏霖雨、程水涵推荐沙发、大餐桌、酒吧台、玻璃柜、银器柜,还不忘捎带和我聊一聊,不过,夏霖雨租住的房子,虽说不小,可也毕竟不是仓库,不是酒吧,要是把这来回去,还硬要往里塞,我和夏霖雨下次过来,可还怎么下脚啊,夏霖雨一扭头,问我啥意见?无可奈何,我只好效仿夏霖雨,也一摇头,示意她——美女,要不咱们还是去看看别的吧。
来到内里,一副柚木床架子,保存完好,造型得体大方,床板的花饰浮雕精美,带给人静气,夏霖雨停住,说啥都要买,还说黄昏时分,阳光散射,暖暖的,流泻进窗台,简直和英国小说描绘的场景差不多。
我汗——《唐顿庄园》啥的,你是不是看多了啊,不过,夏霖雨兴致高,我不好扫她的兴,虽说,把这拉回去,和房子,和房子中摆设的其他家具不协调,不般配,还是一点头,附和夏霖雨,表示认同,说她花钱把这给买下。
夏霖雨开心,顺带还给我买下一看报台,台面是独块的柚木的,一道道木纹自然流淌,让人不由的联想到穿越时空的艺术符号,而台子的侧板和台面相比也一点不逊色,花纹诠释着现代主义风格的精髓,不过,夏霖雨显然却又忽视了一点,我说:“现在,谁还看报啊。”
不过,夏霖雨一摆手,却并不在意,说:“大不了看Pad,不也一样吗?”
临出门,程水涵眼光毒辣吧,再说,来,夏霖雨买床,给我买看报台,她总不好空手回去吧,一抬手,果断买下一个床边柜,出来还喜滋滋,神秘兮兮的,对我和夏霖雨炫耀说:“知道不,才三千多,实在让我捡一漏。”
我不懂,自然不知道她怎么捡一漏,不过,问她,她首先给我的不是解答,而是鄙视,说:“怎么,这都不知道?”
我哭——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啊。
不过,除去鄙视我,程水涵还算厚道,总算还是给我解答,说:“在美国,至少可以买到一万,而且不是RMB,是$。”
回到家,我和夏霖雨两人,把床架子支起来,程水涵已走,房中只剩下我和夏霖雨两个人,夏霖雨坐下,一摆手,示意我过来,体验一下。
我说:“床垫还都没配齐呢?体验啥?”
可是,夏霖雨冷眼一白,压根不管,依然要我过去体验,还说一定要我躺下去体验。
来到床,不,是床架边,我坐下,往后仰,不过,躺下,我抬头仰视,出乎我意料,夏霖雨一歪,跟随我,却也竟然一起躺下,而且,距离我不远,和我咫尺之遥,让我的心按耐不住一下子狂跳,甚至让我无法控制住自己,扭过头,目光急切的一扫。
夏霖雨一笑,并没有在意。
我俩闲聊,东拉西扯别的,不过,夏霖雨神色郑重,忽然的问出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问题。“怎么?你真的不打算处对象?”
处对象——男欢女爱,我当然乐意,不过,我穷,自己过得还紧巴巴,苦哈哈的呢,拿什么去对别人好?难道只凭空口白牙吗,无可奈何,我只好敷衍,含含糊糊的说:“现在,还只是打算一心,好好地学习。”
张露清接到邀请,去参加一个展销会,打手机过来,让我陪她去,我诧异说:“咋的,怎么又让我陪你去。”
张露清不高兴,说:“怎么?你不愿意?”
我没胆子说“我不愿意”,自然只好一笑,忙说:“愿意,当然愿意。”不过,却又按耐不住,掰扯,说:“美女,你怎么出去,总是找我作陪啊!”
张露清一笑,倒不隐瞒,直白,说:“谁让你上次陪我出去,表现不错,尽职尽责的。”
我汗——咋的?表现不错,尽职尽责的,还惹出麻烦了,不由的懊悔,喟叹,说:“要知道这,还有下一次,我上次放水该多好?”
张露清一呸,不和我开玩笑,一本正经,说:“放水?你好意思放水?再说,你回来怎么和夏霖雨交代啊!”
我的心咯噔一下——要说放水,任由别人欺负张露清,我还真是不好意思,没法做出来,况且,要是张露清真的让人欺负了,我回来,夏霖雨还不过来把我手撕了,连忙的表示,说:“当然,当然不可能放水。”
张露清一笑,还算满意,说:“所以啊,这次还是你。”而且,强调,说:“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哦。”
我说:“保护?咋的,谁又对你心怀不轨了?”
张露清无可奈何——要说,对她心怀不轨的还真是不少,甚至让她难以一一细数,索性一摆手,说:“是啊,你认识的,不认识的,反正不会少。”
我说:“怎么?还有我认识的?”
张露清叹一口气,说:“是啊,草头哥,壮硕叔肯定去。”
我说:“我不认识的呢?多少啊?”
张露清倒也干脆,说:“来的,基本都是吧。”
我汗——看来任务还挺艰巨的,却又按耐不住打趣,说:“你还挺自信的嘛。”
张露清一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说:“啥?什么自信啊?”
我说:“来的多少人啊,竟然基本都对你心怀不轨,看来,你还真不愧是校花啊!”
张露清得意,不由的一笑,却又谦虚,说:“夏霖雨去也一样。”
我一想——可也是,夏霖雨和张露清是叶上初生并蒂莲,还真是没法说张露清比夏霖雨美,还是夏霖雨比张露清美,况且,张露清去,会引来无数人注目,垂涎,对她心怀不轨,夏霖雨去,当然也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转念一想,问张露清,说:“既然你去,会招惹麻烦,又何苦非要去呢?干脆不去,不是得了吗?”可是,张露清回答我,却出乎我意料,说:“谁让天下事,谁让让人身不由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