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你们怎么逃出来的?”白水问。
“这就是求生的本能吧,在一番殊死搏斗之后,我们拼命逃进这间屋子,但……还是有一个家伙追了进来,他朝我们投掷包裹了血浆的气球,天花板上的就是……”
“哦……够惊险的,这么说,它们应该就在外面!”
“你来的时候没有看到?”
“没有啊,楼道里什么也没有!等等,有一件衬衣……”白水把衬衣亮出来。
“啊……就是这种衣服!那些家伙身上穿的!”
“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呢?”白水问馆长。
一馆之长现在也是一筹莫展,他指着天花板说,“那像个死字。”不过,从白水这个角度看过去,那团血污什么都不是……
阿蒙又尝试往外拨电话,无论是内线还是外线都不通。
“用手机打!”白水提醒。
阿蒙拿出手机,显示没有信号。白水看看自己的手机也同样没有信号。
“坏了!”白水一拍大腿。
“什么坏了?你的手机坏了?”阿蒙问,现在唯一可以和外界联络的渠道也被堵塞了。
“是我想起了大伟这孩子还在殡仪馆里呢。”
“对啊!”馆长一下子清醒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疯狂地抓着阿蒙和白水,“我儿子!快!快救我儿子!”
“你这里有什么能够自卫的家伙吗?”白水问。
“家伙……有!”馆长跑到办公桌前,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匕首。
“太短了!还有长点的吗?”
“我再找找!”馆长又来到书架前,把一堆厚厚的精装书拨到地上,那后面有一把长长的武士刀。
“没有开刃,是工艺品,行吗?”
“行!”白水把那武士刀拿在手里,“这匕首你拿着!我拿武士刀打头阵,咱们一起冲出去找大伟和其他人!”
“那我拿什么呢?”阿蒙晃着两只干巴巴的手问。
“嗯……”白水环顾四周,没有其他能用作武器的东西了,对了,他看到了办公桌上的玻璃板。白水把桌上的办公用品推到一边,把玻璃板拉出一握的宽度,然后用手中的武士刀使劲劈落,喀的一声,玻璃板裂成两半,小的那部分刚好可以用来当刀。
“喏,拿衣服包住手。”白水把那白色衬衣递给阿蒙。
“我……我还是用自己的吧……”阿蒙觉得那尸体上的衣服很晦气,他脱下自己的汗衫包在手上,再拿起那玻璃片。
“好啦,我一开门,你们就跟在我身后,咱们一齐往外跑!”白水对身后那两个精神高度紧张的同事说。
白水把门一脚踹开,三个人跑到楼道里,外面很静,他们能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喘息声和脚步声。馆长哆嗦着手,他对着空气挥舞了一下,却不慎把匕首脱落,铛锒一声,匕首掉到地上。
“别白耗费体力,那些家伙不在这里!”
“是吗?我怎么感觉他们就在我身边啊?”馆长哆哆嗦嗦地从地上拾回匕首,这一回,他不再做无谓的举动了,老老实实跟在白水身后。
“现在去哪里?”阿蒙拿着玻璃片的手臂垂下来,玻璃片的尖端刚好划在地面上,发出吱的一声。
“去停尸房,大伟说他先去那里等我。”白水说。
“这孩子,不是找死吗?呸……呸……但愿他没事!”
于是,三个人,一前两后,朝着停尸房走去。
那一瞬间,我感觉地上的影子像一条黑色的蛇,毒蛇!无疑,我和路三都中了毒。路三倒在地上呕吐不止,大概是因为我比较年轻,我没有吐,但是,天旋地转的感觉依旧存在,为了保存体力,我索性也坐倒在地。等待影子的主人,看他下一步要把我们怎么样。
关小雅蛇一样滑到我们面前,她嘿嘿地冷笑,“呵呵,你们还想活命吗?”
我知道小雅不会再给我和路三活下去的机会,而真正的机会往往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我们虽然都中了毒,但轻重不同,小雅忽略了我们体质的差异,我完全可以再撑一段时间,也许是一个小时吧,但看路三,他可能最多再撑半小时了,如果不赶紧去医院,就只有去见阎王爷了!
为了拖延时间,我故意气喘吁吁地说,“别……别杀……我们,我们还想活命呢!”
“那好,你们按我说的做!”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