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亮,上官云墨已经锻炼完毕,这一习惯是他自幼养成的,十年间从不曾间断过,即便地点转换,依然挡不住他喜弄枪动武的喜好,这便也是他炼就一身好体魄的重要原因。
放下手中的戟刀,他随意盘坐在地,轻抹掉身上的汗珠,微微湿透的发海,为他的性感加上了十分。
这时,殿里传来一声号叫,凄惨的程度已惊神泣鬼,上官云墨正恍惚间,见一名男子从殿里忙匆匆地跑了出来,慌忙而紧张,仔细一看,是从没见过的脸孔,有着倾城俊美的容貌,白衣玄服间灵动着仙气,犹如隔世暇白纯美的玉石,嫩白的肌肤在阳光下透着润色,虽说行为举止与他的美貌不符,但依然不减他的倾世之俊。
他一出殿就抱着半空悬浮着的玉女啕啕大哭,痛心苦诉,“一大早,我起来就发现我的胡子不见了!”
上官云墨正好处在他们两人最旁边的位置,不由错愕了,“他是……”先前,不是说几乎没人来承天祭寺作客么?怎么突然间又变多了一个人出来?
玉女被某人抱着没了好气,阴沉着脸,“天师,请你放开我。”他这般哭鼻子,他不嫌丢脸,她还嫌丢人!
天师?眼前这个人是昨天那个白花长胡子,似年过百余的张天师?上官云墨惊呆了,怔了怔,“天,天师他是怎么了?”
张天师也注意到上官云墨的存在,低眸一看,哭声更是大啕,“玉女,请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胡子会变成了扫把?”
玉女本是持身自傲,瞟了眼手中的扫把,无所谓道:“先前的神扫坏掉了,我便用这来代替。”
“哇……”张天师哭得更加伤心,“神扫没了,你不会去买吗?用得着用我这保养极好的胡子?”
一说起“买”字,玉女气得不打一处来,拧着他的尖耳朵,骂道:“寺里断了香火钱,是谁作的死?如果不是你跟着那只死狐妖经常去性搔扰良家妇女,被人投诉,传到玉皇太帝的耳里,我们会沦落到此,贫穷得连个下待都养不起?”
苦诉无门,反被一顿臭骂,张天师的俊脸委屈到极点,他心虚的小声喃道:“这不关我的事,都怪那只臭狐狸,他贪玩,就把我拖下水……”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想要推脱责任的底气明显不足。
“我管你谁的错!”玉女绝情地扭过头,“在没攒足够银两买神扫之前,你的胡子就是我的专用扫把!”
“怎么能这样,玉女好狠心!”张天师痛心地悲叹道。
“那个……”
在这一对冤家似闹腾的主仆面前,上官云墨完全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心中有些小抗议,打断他们,“如果不介意,请把这点银两拿去吧。”他的手中多出了一绽金子,是在他出发来承天祭寺时,绿嬷嬷死活塞给他的,并说,出门在外,带银两是为了防身。
一开始,他并不需要,几番推脱还是拗不过她,也就只好收下了,现在看来,反而有些幸庆了,若这绽银两能帮上一些小忙,他也不枉把它随身携带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