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张天师愤愤不平,长胡子气得一吹一翘,“这可是我花了五百年的时间才从他手中赢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不信?”玉女斜睨着他,早已把他鄙视到极点,把那所谓的‘观星阵’翻了过来,指着背后的落款,道:“你看,这里留有剪刀手狐狸窃笑脸,足以证明这‘观星阵’不是真的,而是他用墨画的。”
上官云墨好奇地伸脖子凑了过去,果真,在玉女幼嫩小手的下方,画着一只吐着舌头的奸诈狐狸脸……
“啊……”张天师垂死挣扎,捂着两耳,不听不闻,“我不听,我不听……”
玉女黑了一脸,冷漠道,“我会让你接受这个事实的!”
话毕,只见玉女小手上聚起萤光式的蓝色小点,凝成一道美幻蓝光,如箭般射向所谓“观星阵”上,“哗”地一声溅起无数水花,而那“观星阵”早已躺墨,破破烂烂,一堆废画纸。
“哇……”张天师瞬间双眼老泪横流,抱着废画纸蹲坐在角落里,痛彻心扉,呜呜哭骂道:“该死的白诏君,该死的死狐狸,臭狐狸,竟然敢骗我,呜呜呜……”
看着他那阴沉悲痛的背影,上官云墨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在海脑里只嘣出了一个念头,他想回家了……
把一切清理完毕,玉女才抹了一把额前汗珠,见上官云墨还呆怔在原地,不由解释道:“王爷,请你不必在意天师,我已陪他千年,他一直都是这副德性。”
“不,我并不在意。”上官云墨淡淡笑道,望着远处连绵云间,风吹拂着墨色发丝,衣袂翩旋飞舞,“不如说,因为是假的,反而释然了。”
玉女默默地看了他许久,淡然开口道:“虽说我并不知道天师与你说了些什么,但话出自他之口,定是有其意义的。”
“虽然一直都让人觉得很不靠谱!”玉女沉下脸,双眸嫌弃中带着些许柔情。
上官云墨看在眼,蹲了下来,亲昵地轻揉着她那顺滑碎发,唇边扯出温柔一笑,“话虽这么说,但看得出你很喜欢他,不是吗?”
第一次被人如此说,玉女致嫩的小脸蛋上泛起了微红,一把拍开他的手,飘乎乎地飞向半空,死鸭子嘴硬道:“才不是,谁会喜欢那只老色鬼!”
龇牙咧嘴间,已把手中的扫把杆捏碎,足以表达自己对张天师的各种不满及恨意,她轻蔑道:“别当我是小孩子,我可是比你多活上几千的保守童!”话完,便扔下坏掉的扫把飞走了。
上官云墨在后怔了怔,垂眸看向落空的手心,不由无奈一笑,风轻云淡,似比云间轻浮飘雾,一缕风清,倏忽转逝,他似乎被讨厌了?
但也罢,在这世间,他并不强求人心所向,只求做回自己,他人的情感如何,他又岂能左右呢?
风吹起一阙玄色袍衣,撩动千丝墨发,伫于云间锦色风华。
清晨,阳光透过厚厚云层描绘一道道绚烂艳丽色彩,留下阵阵温馨舒适的暖意,习风轻吹一片凉意,白云流行于天际之间,偶有几只翠色鸟儿腾跃飞翔在云雾之中,鸣起晨好景美欢快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