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起他们两人初见的情景,上官云墨身子为之一震,对,他倒是把这一件事给忘了,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很是无害,事实上,是个恐怖的女人!
把她留在身边,真的没问题吗?上官云墨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一个问题,虽说她有可能是母后信中所说的天人,但他并没有确认不是吗?
他怔怔地看了刘芬许久,恍然间把目光落到绿嬷嬷的身上,道:“本王离府数天,她,就交给你了!”
清晨,阳光普照在地,安静的街道上,人数寥寥,偶有路人出声叫喝,打破这一美好的宁静。
安然王府门前,却异常热闹,人来人往地,几匹骏马一字排开,管家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
这是上官云墨离府的第一天,距离上一次,要是细数下来,已有五年,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呢?回忆起来,大概是在他十五岁那年,他的母后自剜而死,而他至此以后,除了上早朝或父皇诏见,不再迈出安然王府大门一步。
这五年来,绿嬷嬷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他要离府数日,这几个字眼,感动地涕泗横流,心里又满是心酸,终于,她家王爷把曾经的一切放开了,真是悲喜交替,可喜可贺!
所以,当上官云墨把刘芬这个麻烦的包袱丢给她时,她很有使命感地接受了,并向他保证,道:“王爷,请你放心,待你回来后,定会看到全新的她!”
于是,这一次的长途旅行,在刘芬诸多不满之中,开启了。
“王爷,马已准备完毕!”管家上前禀告道。
“好。”上官云墨短促地说了一个字,用手抚摸着那匹纯白色的宝马,爱溺中带着感叹,“好久不见了,你可还想着我。”
白马眼中似乎含泪,用头顶了顶他的手,鼻子蹭在他的胸膛上,是的,在它悲欢的眼神中,看出了它的感情,撒娇亲昵地动作,让上官云墨心中升出了内疚之感。
这匹白色宝马是他十二岁那年,他的生辰上,他父皇赏赐给他的,诣名为雪啼,是邻国供献给安宁国的稀有宝马,据说,能日行万里路,快如闪电,跃如捷兔,他的父皇一直把这匹白马视为珍宝。
曾有一时,他的皇长兄向他父皇要过这匹马,可父皇不依,却在他十二岁那年,在他舞动长矛在雷台中胜出时,把它赐予了他,并为其命名为雪啼,道,你为墨字黑,它为雪名白,一黑一白,双绝配,天为极,地为坤,破千征,乘万里。
雪啼的身上寄宿着他父皇对他的厚爱,也同时承载着对他的厚望。
他曾经骑着雪啼奔向沙场,立下屡数战功,也曾带着它历游周边四国,双双成影,是他最为充实的日子。
然而,在他十五岁那年,他辜负了父皇所给予他的一切,他沉沦于悲伤,对外事不闻不问,只身于这窄小的王府之中。
“这些年来委屈你了。”上官云墨双手捧着雪啼,用他的侧脸亲吻着它,雪啼也同时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