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官幽梦似乎觉得有一股寒气入体,郝墨齐虽然脸上尽是笑容,眸子里却无半分笑意。
官幽梦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已经摊牌了,她就没有退路了。
“那好,就把你所谓的证据拿出来。”郝墨齐说道,如果这个女人敢耍什么花招,他就让她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官幽梦回了自己的房间,在枕头下摸索着拿出一封信,然后放在了怀里。接着,她又去把床底的一个红色瓶子拿了出来放在怀里,牵着那个小男孩,又去了书房。
小男孩害怕,一直躲在官幽梦的身后,郝连睿眼眸忽亮忽暗,郝墨齐拍了拍手掌。
官幽梦拿出怀里的信封高高举起,道,“这封信乃是七王爷你写给郝连睿的,信中内容谈到你如何下毒害死我。七王爷不信,可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的字迹。”官幽梦其实很肯定,她之前去来郝连睿的书房就看到过一些郝墨齐写的书信,还有诗词等等。
将信扔给郝墨齐之后,官幽梦又拿出了红色的瓶子,“这个瓶子可是我亲眼看到,七王爷将里面的液体倒饭菜里的,而那饭菜是郝连睿吩咐人为我准备的,后来那饭菜被老鼠吃了,老鼠当场死亡。七王爷可还记得?当时你心慌,将瓶子扔到了厨房的角落,我捡起来之后也找人检验过里面残留的液体,是剧毒。”
这时,门外的黑风突然传话,“两位王爷,周郎中求见,似乎有特别紧急的事情。”
郝连睿心知何事,便让黑风将周郎中带来书房。
周郎中一进了书房立刻跪下,“草民参见六王爷,七王爷。”
小男孩激动地跑过去,甜甜地叫了一声,“爹爹。”
这位周郎中,就是之前给官幽梦看病的那位老郎中。
“周郎中,你确定我之前不是被人下毒,而是突然生病吗?你又确定你不是在加重我的病情吗?你确定你不是郝连睿他们的帮凶吗?”
虽是在问,却句句肯定。
周郎中一下又一下地在地上磕头,含泪哽咽着说,“都是草民的错,请六王妃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儿子吧。我周家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儿子,要是在我这代断了后,我将来怎么有颜面对待地下的列祖列宗。六王妃,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
周郎中回想刚刚到家时,就发现儿子不见了,桌上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速来六王府,否则你儿子必死。
当时,他整个人都吓住了,胆战心惊地急忙赶来了六王府。
官幽梦没有看向周郎中,而是将目光投向郝连睿和郝墨齐二人,“物证人证聚在,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郝墨齐轻哼一声,“那又怎样?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商人之女,而本公子是堂堂七王爷,别说你还没死,就算死了,本公子也不会怎么样。”
“郝墨齐,你不过就是出生好了点,凭什么瞧不起别人的命,我告诉你,每个人的命都是一样的,你没有资格剥夺别人的生命。”
“本公子是王爷,有的是资格。”
见两人似乎有争吵的趋势,郝连睿出声打断了,他扶起地上的周郎中,宽慰道,“是本王大意了,令郎不会有事的,你且带着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