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国十一月二十五日,乃冰心国的祭祀日。鸡鸣三分,天还未亮,永帝就穿着龙袍,戴着冠冕,领着一干皇室成员和一群朝廷重臣一同前往宗寺。
宗寺依山而建,与开放性的鸿渊寺不同,宗寺只能皇帝祭天时才可开放。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的路程,众人才到了山脚。
朝廷重臣只能在山脚等候,皇室成员则继续上山。
东门将军随行,因为他是负责此次祭祀的安全的。从开始到结束的行程一律由他负责,所以他可上山。
半山腰上,宗寺长早已等候在外,寺僧在路两旁匍匐而跪。
永帝一路走过,喊声震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室成员紧跟在永帝后,直到到了宗寺的祭祀天坛,那喊声才逐渐停下。
祭祀天坛是一块圆形的露天场地,正前方修建有方形的祭祀天坛,摆好了祭祀需要的一切东西。
众人等了一会儿,天蒙蒙亮,直到吉时到,祭祀才正式开始。
永帝站在最前方,太子在永帝之后,其余皇室成员按品阶分两行依次站列,最后一行例外,站的是郝宴卿和郝连睿。
祭祀进行到五分之一,众皇室成员皆面色严肃,恭敬地望着前方。
唯有最后的两个人,一个虽面色阴沉,却眼角带笑;另一个则面色沉着冷静,眼里却止不住的担忧。
大约过了一刻钟,郝连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悄无声息地离开。
一道阴暗的目光尾随他而去。
大多数寺僧都在前方帮助祭天,也有少部分在各地方巡视。为了避免别人怀疑,郝连睿特意往寺厕走去。到了寺厕,他才绕道前往天屋。
天屋里机关重重,供奉着历代先祖的牌位,只有皇帝才能在祭祀完了之后进来再次祭拜,其余人员,就连太子也不得入内。
既然天屋如此神秘,大有可能是玉石所藏之地。郝连睿一路躲躲藏藏地来到了这里。
本想跃墙而进,但是天屋外墙不仅高,而且涂有毒素,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郝连睿懊恼,自己的轻功还不能越墙而进。在看清正门之处的守门人是东门将军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面若无常地走过去。
“六王爷,除了皇上,其余人等一律不能进入天屋。”东门将军拦住了他。
“将军,你应该知道本王的目的,还请行个方便。”郝连睿润了润声,听似平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焦急。
东门将军闪了闪眼眸,道,“这是历代规矩,六王爷不要为难末将。”
“将军真的不打算放本王过去?”
东门将军一脸坚决。
若是往常,郝连睿定有办法说服他,但是现在时间紧急,他只好拿出怀里的一封信,递给东门将军。
昨晚得知东门将军作为安全负责人会上山时,东门暮朝特意写了一封信在今日鸡鸣前派人送到六王府,说如果需要她爹帮忙而她爹不肯帮时,就拿出这封信给她爹看。
郝连睿不知道这封信里写了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