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主子!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木易宸的暗卫单膝跪地,腰背挺直,恭肃至极。
木易宸负手而立,神情冷淡,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只是身上的气势压人,让人心惊不已,侍卫们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地开口道“怎么回事?”
“启禀主子,属下被上京的人盯住了,因此费了时间摆脱他们。”
“上京?皇后的人?”
“不清楚,他们的身手超绝且都是死士,身上干净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
木易宸目中波光流转,不做言语,半转过身子,房间中的烛火忽明忽暗,点点火光晃晃悠悠在他脸上跳动,让他原本僵硬的容颜变得些许神秘与生动。
陶云鸢的角度刚巧能看着他的侧脸,瞧着他光影交错的侧脸,她的心里突然一动,不禁抿了抿嘴唇,竟然生出些许的紧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清儿绑架这事恐怕不简单。”陶云鸢如此说也不过是为了缓和这样凝滞的气氛,根本就没想木易宸会应她的话。
“恩,你平静的日子恐怕快要结束了!你得变得更强才行!”陶云鸢抬眸直视木易宸,双眸精光大作,他是什么意思!
木易宸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向陶云鸢解释的意思,转过身子朝着暗卫们道“起来吧!回去如往常一样!”暗卫们得了命令没有多做停留,一个个轻点脚尖,掠出房间,融入进了夜幕中。
这时,流云抱着陶云清走到陶云鸢的身边。此时的他衣袍略有些褶皱与污浊但还是恢复到了平日里温雅柔和的样子。“阿宸别吓着师妹了!”
木易宸没有再开口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陶云鸢,那一眼仿佛包含千言万语又仿佛是虚空无物。陶云鸢心底微微一颤,五味杂陈,他说的对,她必须更为强大才行!
流云轻缓地开口说道“师妹,我们回去吧,清儿还需要疗伤!”像是不忍再给陶云鸢加重心里负担。
陶云鸢点了点,想从流云手里接过陶云清。
“师妹,让师兄抱吧!你现在恐怕一丝内力都没有了……”
木易宸径直走过来展臂圈住陶云鸢的腰,运气一提带着她接连几纵,从穹顶飞出了房间。
流云看着刚才的那副画面,失笑不已。阿宸恐怕真的动心了……顿时响起了衣帛破空之音,再见流云站的地方已没有他的身影。
——
木易宸带着陶云鸢掠过福来镇的夜空,往青山上去。陶云鸢感受着木易宸厚实的大掌抚着自己的腰上,温暖的热气透过衣服穿到肌肤。陶云鸢垂着眸子轻缓地问道“你的毒可都解了?”“恩,解了!终于可以再多活几年了…。”陶云鸢听了这话不由太头看向木易宸,她的目光刚好触及到了木易宸垂下的目光,相互交织。木易宸表情凝然,一头乌发被风吹起,有几丝零散地覆在他呆滞的脸颊上,使得他整个人透露出一丝深邃的沧桑和悲凉。
陶云鸢望着他双眸里一闪而过的浮华后又回归平静如同一潭寒水,波澜不惊。感受他身上散发出的凉意,不仅有些心疼。他过得很艰难吧…。陶云鸢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伸过手,轻轻地环住了木易宸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有些时候,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木易宸感受到陶云鸢的动作有些怔仲,随后冰冷的唇角边掠过一丝浅笑,如同初春冰雪融化,暖进人心。
“宸小子!你们回来啦!清小子呢?”木易宸抱着陶云鸢落在了青山的院子,风老头看着陶云鸢腰上的长臂,白眉一挑,眼里精光乱冒,宸小子动作太快了吧!这就直接抱上了!
陶云鸢敏感地察觉到了风老头的意思,脚步轻移退出了木易宸的怀抱。“师兄带着清儿在后面,我的内力没有了。”
风老头听到把陶云清救出来后,心上一送,又听陶云鸢说她内力没有了,立马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臭丫头!我怎么说的!让你不好好练功!就出去一趟内力就没了的?!真是丢脸!”风老头虽然说去的话是责备,但动作却极其小心地拉起陶云鸢的手腕为她号起脉来。
“没什么大事!吃几副调理的药就行了!”风老头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了另一份担忧。那件事恐怕瞒不住了!
“师父!真的没事吗?我觉得我……”陶云鸢还没说完就被风老头打断“不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吗?你这个臭丫头竟敢怀疑我这个师父!”风老头刚想再吼陶云鸢几句流云就抱着陶云清出现在院子里,栉风紧随其后。
“师父!别骂师妹了!清儿受伤了!您给瞧瞧吧!”流云说完就抱着陶云清往屋子里走去,果不其然风老头看着惨白着脸蜷缩在流云怀里的陶云清再也没有说话连忙进了屋子,流云趁风老头不注意转过头向陶云鸢眨了眨眼睛,陶云鸢微微送了口气,还是师兄厉害!随后也奔向屋里,陶云清伤得不浅……
流云抱着陶云清进屋后把他放在床上,号起脉来。越探流云的脸色越暗。“怎么样?”流云对着风老头摇了摇头,又把目光转向陶云鸢,但却没有言语。风老头的白眉一皱,走至床边,流云退来位置让风老头坐下为陶云清号脉。
半响,风老头站起身来,面色有些凝重,缓缓地开口道“清小子中蛊了。”陶云鸢大惊失色,声音微变“蛊?!”
“是!南疆的蛊!”
陶云鸢听后身形有些不稳,但还是堪堪立住,只是额上的青筋竟然有几分不明显的突起。“可有解法?”
风老头缓缓开口“清小子身上的是子蛊,要找到母蛊才能解!”
“好!我明白了。那现在可有危险?”
“暂时不会,清小子中的蛊既叫母子蛊又叫连心蛊,取母子连心之意。催动母蛊,子蛊才会发动。”
陶云鸢凝目看了躺在床上的陶云清半响才开口道“那如果催动母蛊子蛊会怎么样?”
“子蛊会撕咬人的经脉…。以缓解它身上的痛苦。”
“撕咬经脉?那会痛不欲生的……他还那么小,怎么可以!”陶云鸢轻喃,声音哽咽,已有几滴泪珠在眼眶翻滚,但还是硬硬生生的忍住。现在哭有什么用?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越是紧急的时刻,陶云鸢的脑袋越清楚,像是在飞速转动的马达,不停地思考着,计算着。“师父,清儿他身上除了蛊毒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还有些皮外伤,特别是头部受到撞击,有些淤血。可能导致这两天他会昏睡不醒。”
陶云鸢听完后,异常冷静地开口道“师父,这两日就麻烦你帮我照顾清儿了。”对着风老头说完后转头对木易宸和流云道“师兄,鹤轩。我有事想要问你们,你们能和我到书房谈谈吗?”说完后便转身离去,身上的气势之盛,仿诺烈火雄炎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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