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妃娘娘藏药这么难的事都能做到,为什么会傻到单单不给自己的寝宫藏药,摆明地暴露自己呢?”沈阙再次刻意地发问。
秦肆玉抬手示意侍卫停下,秀妃尖利刺耳地叫声也戛然而止,眼角含着一滴泪,看着沈阙。
“你什么意思?”秦肆玉问。
沈阙很想翻翻白眼,都这么明显了还不明白吗?“肯定不是秀妃娘娘下的药嘛,谁会这么蠢,只在自己寝宫里不放药,一下就让别人想到自己?”
熹妃一听,瞪着眼紧盯沈阙,额角冷汗直流……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就是秀妃下的药,就是秀妃藏的药……
沈阙不去理会熹妃的目光,继续道:“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秀妃娘娘嘛,秀妃娘娘你说是吧?”说罢看向秀妃。
秀妃直点头,眼角的眼泪简直要迸射出来:“对对对,肯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妾……”趁侍卫抓到没这么紧了,她跪下地,哀求:“皇上明察,肯定是有人陷害臣妾啊——”说着又砰砰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青紫一片,就要溢出血来。
打入冷宫对一个妃子来说,其实就无异于是死。生死当前,秀妃自然顾不得颜面和尊严。
众人咀嚼沈阙所说的话,觉得她说的好像确实不错,多少有些惊叹和自惭。
惊叹一头狼有如此智慧,自惭自己还不如一只狼。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秦肆玉、太后,还有熹妃。
秦肆玉和太后黑着脸,简直像是当中被打了重重地一个耳光,他们刚认定一切都是秀妃所为,现在竟被统统否决了!
而熹妃则是心焦如焚,恐自己被查出来。
秦肆玉眯上眼,眼缝中射出危险的光:“那靖王妃可能揪出谁是真正的凶手?”
沈阙似笑非笑,看起来比秦肆玉更为莫测,毫不畏惧地直视他道:“若是臣能揪出来,皇上可有奖励?”
秦肆玉“哦”了一声:“你想要什么奖励?”
“臣希望夫君靖王从今以后可以再入朝堂为官。”沈阙说得好像在说想要一颗糖,“不知皇上可敢答应?”
一语出,四下皆惊,包括秦辞玉自己。这要求,提得未免过高了。
秦肆玉表情一冷,但又打从心底里觉得当下毫无线索根本不可能揪出凶手,就算猜,几率也不大:“好,朕应了,不过靖王妃必须一举揪出凶手并提供证据,否则……视与凶手同罪!”
“可以。”沈阙一口应下。
她敢如此果断,还有最关键地一个原因!
沈阙嗅了嗅空气中弥散着的只有她能闻到的绝子药的恶臭,除了桌上散发出来的,还有一处也散发着……循着味道望去,熹妃。
沈阙仍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熹妃,虽然不如之前凌厉,却更让熹妃紧张恐惧。
“下药的人就是——熹妃娘娘。”
闻言,熹妃浑身一僵,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至于证据——”沈阙话音未落,白色的身影就已闪到了熹妃面前,爪子一甩,锋利地指甲瞬间划破熹妃胸下的第一层衣料。
“啪”轻响一声,一个同之前三个一模一样的药包清晰地出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