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真的是一只狼该有的眼神?
“哀家来替你解释!”不知何时从里屋走出来的太后寒声道,她由一个宫女搀扶着,扭着纤细的腰身,妖媚得不像话,一双勾人的媚眼直视秀妃。
秦肆玉见太后竟然出来了,面上一惊,眨眼间就已经阔步到太后身前,颇有些担心地扶住她:“母后,您怎么出来了?”
“哀家在里面都听见了,”太后在秦肆玉的搀扶下坐稳在榻上,带着责怪的眼神朝秦肆玉轻嗔,“肆儿你也真是,就只有她那么一人寝宫里没有药包,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她在别宫里藏了药想要陷害,不论到时是谁遭殃,反正她自己是无事一生轻。”
秦肆玉谦虚地低下头,一副谨遵太后教诲的模样:“是,母后说的极是,是儿臣糊涂了。”
他这话,意思就是应了太后的话了。
秀妃怒目圆睁,还带着三分惊恐三分怨恨。在她看来,自己的一身清白,就这么被太后给毁了!
“臣妾没有陷害谁,更没有下药!”秀妃嘶叫。
沈阙冷眼看着太后,昨天都这么吓唬她了,今天竟然还不肯安生着点,非要出来横插一脚。好啊,太后认定是秀妃捣的鬼是吧?一会儿就把给你的“巴掌”也一并打了。
于是沈阙道:“秀妃娘娘好厉害,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再藏药,也太难了!”
太后闻声看去,看见沈阙后牙一咬,昨晚就是被这畜生折腾得她颜面尽失……不过,还是先除了秀妃在跟它算账!
“就是就是,臣妾一介柔弱女流,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本事!”秀妃抓住救命稻草道。
太后冷笑一声:“哀家说了,会替你好好解释一番!”说着看向秀妃的肚子,眼里竟然泛着略带嫉妒和狠毒的光,“你已身怀六甲,却不安生在寝宫里养着,还要到处把皇宫走了个遍,不为藏药为了什么?你担心皇上封了后,不再宠幸你,若是皇后有了皇上的骨肉就会对你不利,所以下了如此狠毒的绝子药,难道不是?”怀了我肆儿的种,还想活命?太后紧盯秀妃,又是一阵冷笑。
秀妃被堵的哑口无言,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过,可太后所说的又顺畅之极!深深的不甘和怨愤表露在秀妃的脸上。
熹妃掩嘴轻咳,实则偷笑。多亏了太后,可把她所设计的一切都衔接起来了!
秦肆玉沉吟一声,念及秀妃不过当朝文官之女,相对无权势好收尸些,道:“太后所言极是,来人,削去秀妃皇妃之位,压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冷宫一步。”
秀妃面色刷地惨白一片,脑子里全是秦肆玉刚刚所说的——“削去皇妃之位……”“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冷宫一步……”一句一句在她脑海里徘徊震荡不停。
两个侍卫走上前,架住秀妃。
秀妃剧烈地挣扎起来:“冤枉……冤枉!”表情也愈来愈狰狞,“臣妾根本没有下药,也没有藏药陷害!这一切都是冤枉,是冤枉……臣妾不甘心,臣妾不要当替死羔羊!皇上——”
沈阙看看远处的秀妃,再看看近处的秦肆玉和太后。两人把话说的如此断然可不太好吧?真的想尝尝被甩巴掌的滋味?沈阙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