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初初,你忘了买糖葫芦时你和小爷我约好的了吗?做人可不能耍赖啊,我没失信于你,你也别忘了你的这串糖葫芦怎么来的啊!”
公孙白这么一说,初初才想起来,她冲着清明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还不待清明回过神来,初初便对他喊道:“此清明非彼清明,清明断人不断魂!”
清明正拿过一盏茶喝着,听到这话,一时没掌住,茶喷了一地。
公孙白也忍不住,将那两串糖葫芦递给初初,揉着肚子笑哈哈地说道:“哈哈哈,没错,下次你再对清明说这话,说十次我便奖你一串糖葫芦!”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次日清晨,清明早早起身,穿衣净面来到堂前。此时药房尚未开门,清明便着手打扫起前堂。
“为何只有你一人?”不知何时,白鹤鸣出现在清明的身后。
“想来还没起身,我这就去叫他。”清明说完向着后堂跑去。
一会儿功夫,清明带着睡眼惺忪的公孙白来到堂前。白鹤鸣见到公孙白这般模样也未曾训斥,皱眉说道:
“哼!今日由高先生与你二人讲述药理药方。你二人当认真倾,切莫分心,须知岐黄之术关乎性命,需慎之又慎!”
“弟子明白,定当竭力”清明答道。
“是,侄儿明白。”公孙白也点头应是,平时顽劣些。但公孙白自幼与父亲一起耳濡目染知道孰轻孰重,在此关乎性命的问题上他自然也不敢马虎半分。
辰时三刻高先生来到正堂。白鹤鸣见到高先生起身见礼后便去坐堂问诊。平日坐堂之事当有高先生来办,但此时需要教二人技艺只能由白鹤鸣代劳。
二人随高先生来到后堂,高先生示意二人坐下后开口说道“自今日起,由老身教二人岐黄之术。岐黄博大精深。老身深究数十年也不过尔尔,只能将自身的经验领悟说于你们。你二人当灵活变通,切不可盲目照搬。”
二人听闻此话心中疑惑。在二人心中以为生病便按方子抓药便是,怎的还需要灵活变通。清明虽然疑惑但因性情缘故加上与高先生不甚熟络便没张口询问,公孙白却是个急性子,当即起身问道“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自学生心中生病无非就是照方抓药,怎的还须变通?”
“呵呵,莫急莫急。你可知先贤流传岐黄著作之中,只是那植被药种便有九百,如若算上其他药石起码有两千之多,这两千药种能组成药方万余种,便是同一病症诊治药方因轻重缓急,治标治本亦分数种,你说如若不学会变通只是按方抓药如何使得?”
“哦哦,如此说来当真要学会变通,不然急症缓治岂不可能害人性命。”公孙白恍然大悟。清明心中也不禁感叹前贤的智慧和岐黄之术的博大。
见得公孙白已然明白,高先生便继续说道“先前已然说到,各种药石当有两千之多,你二人须牢记其释名,集解,修治,气味,主治,以及相互组合的复方。平日里我们诊治开方大多取于植被药石居多,现在便与你二人先行讲述植被药石。植物分为草部,谷部,菜部,果部,本部五部。而草部又细分山草、芳草、溼草、毒草、蔓草、水草、石草、苔草、杂草等九类。你二人当用心记。以甘草为例。甘草亦名蜜甘、蜜草、美草、草、灵通、国老。气味甘,平,无毒。主治于伤寒咽痛。走少阴经,可煎服,可搓丸,可研磨成粉。制法不同对症不同。虽不同制法对其他症状也有缓解。但效果却差之千里。你二人可明白?”
“明白。”公孙白回答的很是干脆,想来理解要比此时整皱眉死记的清明要透彻的多。也难怪,公孙白自小跟随他父亲身边虽不说精通各经典名著却也不是清明这自小在义庄长大的少年能比拟的。先生见清明并不答话开口说道“人这一生术有专攻,并不是只有岐黄一途才能造福百姓。想你恩师一身验尸勘察之能亦可为民请命清空冤狱造福众生。你也莫要强求,岐黄一术贵在领悟,强行勉强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学生知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清明的心中还是有些许的不服气。也难怪,清明自小便在义庄长大,受尽白眼。自跟随白鹤鸣后无论何处何地百姓官员都对白鹤鸣恭敬非常,心中自然向往。现在对于岐黄中最简单的草药药理的理解都不敌一个曾输于自己的手下败将。心中自是不甘。也就是这滋生出的不甘心形成了后来清明一段时期的急功近利,险些丧命。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表。
“除去植被药草,各种药石中还分为动物和矿石。动物形成的药石还可分为虫部、鳞部、介部、禽部、兽部、人部。虽多为辅药但偶尔也会在用于主要,但用到的不是很多,奇方偏方居多。虫部多为各类昆虫,鳞部多为水中鱼属,禽类多为鸟类家禽,兽部多为山中野兽,人部便是想你我一样的活人之属。”
啊?这……这……怎还要用活人入药?这是救人还是害人?”公孙白大惊道。
“呵呵。谁与你说是要用活人入药?人中黄,人中白,人齿,人乳,紫车和。等等,这些便都是取自人身,怎的非要用活人入药。切莫先入为主。”
“嘿嘿!吓死小爷了。我便说嘛怎的还需活人入药,先生莫怪莫怪”
“便拿这人中黄为例。在竹筒中塞入甘草末,两端用竹、木封固,冬季投入人粪缸中,立春时取出,悬当风处阴干,破竹取甘草末,晒干备用。这种甘草末,称为人中黄。主治热病发狂,呕血吐痰。多为研磨成粉吞服。”
“呕……恶心死人。怎的还有此种药石?”公孙白一阵干呕。
“人中黄是那人粪制药。那人中白是何物?”清明好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