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工位的，直到安宁的电话打过来，她才意识到安宁的头像在RTX上跳了很久了。
“乔乔？怎么样了？厉柏言怎么说？”安宁鬼鬼祟祟的压低语气问道。
“我们到楼顶天台上说吧。”陆乔回道。
到了天台，安宁一看到陆乔就傻眼了：“你，你哭啦？”
“嗯。”陆乔做个鬼脸：“厉柏言把我狠狠羞辱了一顿。”
“啊？”安宁很气愤：“他怎么能这样呢？买卖不成仁义在，做不成生意，也不至于拆人家的摊子吧！”
陆乔有气无力地摇摇头：“算了，反正我运气一向不好。习惯了。”
“哎，别这么说呀！”安宁心疼了，正准备劝陆乔想开点，陆乔的手机响了。
“郑心爱的电话。”陆乔看看手机屏幕，对安宁道。
“乔乔？在公司吗？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你下来吧，我请你吃午饭。”
“什么事？”陆乔不太想下去。她情绪低落，谁也不想见。
“大事！”郑心爱扔下一句：“我在楼下等你。”就把电话挂了。
“她找你干嘛？”安宁担心的问陆乔。
“找我吃午饭。你跟我一起去吧。她就在公司楼下。”陆乔邀请安宁。
“我才不去当电灯泡呢。你们姐妹俩说私房话，我在旁边不方便。我去食堂吃。你快去吧。”安宁朝陆乔招招手。
郑心爱已经在公司旁边的泰式餐厅订好了餐。
陆乔坐定后，郑心爱开口问她：“乔乔，看到新闻没？征婚的那个。”
“看到了。”
“聘礼单子你看了没有？”
“看了。”
郑心爱狐疑地盯着她左看右看：“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厉柏言征婚！拿了爷爷奶奶的遗物当聘礼！你就不去想想办法？”
“想了，没用。”陆乔也不跟她兜圈子了：“我上午刚去找过厉柏言应征。人家说了，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哦？”郑心爱的红唇张成了O型：“不会吧？上次厉念薇的订婚宴上，厉柏言老盯着你看，好像对你很感兴趣的呀！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你眼瘸了。”陆乔翻个白眼：“说吧，找我什么事？”
“先吃饭吧，饿死了。”郑心爱拿起筷子：“三言两语讲不清。”
郑心爱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赶快把手机拿了起来。
但是，她只是笑眯眯地盯着屏幕，尽管手机震动个不停，她就是不接电话。
陆乔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不接电话？”
郑心爱妖媚一笑：“这是心理战，你不懂的。”
手机不震动了。郑心爱和陆乔低头吃饭。等饭吃得差不多了，郑心爱才拿起电话打了回去。
“喂？霍总，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不好意思啦，我刚才跟朋友在外面吃饭，没听见。”……“哦，原来掉到你车上了。我还奇怪，怎么找不到了呢。””……“明天呀？我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呢！要不，晚上我确认之后再打电话跟你约时间？”
挂了电话，郑心爱朝陆乔抛个媚眼：“学会了吗？”
“啊？学什么？”陆乔一头雾水。她就听见郑心爱娇声娇气地打电话，具体说了什么，她没太关注。
郑心爱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学勾引男人呀！怎么欲擒故纵，怎么制造机会！行走情场，没个一招半式，你就只能当炮灰！”
陆乔不屑：“那你勾引到了吗？刚才是霍东辰的电话？我看你们还不怎么熟吧？”
郑心爱得意地眨眨眼：“快了！上次我撞了他的车，他送我去医院，两人互相留了电话，撩了好一阵子。这次再见一面，就差不多了！”
陆乔继续不屑：“霍东辰也太容易上当了吧，被你撩两下就动心了。没劲……”
郑心爱咯咯笑起来：“非也非也！霍东辰老奸巨猾，是个劲敌！他哪儿有那么容易上钩？要不是我故意把丝巾落在他车上，你以为他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原来如此。”陆乔好奇了：“那你刚才怎么不答应见面，又说确定不了时间？”
“现在确定不了时间，晚上才能假装确认时间再给他打电话嘛！多一次通话机会，让他多听听我迷人而磁性的声音！”郑心爱故意把声音压得又沙哑又性感。
“狡诈的女人！”陆乔叹为观止。
郑心爱愈发得意：“他第一次打过来我不接也是有讲究的。”
“什么讲究？”陆乔不想问的，不想让她得意的，但是在控制不住好奇心。
“控制他的满足感。让他永远有那么点饿，有那么点拿不准。”郑心爱捏捏陆乔的脸：“算了，别学了，这些对你来说太难了！”
“切！”陆乔瞪她：“你这么有本事，那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从厉柏言那儿弄回画和首饰？”
郑心爱耸耸肩：“我听说，厉柏言家里逼婚逼得很紧。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逼婚，他这么傲慢的男人怎么可能跑去征婚？”
“可是他已经拒绝我了！”陆乔很挫败的看着郑心爱：“人家对我没感觉，凭什么和我结婚？”
郑心爱认真的思考，皱起了眉头：“没感觉确实是个问题。但是也不是什么致命的问题。厉柏言的核心诉求是找个合适的人尽快结婚，而他又是个非常现实的人，这种人最看重的就是利益。”
“可我没有任何可以拿去和他交换的东西。”陆乔低声道。除了自己，她一无所有。
“不如你开诚布公跟他谈谈吧，告诉他，可以订婚前协议，你只要聘礼，对他的家产，他这个人，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如果他愿意结婚，婚后你会在长辈面前扮演好‘厉太太’的角色。至于他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交多少个女朋友，你都不会管。”
陆乔睁大了眼睛：“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又不要他的钱，又不管他的下半身，这样的婚姻对男人来说不要太快活哦！”
陆乔：“……”
“利益交换才是王道。打感情牌没用的。”郑心爱语重心长地教导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