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车窗滑下了几寸，露出半张警惕的脸。
“你是谁？”车里的中年男子眼中还带着情朝，声音也有些沙哑，明显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我们是省厅督察总队的，请下车接受检查！”男人亮出警官证和督察证，语音不高，却明显带着几分威严，“别磨磨蹭蹭的！”
车里传来一声女人的低呼，中年男子慌忙回头，伸手捂住女人的嘴，又低头说了句什么。
随即，一个证件从车窗缝里递了出来，“同志，我是……”
“不知道你是谁，我们会来查你？”男人鄙夷地冷哼一声，打断中年男子的话，“请立即打开车门！”
路虎又开始晃动，这一次，毫无规律，车窗里传出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男人背过身去，掏出黑色的皮手套戴上。
不一会儿，车门开了，后座上坐着一对中年男女。男的强装镇定，女的低着头，红红的脸上掩不住的紧张。
一股**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嘲讽地看着两人，“真会找地方！”
“我……”中年男子耳根一红，男人伸出手，“请交出配枪。”
中年男子面露犹豫，身旁的女人用手肘拐了拐他，他这才从腰间取下配枪递给男人。
男人将枪递给一旁的年轻人。
中年男子扫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年轻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聚起丝丝怀疑。
他的神色变化自然没逃过男人的眼睛，男人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
中年男子到底慢了一拍，年轻人抬起手，枪抵在他额头上，食指一扣，一声闷响，一个血洞，中年男子瞪着眼睛，身子滑倒在座椅上。
女子惊恐地抬起头，面对突然变故甚至失了声，她张圆了嘴巴，瞪圆了眼睛，看着中年男子头上汩汩涌出的鲜血，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栗。
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她想跑，身旁的车门前早已堵着另一个年轻人。
男人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一个眼神，枪便递了过去，那个年轻人如法炮制，也对着女子的头开了一枪。
顷刻间，这对偷腥的男女共赴黄泉，真成了一对野鸳鸯。
车门被关上，男人拿出一张手帕，细细将车门和车窗上的指纹全都抹去，这才将枪揣进怀里，带着两个年轻人回到帕萨特上。
帕萨特悄无声息地开向山顶，不多时又从山顶开了回来，径直下山去了。
血滴从路虎的后车门里滴下，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半个小时以后，十数个叽叽喳喳的大学生出现在山路上。
他们背着包，一边打闹嬉笑一边爬山。
“松鼠！”一个女生突然喊了起来。
“我去给你抓！”一个男生笑着追在松鼠后面，跑到了路虎前，无意中一低头，看见了地上的血渍。
男生一愣，随即凑在车窗前往里看。
“你在看什么？”其他人远远地在问。
“好像不对劲！”男生说着走到车头的位置，从挡风玻璃往里一看，当即大喊起来，“靠，杀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