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云有问题!”沈慕羽眼睛一亮,“陈丽遇害是3月14日,连城的气候那时根本不可能只穿薄毛衣,他很可能是身上沾了血渍才脱了外套。这些年他再没出现过,极可能是畏罪潜逃。”
墨离眼里闪过赞同。
三人随后去了孤儿院。
院长翻出一个档案袋,“谢云一来就不合群,最爱坐在窗前发呆,而且时常逃学,一走就是几天,让人头疼。他进初中以后学习更差,还手脚不干净,甚至偷女孩的内衣,叫来问话,他却一个字不说。”
“谢云勉强混到初三,每科都不及格,学校要他留级,他却再也不肯上学,成天在社会上混着,偶尔回来也不过是厚着脸皮来要点衣物。15年前,也就是1998年的春天,这人便彻底消失了。”院长翻到档案最后一页,那里有备注。
“能查到他当时穿多大的鞋子吗?”沈慕羽追问。
“40码。”院长翻出了当年的物资记录。
沈慕羽手指一蜷,心里有谱了。
从孤儿院出来,三人又去了辖区派出所,遗憾的是当年谢云只是小偷小摸,涉案金额不大,又是未成年人,派出所只是批评教育,没有指纹档案。
下午又前往谢云读过的小学和初中,和孤儿院了解到的情况没什么区别。
谢云初中的班主任还反映了一个情况,谢云初三在学校偷窥女厕所被抓,随后学校要他留级,他自己辍学了。
沈慕羽和墨离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基本认定,谢云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只是,人海茫茫,要如何找到他,并证明是他杀的陈丽?
就在这时,连城西郊的老君山,一辆路虎沿着并不崎岖的山路来到后山,在接近山顶的地方停了下来。
老君山不太高,海拔600多米,夏季是个消暑的好地方,但冬天来的人很少,路虎停在路边一棵大树下,车头向前,车尾对着山路,车窗和门全都关得严严实实。
不一会儿,路虎开始摇晃起来,貌似有规律的晃动,惊得树上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远。
一辆无牌的黑色帕萨特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在距离路虎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坐在副架势座位上的男人眯眼看着正不停晃动的路虎,嘴角漫开一丝冷冷的笑。
随即,两个年轻男子从后座两侧下了车,他们殷勤地拉开前门,男人并不急着下车,只挑眉看着他们,“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绝对想清楚了!”两个男子连连点头,拍拍兜里的匕首。
男人轻哼一声下了车,带着两人向路虎走去。
越接近路虎,他的步伐越轻,当他站到路虎驾驶室车门前的时候,路虎晃动得更厉害了。
听着车里隐隐传出的暧昧声响,男人挺直了腰,隐去满脸的嘲讽,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叩响车窗。他身后的两个男子也收起了一脸嬉笑。
路虎的晃动当即就停了,车里一片死寂。
男人等了片刻,再次叩响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