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衫弯下身子,然后取一粒种子埋在土壤里撒些水,他的动作不太利索,好久才种下几粒。
墨谣跟了过去学着他的模样,慢慢的播种。在王宫里她从未想过原来花是这么种出来的,她以为他们一直是那么美,散发着迷人的花气。
如今当拿着手里的花种有一番别样的感触。
“念师,要过多久他们才会长出来?”墨谣没有停下手里的动做,之所以会这么问是有些好奇,好奇何时才能看到他们美的模样。
念衫立起身静静的看了墨谣一眼,微微笑了笑:“只要悉心呵护很快就能看到。”他似乎感受到她的期待,温婉一笑又道:“养花急不来,就像对事一样,一步一步细心沉稳。”
不知不觉念衫又教育了墨谣一把。
几个时辰的播种让墨谣觉得身心俱疲,年轻就是年轻,至少腰无碍,念衫则不同,几个时辰弯着腰酸痛是免不了的。
本来这个可以有由下人来做,可从第一次开始起后面念衫一直就是自己亲力亲为,珏凌曾命人下人来做这些事却被念衫斥走,珏凌不解问为什么,念衫只是说自己是在享受过程不需要他人来做这个事。
墨谣扶着念衫回阁休息,出了阁原本是打算回去休息,可突然想到百里卿那家伙还在受罚,想去看看他,意念让她敲动旁边一间阁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冷淡的男声,这个声音对墨谣来说已经很熟悉。
“百里卿,是我,墨谣。”她没有叫他“卿卿”因为叫了他几次他都会说“叫我百里卿就好。”没有办法,墨谣只能这么叫了,尽管她觉得叫“卿卿”更亲切。
阁里是一片沉默,墨谣又敲了敲才听叫里面的脚步声。
门声风声一同入了墨谣的耳朵,看到百里卿她展颜一笑。
“我被受罚你很开心?”百里卿皱眉,目光噙着一抹排斥,话语更是一种敌意。虽然她给他的感觉还好,不过他已经习惯一个人,所以见到墨谣并没有热情。
听到见面的第一句话,墨谣笑颜僵硬,似乎都不会如何把笑收起来。
她不气,只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来看一下你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话里隐约能听到一丝委屈。百里卿转身入阁,同时道:“有什么好看?看我罚抄?”
回到书桌前,百里卿继续执笔写字。
念衫说过既然记不住那就抄到记住为止,所以他的惩罚就是将念衫派给他的“任务”抄写到记住为止。
写了这么久胳膊是僵硬,手腕微微酸痛,这给他带来的是记性。墨谣走了进来,拿起百里卿抄写的东西看看了:“你写的字还好看。”
百里卿没有回应他,只是墨谣靠了过来让他有些不自在。
“你能不能别靠这么近,无事回去可好?”
“写了这么多你不会还没记住?”墨谣答非所问,叠在一起纸张都是百里卿写的,厚度不禁让墨谣出口相问。
“我记性不好,还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谣儿就是觉得你写了好多啊。”墨谣用手比了个纸张的厚度,这个手势也提醒了百里卿,当看到时他也是愣了愣,写了这么久居然写了这么多。
虽有有一点被自己惊到,不过他的想的还是集中在眼前这个扰乱他心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