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牧便寻了个空挡去了国子监。
国子监里正在上课,苏牧一眼就见到中间一排三个人,最右边是自家的大女婿,中间是个青衣少年,衣衫虽旧,模样却生的十分俊雅,观之可亲,另一旁是个稍大一些的少年郎,双眉入鬓,神采飞扬。这三人很是打眼,连苏牧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随后便去了苏安那里,问道:“我见疏明旁边两个少年倒是很不错,孙霈可在其中?”
苏安笑道:“父亲眼光极好,中间那一个便是云泽了。”
苏牧捻须笑道:“很好,确实如你所言,把他的文章拿给我看一看罢。”
“是。”
苏牧将孙霈的文章仔细看了一遍,连夸了几个“好”,又跟苏安要了几份,看了近一个时辰,十分满意地说道:“怪道你之前宁可制造证据也要把永言许给他,的确颇有见地,若好好打磨,定能鱼跃龙门。”
苏安笑道:“是,父亲说的不错,孩儿也是十分欣赏云泽才想到那一处,不过天从人愿,云泽恰恰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苏牧也对这奇巧世事感慨了一番,说道:“既如此,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办公,也要好好督促你两个未来妹夫。”
“是,孩儿明白。”
苏牧和苏安这里是十分愉悦,万分满意,不想苏府里却不尽人意了。
苏永言听到她母亲将孙霈上天入地的一通海夸,心里实在是慌得厉害,说道:“母亲你骗我的吧,哪有那样好的人?我不相信,你们定是想将我骗上花轿,然后就不管我了!”
苏夫人也急了,“胡说什么?母亲怎么会骗你,这都是实话,你哥哥昨天打了包票的,定然是一个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学有才学的孩子。”
苏永言更慌了,“你们定是合起伙来骗我,我不嫁!我的夫君我要自己选才行!”
随后苏永言果然依言来了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吓得苏夫人赶忙答应了她。
苏夫人安抚好苏永言后,立马叫来了苏昭言和车迟迟一同商量。
车迟迟抚摸着肚子,说道:“咱们去找老夫人吧。”
苏昭言却有些迟疑,问道:“祖母?她老人家能有什么法子?”
车迟迟笃定道:“你放心,祖母不该糊涂的时候从不糊涂。再说,祖母的话谁敢不听,咱们只要说是祖母说的,父亲就不好拦我们了。”
苏昭言更加疑惑,“为何又扯上了父亲?”
车迟迟和苏夫人对视一笑,说道:“你问了祖母就知道了。”
于是三人便去找了苏老夫人,老夫人正吃点心,见她们过来,急忙招手笑道:“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苏昭言立刻上前靠在老夫人身边,娇嗔道:“来要祖母的点心吃,祖母舍不舍得?”
老夫人更是开怀,“舍得,只要你要,祖母有什么舍不得的,都给你罢。”
“谢谢祖母。”
苏夫人在一旁听她们说笑完,便说道:“媳妇今早跟母亲的说的事母亲可还记得?”
苏老夫人一听便笑道:“记着呢,你们找着那孩子了,孩子也很好是不是?都说我糊涂,我清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