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病这一好,整个相思阁都变得****起来,甚至连阳光也明媚多了,当然,欢声笑语也多了,经过这一劫,清清像是与这个世界又融合了许多,她渐渐习惯了不再想念现代,甚至不再想念默默。经过这些时日的一些经历,她对自已的穿越计划又做了一番修改。安落云是个很好的女子,至少,她不讨厌她,那怎么办呢?
她托洛南给安落云送了几包速溶咖啡,同时提醒洛南,让安落云把她剽过的诗词誊写一份送过来。安落云倒也守信,第二天便让洛南将一本诗词集送了过来。
哪知她翻开看了一遍,脸色立刻白了,原来凡是她会的诗词,基本已被安落云全写了出来。
气得她咬牙切齿,一把将那诗词集掷在地上,恨恨地道:“气死了,气死啦,剽诗词当才女的计划这次彻底落空,唉,当初我怎么不带几本诗词来呢?”
下面,该怎么办?选个王子追一追?
三王爷不行,太色,太坏,四王爷不行,太色,太坏。玄夜么?不得宠,年龄又小。。。还有几个王子都是小娃娃,要打主意恐怕还得费一番手脚。
玄基!
她的脑袋里灵光一现,玄基那年轻的面容,宽厚的笑容与神采,不由自主便浮现在她的心头,她恍惚了一下,玄基啊玄基,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善良真挚,聪明帅气。
玄基,多好的一个人!可是,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有时竟也会有心慌意乱的感觉,她的心,竟然会怦怦乱跳,如此不能自抑,如何对他下手?
她呆呆地想着,可是,除了玄基,还有更好的人选么?
“除了玄基,其实我还可以找个武林盟主追一追。”她喃喃自语,突然惊觉到,玄基,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从她的病好,洛南洛阳偶尔来看她一下,玄基呢?他为什么不来看她?而且听玉烟照讲,好像在她发烧的时候,玄基也没有来过一次。
你在躲我吗?你在嫌我惹祸是个麻烦精了吗?或者,你怕我会缠上你?
她想得人都痴了。
自从常秀叛出相思阁,清清便再也不要其它宫女,用她的话说便是,万一再来个奸细探子,本公主不定还要倒多少霉呢。况且现代她一向都是自已动手,丰衣足食,现在有了玉烟照,小灯小泡,对她来讲,已经好得不得了了!
就这样,雪妃也没有再来找她麻烦,明硕亦没有再追究什么,整个永江王宫都似陷入巨大的平静之中,七月,便在这样的气氛中悄然渡过。
八月初一这天,清清一时心血来潮,一个人在王宫里晃晃悠悠,不自觉便晃到了秋月宫。
秋月宫一惯的冷冷清清,唯一和她上次看到的不一样的是,原来看守宫门的禁卫被撤走了,秋月宫的门虽然紧闭,不过清清叩了叩门,里面便有一个小宫女忙跑过来给她开了门。
那名宫女叫朱珠,看起来眉目清秀,十五六岁不到,一副天真未泯的模样。
穿过院门,走廊,朱珠一直带她进入秋月宫中秋妃的寝室。
秋妃正在低头纳一双靴底,她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一针一针,动作轻巧而优雅,那靴底已纳好了一大半,针脚密密码码,显然不知已纳了几千针,几万针。
朱珠小声在一旁解释道:“娘娘这是在为七王子做新靴子,所以她不要别人动手,一直是自已在做。”
闻得声音,秋妃这才抬起头来,待看清是清清,她微笑着停下手中的活儿,轻声道:“原来是清清公主,朱珠,快请公主坐下,上茶。”
“是。”朱珠乖巧地答应着。
清清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拘谨,秋妃,她真的是一位标准的淑女!无论她做什么,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优雅,温柔,这实在让她不习惯。她嗫嗫了半天,始道:“我我我,我不会做淑女!”
秋妃一楞,继而笑了:“公主想做一名淑女么?”
“鬼才想做淑女呢!”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继而小脸一红,喃喃道:“不知为什么,你给人的感觉,就是像淑女,秋月宫的感觉就是好郑重!烟照和你一样很温柔,可是她像姐姐,我不觉得拘束,你又美丽又温柔,可是,你就像一位长辈!我,我也不知怎么见鬼了,近来做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脚,不知道,是不是被国主伯伯吓出毛病了!”
这一席话,听得秋妃不但满脸惊讶,连同那张静雅的面容上,也不能自抑地浮现出一股笑意。
“听说清清公主最近病了一场,现在可好了么?”秋妃静静将一杯茶从朱珠手中接过,递给清清。
清清接过茶,道:“谢谢娘娘,已经好了!你看,我现在很是生龙活虎呢!”她端着茶,在屋中转了一圈,却不小心将茶杯转飞了出去。
“当!”一声,茶和茶杯碎做一地,茶水流了半屋。
她满脸尴尬,急忙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
“小心手——”秋妃轻声提醒她一句,却还是晚了,她惊叫一声,将手从碎片中缩了回来,一缕血迹从她的指尖溢了出来。
秋妃一怔,急忙转身,从一个小匣子中找到些药末,又让朱珠盛了清水,小心翼翼地为她清洗了伤口,然后又上了药,用白布轻轻包了起来,最末,又用一条丝线将其固定。
清清呆呆地任由她做着这一切,有过几个刹那,秋妃的温柔动作,使她几乎要认为,她便是自已的母亲,自已的姐姐!
终于,她喃喃地讲道:“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让我想起默默,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这么像我的姐姐呢?”
她的话音刚落地,便听得一个笑声从门外传进来。“怎么会像你的姐姐呢?你才像我的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