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玄基催白羽快走的时候,白羽却走的并不快。
一连走了五天,他们才赶到镜城。
镜城全国领土并不大,但做为国都的镜城,却和永江并不多繁华。街道纵横,房屋连绵,商店货铺枇比鳞次,一家挨着一家,闹市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去,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赶到镜城时候,恰好中午。
白羽说吃过了饭再走,玄基虽有迫切之心,却总不能连饭也不让他吃,只得随着他来到了一家酒楼,不多时,他便叫了一大桌子的菜,并不时叫玄基快吃。
但玄基哪里吃得下去?
只是看着他吃,自已并不动著。
白羽终于给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身从座上站起,道:“我去去就来。你吃点东西。”
说着话,他便匆匆离席,不多时却又回来,看到玄基仍没有动筷子,竟然大笑起来,道:“好吧,既然你迫切想见到她们,我也不强迫你吃了,我们现在立刻去落花小筑。”
听他如此说,玄基当然求之不得,当下白羽结了帐,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酒楼。
出了酒楼,一路上七拐八绕,却又出了城,直奔城南而去。
这样行了有数里,穿过几片树林,远远地,便看到一片山峰,层峦叠嶂,其间林木葱郁,山泉飞泄,鸟语啾唧,还未走近,迎面便被清新的山风吹得人精神一振。
白羽带着他,直奔山中而去。不多时来到了一片竹林。但见竹叶葳蕤,青翠可爱,风一吹过,随风摇曳。再往前,路未尽而竹林尽,却是一大片不知名的红木林,树都不高,也不粗大,枝体都是红褐色,满树开满了淡蓝色的花朵。
蓝花有的一边盛开,有的已在凋零。
走进去的时候,花雨缤纷,像是走进了一个梦中。
花林中有一座小院,远远就看到院门上的四个精致的字体“落花小筑”。只是院门静静地开着,也不见有人看守或出现。
但是玄基的心,突然就激动的不能自抑。
这里就是落花小筑了,母亲真的会在里面吗?还有清清,你现在在做什么?还在生他的气么?
玄基再也不能耽误一分钟,飞快走进了院子。
刚走进去,他的眼前一亮。
院子里站着两个漂亮的女子,一个白衣,一个蓝衣。白衣的低眉顺目站在蓝衣女子身后,看着蓝衣女子细心地给一盆花浇水。她们的风姿都很美,就只是站着,便让人感觉到一种温柔典雅的感觉。乍一看分不出她们的年纪,仔细看,便可看出蓝衣女子的年纪要大一些,她的面上含笑,看起来似乎已经四十多岁,又似乎才十**岁。
而那名乖巧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女孩子,则是明显只有十九岁左右。玄基一眼就认出来,她正是自已一心一意要来寻找的清清。
“清清——”他终于又叫出了这个名字。
那两名女子同时抬起头来,眼中同时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清清!”他又叫了一句。
清清望着他,那目光冷冷地,冷的像冰,像刀锋,像是不认识他一样,只听她道:“我是叫清清没错,不过我不记得我们是不是认识了。”
玄基一楞。
这时候,白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笑道:“才分别几日,怎么你就不认识我了?”
清清看也不看他一眼,道:“我认得你,是你带我来的这里。”
白羽又笑了:“既然认得我,怎么会不认得他呢?”他指着玄基。
但清清仍然冷冷地道:“你是你,他是他,为什么认得你,就一定也要认得他呢?”
这下子连白羽也无语了。
倒是清清身边的那名蓝衣女子,微微一笑:“清清,你怎么了,这个年轻人你真的不认识吗?”
清清道:“是,夫人,我不认识他。”
夫人!
玄基又打量了那名蓝衣女子一眼,有种熟悉的感觉迅速在他心底漫延开来。
夫人?是不是就是自已的母亲?
他的心忽然就很激动。
白羽又望了清清一眼,缓缓道:“既然你不认识他,那我们先回避一下,想必湘夫人有很多话要和儿子讲。”
“儿子!”清清失声惊叫了一句,又回头看了看同样面露震惊的湘夫人,喃喃道:“你是说,他是夫人的儿子?”
“是。”白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