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一惊,习惯性想要拿噬魂刺去。
“蝶依小姐是我!”是之前凭空消失了的引路人的声音。“往这边。”
随后一簇小小的火苗在黑暗中亮起,引路的人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拉着蝶依。
借着这点亮光,蝶依终于看到在梯子的旁边有一个直径一米的洞,引路的人正缩在洞里面。
难怪不得他会突然消失。蝶依心里一松,但并未放下警惕。
引路的人往里面爬了爬,蝶依也翻身上去。蝶依上去后,身后又是咯吱咯吱的声音,她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洞口又被堵住了。
防备如此森严,也有可能真的是九方炎。
蝶依就一路惴惴不安地跟在引路人后面,爬过一截很长的通道。那通道七拐八拐,最后蝶依竟然觉得是在向上爬。在蝶依手脚发酸时,终于到头了。
洞的尽头是一个地下室,引路人跳下去后,蝶依才窥尽地下室全貌。地下室呈方形,长宽大约一丈。洞口左面和对面的墙上各有一道门,现在房门紧闭,不知道通往何处。
洞口距地面大约一米,蝶依轻轻一跃,也跳了下去。引路人打开洞口左边的那道门,转头对蝶依说道:“这里面机关暗布,蝶依小姐小心些。”
蝶依点点头,跟在他后面踩他踩过的地砖。又走了半刻钟,引路人打开尽头的门,对外面的人说道:“带来了!”然后跨了出去。
蝶依跟上,在刚刚走到门边时,一道雪亮的剑光就向她刺来。她立即往后一下腰躲过去,同时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脚不往后退。
要是不小心踩到哪块砖引发机关,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木星!”木樨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愤恨。
“你别护着她!要不是她,主子怎么会身中奇毒,到现在都昏迷不醒!”木星把剑架在蝶依脖子上,双眼通红,愤怒的模样似要把蝶依撕碎。
“那不是她的错,毒不是她下的。”
“那你怎么解释她拿剑刺杀主人?”木星朝木樨怒吼。
木樨沉默,这是事实他没办法替蝶依辩解。随后他轻声说道:“主人想见她,你别拦着了……以主人的身体……这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你……应该也不想违背他…最后的愿望吧!”
木星刷的一声把剑收入剑鞘,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前方大片大片的阳光刺眼的白,蝶依的心却刺骨的冷。她冷得后脊发凉牙床打颤,却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觉得温暖。
她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九方炎受的最重的伤,是由她瞄准致命部位,亲手刺进去的。
而九方炎中毒……难道那剑上……
蝶依拔足狂奔,那一刻她只想看看九方炎。看看那个不听木星劝告非要带上她而差点丧命的九方炎。
木樨看到蝶依冲出来,立刻喊道:“蝶依这边!”
蝶依调转方向,跟着木樨。
这里建筑巍峨倒像是一座宫殿,但人烟稀少,毫无生气。
朱红雕漆的大门紧闭,谢绝一切窥视。木樨停在外面,转过来恭顺地站着。
蝶依走上前,伸手欲推开门。但因为紧张害怕,她的手颤抖着一直无法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