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教头,这是怎么回事?请您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带头的什长面色铁寒,冷声问道。语句虽客气,但语气绝不客气。
“他和地上那四个燃烧的人是一伙的,都是来刺杀我的。他不是真正的赤炎军,只是披了一层赤炎军的皮而已。”蝶依解释道。
“是这样么?”那个什长仍是一脸怀疑,“现在赤炎军和纨绔兵的关系是不太好,但也请楚教头大人有大量,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迁怒个别赤炎军,以致于为消气而动手杀了他。”
“你说什么?”蝶依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人竟怀疑她是因为赤炎军想放纨绔兵的血来救中毒的赤炎军而杀了士兵泄愤。
“请楚教头给我们一个解释!”那个什长弯下腰去,态度愈发恭敬。他身后,十九个赤炎军也跟着弯下腰:“请楚教头给我们一个解释!”
蝶依看着他们同气连枝,不怒反笑。她忽然觉得好玩,本该亲密如家人的战友,却在关键时刻总互相指责,互相防备。他们这样能打这么多次胜仗也真不容易。
蝶依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赤炎军和纨绔兵之争,实质上是代表两个你死我活,不可共存的派别之争。它们明争暗斗了好久,是大齐最大的隐患。
军医院,蓝祁冷眼看着闯进来的士兵,突然说道:“小心!立刻把他抓起来!”
木樨听得蓝祁吼了这么一句,正摸不着头脑之时,那个身上染血的士兵突然暴起,猛冲向还呆愣着的木樨。
蓝祁直接拿起桌上称药的小秤扔了过去,小秤带着千钧之力直接把飞奔而来的士兵打飞。
“快!他毒发了,立刻把他绑起来。”蓝祁大声喊道,那个士兵重重地跌倒在地上,他身边的那个传信兵立刻上前,拿出绳子准备绑人。
木樨松了口气,那一霎那间他还没反应过来。要不是蓝祁出手,他现在估计已经被那个士兵伤到了。
传信兵蹲下身,正抓着他的手准备绑时,那个士兵忽然跃起,一口咬住了传信兵的耳朵,同手双手死死掐住传信兵的脖子。
“啊——”压抑的惨叫声传出老远,木樨闭眼不忍心看这血腥的一幕。蓝祁摇了摇头,捻起一根银针射出去,直接穿透发狂的士兵的心脏。
发狂的士兵死了,双手仍死死掐住传信兵的脖子,嘴里还含着咬下来的耳朵。
被救下来的传信兵发出断断续续地惨叫,双手使劲想把掐在脖子上的手拿下来。可没一会儿他口鼻里就感到一阵血腥,随即全身奇痒。他再也管不上掐在脖子上的手,只是疯狂地在身上撕扯。身上的衣服被扯掉,他抓得全身血肉模糊。随即他七窍流血,在越抓越痒越痒越抓的状况中死去。
蓝祁和木樨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毒发得太快,他们根本没时间阻止。远处阴云随风飘来,挡住了皎洁的月亮,也罩在两人的心头。
“看来,这毒发的时间和传播的次数有关。之前的那个士兵被中毒的士兵抓伤还来得及赶到这里给我们报告了消息才毒发,而这个传信兵在被毒发的士兵咬了之后就毒发了。”蓝祁说道,他看着地上扭曲的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常年见惯血腥的心也有点发怵,这要是他自己被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