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炎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你们还在担心什么呢?”
那个偏将一愣,随即道:“夜倾华能成为兴盛目前最强之帅,必有其过人之处,我们不可掉以轻心,让他钻了空子。”
“我们有实力打败他,用不着趁人之危。夜倾华一向心狠手辣,难得也会有伤心难过的时候。就让他多难过一会儿,我们再给他致命一击。”九方炎笑得温和,却让那个偏将生生打了一个寒噤。
“唉!夜倾华倒是运气好,若他不来救他的美人,他就该落入赵琛粟为他布置的圈套里,死无葬身之地了。”九方炎摇摇头,颇为惋惜。他在红遥拿他威胁赤炎军们放夜倾华离开时看到赵琛粟那么快答应就知道赵琛粟布置了后手,没想到这后手却只栽进去了黑旗军的副将。
蝶依直到目送着夜倾华的身影消失掉才松了口气,随即她转过头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九方炎看着蝶依眉间的那一抹关切,心情忽然大好。他可怜巴巴地凑到蝶依身边:“不,老婆大人,不我好。我伤得好重,好疼!小叶给我下的药药效还没过,我全身无力。”说着,九方炎就往蝶依身上倒。
“我看你这样子也差不到哪里去!”蝶依说着转身离开,九方炎一倒没了支撑物,差点倒在地上。
“喂!老婆,你不能这样对为夫啊!”九方炎对着蝶依的背影哀怨道。
嗯,中气十足,看来没啥事!蝶依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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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军营里,发狂的士兵们基本上被控制住了,而被救回来的纨绔们却大呼小叫闹个不停。蝶依走进军医院专门拨给纨绔兵的房间后,有些无奈地看着闹腾腾的人群。
“怎么回事呢?”蝶依走到林梓奇身边问道。林梓奇没有闹腾,只是一言不发地包扎着伤口,神色不忿。
“木樨为救那群发狂的赤炎军来我们这里取血,说什么我们的血是他们解毒的良药。他去一次两次也就够了,再被他取下去,我们的血都得被他放干了。兄弟们有些不服,他们伤了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豁出命的去救他们,所以就闹腾起来了。”
唉!蝶依叹息一声,心想纨绔兵和赤炎军的矛盾还得缓解,一直让他们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控制纨绔兵一下。他们闹得这么凶,看来是伤得不重了,既然如此,明天加重训练!”蝶依说完,直接转身出门。
一直尖着耳朵听蝶依说话的纨绔们一阵哀嚎,他们本来想表现得夸张一点好让蝶依去为她们出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加重训练。不要啊!他们还有伤啊!不宜劳动啊!可是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吼。
蝶依满意于渐渐安静下来的纨绔们,随即往军医院的主屋走去。木樨正在里面给发狂的士兵们配置解药。
蝶依倚在门边敲了敲门,木樨回头看到是她,朝她一笑道:“进来吧!”
“取纨绔兵的血是怎么回事?”蝶依开门见山。
木樨放下手中碾药的钵,苦笑道:“冯世仁给士兵们下了毒,导致他们发狂冲进纨绔兵里大开杀戒,而他们拿的武器也涂了毒药,所以每一个受伤的赤炎军都发狂了。而纨绔兵受了伤却没有发狂,是因为他们的血液中有抑制毒发的成分。我想,这应该是红遥伪装成孙嘉佑时就布下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