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教头……”纨绔们齐声叫道,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感慨和委屈,这一刻他们就像被欺负时看到自己依靠的人一样,所有的软弱和伤心都涌来出来。
赤炎军的动作可没有因蝶依的到来而停止,他们趁着纨绔们看蝶依的当口再次抡起武器往纨绔们身上招呼。蝶依神色一凛,手上噬魂划出斩断刺到眼前的长矛:“纨绔们,跟我冲出去!”
“是!”纨绔兵发出震天大吼,精神随之一振。
蝶依再次劈晕攻上来的赤炎军,这一幕和之前纨绔兵反出赤炎军大营时多么相似,但那时只是她和九方炎设的计。那这次又是谁搞的鬼,想要把纨绔兵齐齐消灭呢?
副将们和正常的赤炎军在外围看热闹,他们虽焦急但也没有办法。凡是被伤到的人也会跟着发疯,所以他们不敢靠近。
蝶依带着纨绔兵一并杀出发狂的赤炎军的包围圈,正想冲出赤炎军的防护栏时,赤炎军们齐齐阻拦。
“让开!”蝶依对用长戟挡在他们前面士兵大声呵斥。那些士兵相互对视一眼,没有动作。
“快让开!”蝶依看着身后猛扑过来的发狂的赤炎军,心里焦急,抡起噬魂抵在拦着他们的长戟上。只要噬魂一用力,这些长戟都得报废。
赵琛粟立刻上前:“楚教头,你不能带他们上来。凡是受了伤的人都发狂了,一旦发狂就难以控制,会造成更大的灾难。而纨绔兵们都受伤了,让他们上来难保他们不发狂攻击正常的赤炎军。”
“那就看着他们在下面被发狂的赤炎军剁成肉泥吗?”蝶依盯着赵琛粟,冷冷道。
“就算被砍成肉泥,也不能让他们毁了整个赤炎军!”赵琛粟态度坚决。
蝶依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大吼一声:“纨绔们,你们谁有发狂了的?”
“没有!”纨绔们再次震天一吼,神色清明,丝毫没有要发狂的迹象。
蝶依转过脸,目光冷冷地扫过外面一脸淡漠的将士们:“他们没有事你们还要把他们拦截在里面,我很怀疑你们的动机!”
“你不要血口喷人!”暴躁的周大方立刻跳到前面,“我们所有受伤了的赤炎军都发狂了,但纨绔兵们受伤了神智仍然清醒。楚教头,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原因,不然,我还怀疑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赵琛粟挥挥手,让周大方退下。“楚教头,你也看到了,受了伤的人都发狂了,即使现在受了伤的纨绔们没有事,难保他们出来后不会发狂。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
“呸你个慎重考虑!”纨绔兵里立刻有人骂起来,“你是巴不得我们都死在这里,然后你们还可以说纨绔兵们在大营里闹事逼得赤炎军发狂,反正我们死无对证,你们想在我们脑子上扣什么屎盆子都行。谁不知道赤炎军是皇后的嫡系部队,而我们纨绔都代表着反对皇后的老臣。只要我们犯了大错,什么主动权都在皇后手里了,到时候还有我们家族的容身之地吗?”
“好一个如意算盘,你们真卑鄙!”一个纨绔狠狠地唾弃一口,看向赤炎军的目光充满敌意。
蝶依眉头一紧,猜忌一旦产生,将不可控制。她不明白纨绔们怎么这么敏感,出了事就喜欢往同伴陷害这方面想。如果任由这样的想法成风,那将比黑旗军大军压境还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