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多久没感到害怕了?好像上一次害怕还是上辈子的事。现在,他重复了上辈子的感觉。一阵汹涌澎湃的热力涌进他身体里,他的血液在一瞬间沸腾。他的皮肤呈现诡异的红色,如同烧得火红的木炭。
又一个白衣人倒下去了。蝶依和最后一个白衣人冷冷对视,那个白衣人将长剑横于胸前,弯弯的白刃皎洁如月光。
再次对峙。蝶依没有了武器,不敢贸然出手。而那个白衣人被蝶依一出手就诛杀两人的狠辣震住了,也不敢贸然出手。
风轻轻地卷过萦绕两人的杀气,蝶依忽然轻轻一笑。她一闪身往插在尸体上的噬魂跃过去,那边一直注视着蝶依的白衣人也同时一剑劈来,直奔蝶依伸过去的手。
眼看着蝶依就要拿到噬魂时,白衣人的长剑已经到了。蝶依往旁边一滚,那柄月牙一样的长剑直直地将尸体劈成两半。噬魂躺在一片血肉之中,完好无损。
那个白衣人似乎没想到蝶依避得如此之快,他看着被自己一剑斩断的同伴的尸体,一时有些失神。但失神只是一瞬间,因为滚到一边的蝶依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后猛的一脚踢向白衣人。
白衣人反应很快地一剑劈过去,却听到侧面风声一紧。他还没有时间偏头看,就被一刃断喉。此时蝶依一脚踢开长剑,白衣人顺势倒了下去。
“你解决完了?”蝶依翻身站定后,问身后的人。她就是看到了他的到来,才敢贸然发动袭击。
“当然!没想到老婆你这么厉害,我不就去方便了一下嘛,你就寂寞难耐地找了四个高手陪你玩。”九方炎很无语地耸耸肩,将软剑收起来。
蝶依面无表情地看了九方炎一眼,九方炎一凛,立刻道:“呵呵,老婆我错了。”
“这些人是什么身份?”蝶依走到白衣人的尸首面前,扯开他脸上的布。那是一张年约三十岁的平凡的脸,死亡降临那一刻的惊恐永久地凝固在他脸上。“这些人的武功,可丝毫不比无极门隐堂的高手差。”
“唉!”九方炎扯下来他们的头巾用手指转着玩,“这些家伙一看就是一群变态,喜欢标新立异。别人偷袭的时候都喜欢穿黑衣蒙黑色面罩,他们偏偏要用白色的,还要包这么大的一块头巾。这些是不是就是几次三番刺杀你的人?”
“看衣着有些像,他们都是穿白衣。但我只是好奇,他们是真的只是袭击我么?我可没那么大的价值值得他们派出这么多高手围剿。”
“老婆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啊!你自己的价值或许并不是体现在你自己身上,而是体现在别人身上。他们或许是想杀了你来给别人造成伤害也说不定!”九方炎一挑眉,朝蝶依邪魅一笑。
“是吗?如此费力不讨好,这可是傻子都做不出来的行为。再说,我死了能给谁带来伤害,我死了给别人带来的伤害有那么大吗?”蝶依嗤之以鼻。
“老婆你可别这么说,你要是有事最伤心难过的肯定是我。你这样说,感觉你一点都不重视我!”九方炎又换做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凑到蝶依面前。
蝶依无语地扯了扯嘴角:“那我要是有事,你就只顾着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