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明明是要你去送死!难道他不知道你武功被限制了吗?”
蝶依抬头茫然地望着他,说:“他真的不知道。再说,我的武功也恢复了。”
“就算不知道也不该让你涉险······你说什么?你武功恢复了?”
“嗯!”蝶依点点头,“我来到地宫后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后就见到了沈银狐。他给了吃了一粒毒药,后来我推着他触动了机关,就是你们听到的那声轰响。他就在那时救了我一命,然后我就昏过去了,醒来后,我身体恢复正常,不但没有了开始中毒的迹象,甚至连体内武功的限制都轻松地打破了。后来,我就找到这儿了。”蝶依轻描淡写地说着,根本不提血莹晶火冲出时的痛苦和找他们的艰辛。
“这个到底怎么打开?”蝶依有些急了。赵明熙死的事情不可能瞒得太久,她必须在他们发现之前逃出去。
“你见到赵明熙了吗?”一旁一直装睡的木兰突然问道。
蝶依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但见到了,我还一时失手,把他杀了。”
木兰淡淡地睁开眼睛:“做得好!知道怎么打开这个锁的人只有赵明熙和沈银狐,别的人都只知道怎么关上它。现在赵明熙死了,沈银狐绝对不会说。你只能用暴力打开这个锁。”木兰的声音很是平淡,根本没有任何喜乐,但蝶依仍听出了里面压制的怒意。看来赵明熙的确对木兰做了什么,虽未得逞,却让木兰无比愤恨。
蝶依转头看向九方炎,问道:“我一时冲动杀了赵明熙,会不会对你们的计划照成什么影响?”
“他把我们关在这里就已经注定了他死亡的命运。既然是你动了手,就省的我们再麻烦一躺。”九方炎说得轻佻,但蝶依知道绝没有这么简单。
九方炎看到蝶依不相信的表情,一挑眉:“你放心,就算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赵明熙大卸八块,沈银狐他们还是会说被杀的不是皇帝,皇帝还安然无恙的活着。他们是最不想赵明熙死的人。一旦赵明熙死了,他们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而且赵明熙一死,他后继无人,群臣必会暴动,那可是他无法控制的局面。”
蝶依假装惋惜:“唉!这个皇帝当得还真可怜!别动,我要劈开它。”蝶依突然举起噬魂向九方炎手上的铁块砍去。
“啊啊啊啊不要啊!好歹你也先跟我说一声啊!要是砍到手了怎么办?救命啊!”九方炎叫得阴阳怪气。蝶依毫不客气地将砍下来的一段玄铁扔到他嘴上。“闭嘴吧你!再打扰我就真有可能会砍到手。”
九方炎用刚解放的那只手拿起那块铁仔细看了看,又瞄了瞄蝶依手中的噬魂。感叹道:“好刀啊!竟然能砍断玄铁而不缺口。你在哪儿弄的,能不能给我也弄一把?”九方炎说话间蝶依又将一块砍下的烂铁扔到九方炎身上:“用死人骨血铸造的,你要么?”
九方炎一哆嗦:“杀气太重,算了,我还想多活两年。”
蝶依接着劈开木兰身上的锁,把他们的衣服丢给他们,转过身道:“快穿上吧!万一他们来了我们就走不掉了。”
九方炎扯掉身上如同布条的衣服,将原来的衣服匆匆披上:“蝶依,你记得这里的出口吗?这座地下城修的极其隐秘,我们打探了好多年都没有找到它的设计图纸。”
“我只记得通向赵明熙寝宫的路,但要经过沈银狐的房间。”
“那就走那一条吧!”九方炎说着,拿出衣服里的药丸吃下去。真庆幸他们没有拿走衣服里的东西,不但他随身携带的解毒药丸没事,就连他的软剑都在。“我们动作要快,现在我和木兰的武功都没有恢复,根本没有战斗力。一旦被他们发现,呵呵,那就好玩了!”
蝶依以为地宫被困的事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但很多事情远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命运有时候,就喜欢在你以为一切都快结束时跟你开玩笑。
“门主!”一个黑衣人半跪在沈银狐床前,低声道:“我们找遍了地宫,并没有找到门主所说的那位女子。那女子······应当已经走了吧!”
沈银狐轻勾起嘴角:“她不会就这样走了的!九方炎呢?你们有没人派人去守着他?”
地上的黑衣人一愣,他认为九方炎他们被灌了化功散又被锁着,应该是绝对安全的,所以并没有派人去守着。“没,没有。他们应该不会怎样吧!”
“应该?”沈银狐的声音里透着危险的气息。地上的黑衣人吓得腿一软,身子又低下去半截:“属下失职,请门主责罚。”
“哼!你的确该受到处罚。你们苦寻无果的那位姑娘应该就在关押九方炎的房间里。如果你现在去截人,应该还来得及。如果让他们给跑了,哼!我相信接下来你的日子,就会过的很精彩!”
冷汗从黑衣人的脑门一颗颗流下来,他根本不敢伸手去擦。“是!属下立即去办!”
蝶依的手渐渐转动开门的机关,厚重的石板慢慢下陷。待蝶依打开后,映入他们眼帘的,是门外早已惊愕地瞪着他们的卫兵。
蝶依立即一个闪身,手中的噬魂划出一道莹白的光线,带出一连串血珠。门口惊愕的卫兵倒下了,露出他们身后惊醒过来的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