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浅笑:“其实你也活得很明白。”
“但有时候宁愿活得不明白。”饶清雅耸肩,“你离开了,可就再也喝不到青觞梅子酒了。这可是我自家酿造,天下只此一家!”
“你自己酿的?”蝶依有些不可置信。
饶清雅斜眼:“当然。”
“既然你都把我当朋友,那就把青觞梅子酒的配方送我吧,我知道作为朋友的你,肯定舍不得让朋友想你时还喝不到和你在一起的味道。”
“啊!”饶清雅呈现一种下巴掉地的惊讶:“蝶依你也会说这种话?还真让人难以置信!蝶依你到底跟谁混坏了,以前那个认真严肃的蝶依哪去了?”
蝶依噗哧一声笑了,说道:“我好不容易开次玩笑,你就逮着机会笑话我。你这朋友做的太有义气了。”
饶清雅深叹一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终究什么都没说。蝶依知道,他们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朋友,只是饶清雅太孤单,太想有个人陪他一下。其实,他也不需要朋友,他本就是个孤单的人。
白狼摇着尾巴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个饭盒。饶清雅接过它嘴中的饭盒,奖励性的摸了摸它的头,然后从饭盒里拿出一个鸡腿递给白狼。白狼叼着鸡腿欢快的离开。
饶清雅将饭盒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是几样下酒的小菜,独没有鸡腿。看来鸡腿是专门用来奖励白狼的。
“你难得来找我一次,又要离开了,这就当做离别践行吧!毕竟你还是第一个,敢砸宿醉居的人。”
蝶依尴尬的笑笑:“也只能怪你家的青觞梅子酒太好喝了,再加上你这人脾气又怪。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饶清雅为蝶依续杯,说:“青觞梅子酒再好,终归是烈酒,喝多了伤身。况且青觞梅子酒并不值得,那一窖陈年美酒,还真是可惜了。”
“是可惜了!那可是历经岁月沉淀的啊!对了,你的伤怎样?好些了吗?”蝶依话锋突然一转。
饶清雅稍稍一愣,才反应过来:“你是说的你打的伤吗?快好了吧!你是在愧疚么?”
蝶依笑笑:“我当然是问的我打的伤,别人打得我有什么好关心的!愧疚倒算不上,当时的情形让我怎么也愧疚不起来。算起来,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啊!”
“谢谢你手下留情,让我还能和你在这儿喝酒!”饶清雅感慨的说了句。转眼间一壶酒就消失殆尽。
蝶依勾唇笑笑,向他一挑眉:“怎么,你又和别人打架了?果然是闲得无事可做了,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跑去和人打架解闷?”
“是啊!”饶清雅仰起头,光线穿过他性感的脖子,突出喉结的曲线,再照到胸前,一片雪白。“我耐不住寂寞,你又不来找我玩!”
“嗤!”蝶依鄙然,“再拿我打趣我可要跟你翻脸了!”蝶依说完,侧头看静默的他。他望着天,目光里泛着迷离的清明,妖孽般的脸上带着迷蒙的情绪,见者伤神。
“你不送往两壶作纪念?你难得的好友就要走了。”蝶依说道,打破寂静。
“唉!留不住的终究留不住。你看上哪几壶拿哪几壶,我醉了,没法送你,”饶清雅说着倒在石板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