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怪异的看我一眼后,伸手去开沈佳房间的门,我大声说这位老板,那房间不能进,里面在办事呢。
老左扭头看了我一眼,瓮声瓮气的说为什么不能进?在办什么事?
我被老左的气势压了一下,愣了一下说在办什么事你还不清楚吗?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一下你,等会你进去,伤了你就不好了。
老左没理会我,打开门就进去了,不过过了没几分钟,老左就从房间里面出来了,出门的时候又怪异看了我一眼,然后下楼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的我都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间里面终于传来了动静,啪啪的响,我仔细一听,应该说用力抽打柳条的声音。
我担心叔叔出事,想推开门进去看,可门反锁了,根本打不开,我只好悬着一个心,焦急的在门口等着。
啪啪的声音持续了大概五分钟,声音一停,叔叔和老头子就打开门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我赶紧问叔叔怎么样了。叔叔长叹了一口气说哎,事情没那么简单啊,是个彻彻底底的麻烦事啊。
老头子跟着叔叔走了出来,一脸的焦急,说老吴,到底怎么个情况?
我叔叔把两只手往后一背说事情比较麻烦啊,现在只能说贵千金的阴毒已经控制住了,但是要彻底治好,还很麻烦啊。
老头子听叔叔这么说,表情稍微和善了一些说老吴,这人命关天的事,还怕什么麻烦,你需要什么东西,你尽管说,我能提供的我都提供,另外,需要什么条件你也可以提,我尽量满足。只要你治好了沈佳,我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叔叔打断老头子的话说沈总,你跟我说实话,在你女儿生病之前,你是不是魂祭过?
老头子一听这话,神色马上就慌张了起来,紧紧的皱着眉头和我叔叔说这,这和魂祭还能有什么关联?
叔叔低着头说沈总,你如果想要我给你女儿治疗,必须说实话,不然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了。
老头子掏出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对,我这辈子是干了一些缺德事,包括那次魂祭,但是我也没有办法,那个时候我所有的家当都押在了那坐桥上,如果不魂祭的话,打不下去桩,那,那我就要倾家荡产啊。怎么,魂祭和我女儿的病有关吗?
叔叔点了点头说对,可以说你女儿的病,就是你那次魂祭的后果。
老头子似乎有些难过,拉丧着脸说哎,造孽啊,那,那现在要怎么办,老吴你说。
我叔叔说明天先去那桥那里看看再说吧。
这时候我想打开沈佳的房间门进去看看沈佳,被我叔叔叫住了,叔叔说现在不能去打扰沈佳,明天再说。
说完我们三个人都下了楼,没想到老左居然还没走,还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老头子可能怕我叔叔逃跑,非得让我叔叔和他同住一个房间,然后安排我到一楼的一个房间睡觉去了。
我那个房间还不错,有一张大大的漂亮的床,还有五六个各种颜色的大球,那时候还不知道那种球是什么东西,还玩了一下。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衣柜,我一打开,里面都是一些制服,看上去就很性感的那种制服。
另外,我在房间的抽屉里面,还翻到一些照片,那是沈佳和一个男人的照片,其中,还有结婚照,从照片上看,那男的是一个帅哥,还是个当兵的,穿着军官服的照片确实有些英姿飒爽。
看完这些照片,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了,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不舒服,突然想去看看沈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大厅没声音了,就悄悄的打开门出去,没想到一出去,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黑西服,再一看,真他娘的冤家路窄,这个黑西服,正是那天要把我丢到江里喂鱼那个黑西服,正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挺直胸膛,不卑不亢的说哎哟,小伙精神这么好,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帮我站岗,来,帮我看一下门,我去上个厕所。
那黑西服愣了一下说你,你房间里面不是有厕所吗?
我说问那么多干嘛,那厕所装修风格不对我的胃口,我得去楼上上厕所,站岗就干好你站岗的活,别多嘴,给我守好门就行了。
我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上楼梯,走到了二楼。我走到沈佳房间门口轻轻扭一下门,门居然开了,我走进去正要开灯,却发现氤氲的月光下,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床边站起,朝我这里走了过来。
我吓得脑袋嗡的一下,不过那个白色影子很快走近了,我一看,是那个围着白围裙的妇女,那个妇女已经走过来了,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马上陪上笑脸说噢,进错了房间,打扰了,说完赶紧关上门,下楼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我叔叔叫起了床,我们吃过早茶,就和老头子还有那个老左上了车。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座不大,但是也不小得桥边停了下来。
瞎子叔叔一下车,就让老头子带我们去祭口看看,老头子说祭口在桥墩下面,但是没有路下去。我们只好从灌木丛里面钻着,再越过一大堆垃圾,走到了桥下。
桥下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垃圾的臭味。最后的一个桥墩离江还有一小块地,长满了杂草,在最靠近最后一个桥墩的地方,有一个高高鼓起的土包,老头子指着那土包说那里就是祭口。
叔叔让跟着我们的黑西服把出门前准备好的工具袋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一根七八十公分长的钢管,然后在土包上面用手摸了起来。
叔叔趴在土包上面细细的用手摸着,突然,手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用手揉了揉那块地方的泥土,然后放到鼻子边上嗅了一会,再把钢管的一头放在那上面,对我说小天,来,把这根钢管敲下去。
我从工具袋里面拿出一个锤子,把钢管敲进了泥土里面三分之二,又把钢管拔了出来。
叔叔接过钢管,把钢管最下面的一块土扣了出来,用手细细的揉了一会,然后闻了一下,皱起眉头,走到老头子身边说这个祭口有问题,要翻开来看看。
这个时候老左走到叔叔面前,嘿嘿冷笑了一声,然后看着沈总说沈总,我们可不能什么都听这个瞎子的啊,他这是在害我们啊,你记不记得我们做魂祭封这个祭口的时候那个先生怎么说的?先生说这个祭口里面有魂引子,一定不能打开,一旦打开,一定会噬主,会惹来天大的麻烦啊。
叔叔淳朴的嘿嘿笑了两声,很淡定的背着手走到老左面前说有魂引子不错,如果魂引子要噬主的话,和打不打开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沈家千金的病,难道就不是噬主的表现?要解决这个问题,一定要打开祭口。
老左盯了叔叔一眼,对老头子说沈总,这个事情不是小事情,一定要慎重啊,我们总不能听着瞎子胡扯几句,我们就照着他说的去做,小姐的病都看过这么多先生了,从来都没有哪个先生说过小姐的病和魂祭有关,而且小姐也是在魂祭后好几年才犯病的。。。。
这时候叔叔打断老左的话说沈总,我给你女儿治病,只是为了一个诺言,我不奢望也不会从你那里获得什么,我也没有要害你的理由。
这时候老左又大声插了一句话说有没有,天知道。
这时候老头子用力挥了挥手,大喝一声说不用说了,说完马上命令几个黑西服拿锄头铁锹挖了起来。一个小土包,很快就挖平了,又往下挖,挖了大概半米深,突然那几个黑西服一下子哄乱起来,大喊着说蜈蚣蜈蚣,好多蜈蚣。
叔叔大声说挖到蜈蚣了就快了,来,继续往下挖。
他们在挖的时候,老左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时的咬咬腮骨。
我走过去一看,那土的颜色似乎和刚刚挖出来的泥土的颜色不同了,刚刚挖出来的是黄褐色的泥土,就和普通的泥土颜色差不多。而现在挖到的那层泥土,是很黄很黄的那种颜色,黄的接近于红色了,和橙子表皮的颜色差不多。
而泥土似乎比较酥松,很多蜈蚣从泥土里面钻出来,朝四处爬去。那蜈蚣太多了,有很多有十来个厘米那么长,越小得蜈蚣颜色越深,越大的蜈蚣颜色反而更淡。十来个厘米那么长的大蜈蚣的颜色都是接近于灰色的那种颜色,一对触角却鲜红鲜红的,看上去有些怪异。
那些蜈蚣数量似乎也不多,越来越少,那几个黑西服很快又围过去开始挖了起来。突然,当啷一声,一个黑西服哎哟一声,把锄头一丢,不停的哎哟着在那里甩手。
叔叔走了过去说应该是挖到青石板了,你们小心点,把上面这层土掀开,露出青石板就行。
那些黑西服又干了起来,很快就把上面那层土给刨掉了,一块一米多宽,两米来长的青石板露了出来,青石板上面雕刻着一个图案,虽然被埋在土里那么久了,但是看上去,还一点都没有腐败,依然栩栩如生。那图案是一个巨大的乌龟,只不过是奇怪的是,那乌龟的头上坐着一个猴子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