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友忽然想起曾在小镇二胖家电视上见到的一幕,眼睛顿时一亮。
“我给你说个笑话吧。”许友努力回忆脑海中的记忆碎片。
王怀秋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哭着,根本不理许友。
许友清了清嗓子,缓缓道:“从前,有一只鬼。”
许友见王怀秋终于抬起了头,并乜了自己一眼,只道有戏,心头顿时大乐,接着道:“他放了个屁,然后就死了。”
许友见王怀秋似乎在期待下文,不由一阵好奇,道:“已经讲完了,怎么样,好听吗?”
讲完了?
听得此话,王怀秋尚未说话,司机忽然一通咳嗽,差点被口水呛死。这就……讲完了?哥们,你情商敢再低一点吗?
王怀秋也勃然大怒,道:“你这混小子……又调戏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怎么……”
许友一边解释,一边下意识地将双手搭在腿上,只是手触之处细腻滑嫩,一股电流顷刻间自指尖传入全身,不由得颤了颤。
许友低头一看,这才想起到王怀秋的腿还架在自己腿上,不由讪讪地笑了起来。
许友试图用讪笑诠释自己的尴尬及无意,只是王怀秋的脸上已满是怒火。
王怀秋咬了咬嘴唇,身子一挺,伸手就朝许友头上打去,这一招似乎已经成了她的招牌动作。
便在这时,司机猛打方向盘,车子猛一拐弯。
“******,开货车了不起?超你大爷的车?”
司机看着前方驰骋而去的红色大货车,不由得怒骂一声。
司机只愤怒于货车超车造成的险境,王怀秋与许友却要承受车子猛拐造成的后果。
由于车子猛拐时,王怀秋的右腿正搭在许友腿上,又要伸手打许友的头,所以当车子猛拐后,王怀秋一个没稳住,右腿自许友腿上滑落,身子却一下栽进了许友怀里。
许友常年生活在大纲山,偶尔坐过镇上二胖家的皮卡,可毕竟坐车经验不足,车子猛拐时,许友如临大敌,只将身子一缩,头一昂,持战斗状。
只是许友的身子刚刚后缩,头刚刚抬起,便觉唇上一软。许友定睛一看,竟是王怀秋亲上了自己。许友下意识要将王怀秋推开,可一股烈火顷刻间以双唇为起点,烧透全身。
她的眼睛好漂亮,真比后山清泉还要清澈;她的脸好白,肌肤好嫩;她的鼻翼好挺,好晶莹;她的发丝好香,比后山的花儿还要香;她的唇……好热,好软,好香,好细腻。
许友眨了眨眼睛,看着同样眨了眨眼睛并与自己脸贴脸的王怀秋。
许友双手持推开状,却觉浑身无力,根本推不开。
咦,为何入手之处,那么柔软?
许友下意识地又捏了捏,还不待仔细分析那是什么,忽见眼前佳人的脸上升腾起几朵红云,好看的眼睛里仿佛喷出了火焰。
“你!这!个!王!八!蛋!”
王怀秋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然后一巴掌打落了胸口上的许友的手,又猛甩了许友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许友只觉脸皮顿时着火一样烫。
王怀秋却不理这些,狠狠地剐了许友一眼,然后窝在车座一角,气鼓鼓的,不肯再言语了。
许友愣愣地看着王怀秋,感受着指间残留的温润,抿了抿嘴唇,又摸了摸又红又疼的脸,心道:明明是你亲了我,怎地还怪起我了?而且谁知道摸到了那里……我只是想推开你,谁知没了气力呢?
看着车外奔腾不息的车流,许友的心忽然乱如麻了。
该生气?她毕竟是个女生,不管有意无意,我毕竟摸了她的那啥……
该道歉?可毕竟是她没稳住身子亲了我,我还挨了一巴掌,凭啥道歉?
许友叹了口气,心情久久无法平静,瞧了一眼不吭声的王怀秋,自己也不再言语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各窝在一角的男女,苦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对冤家。他暗叹一声。
……
……
车队连夜疾驰,保镖们换着开车,以防司机因过度劳累出现意外。除此之外,所有保镖都绷紧着身子,因为这一段路在他们眼中是极其危险的。
杀手会放过这种机会吗?保镖们自问如果自己是杀手,绝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京城无论如何都是天子脚下,在这种地方,杀手才更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