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不自在,岳安英恨不得哪里找个地方把自己长长久久的关起来,永远不要面对这两人才好,这两人明摆着是欺负她脑子不好。
“夫人。”岳融撩眼瞧着立着的岳安英。
“夫人。”卿木安在岳安英身旁,袖子下的手和岳安英的交握着,似有若无的摸着她手心上的茧子。
“恩?啊?”岳安英强装镇定,她在糊涂也不至于傻到在婆子面前露了什么。“怎么了?”眼前岳安英能想到的只有这句话了,脑子空白的只飘着这三个字。
“大相公您先说。”岳融舔了舔干涩泛白的唇瓣,眸光从他们相连着的双手易到卿木安那张妖媚的脸上,目光柔和淡然,要尊老!
岳安英不觉得岳融的态度有什么不妥之处,甚至已经走开但还是听到岳融话的婆子,也觉得岳融的话没有什么差错。
卿木安抬眼看过去,岳融病怏怏的靠着椅子,双手交叠随意的置放在黑色披风上,苍白的脸被狐狸毛领围着,不时的咬下唇瓣,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眼珠子也不像先前一般提溜着乱转,安份的只看着一个方向,仿似要天荒地老的架势,原本木讷的神态因他在病中反而惹人怜爱,这样一幅故作姿态的做作,真是看了就忍不住的恶心。卿木安真的不想与他虚与委蛇。
岳安英满头满脸的问号,这两人如果愿意在此处吹风,也可以先撒手让她找地方暖和暖和。卿木安看过来,岳安英立即堆出一个笑容,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有幸被这样的一个美人关注,任谁也不可能平静无波吧。
岳安英的讨好多多少少纾解了卿木安一些心中的烦躁,不论岳融在其中如何搅合,或许可以骗她,可以哄她,却不能把岳安英像个傀儡一样的操纵着,在者来说,又不是只有他一人有嘴,他便不会说吗?
“夫人,现在不是农忙时节,地里也没有什么活计,但是农庄你好久没去看过了,以前你可以三五不时都要在那边呆上几天的。”
岳融只静静的看着卿木安口口有声,好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好像操碎了心,也好似只有他知道这一事实一样,农庄不远但是身在病中的他也不能出门跟着出门,就算他没有病,然而他的身份也不允许出岳家的大门,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把岳安英弄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吗!
“啊?”岳安英稀里糊涂,她不是正经的岳安英,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虽然确实听说有个农庄什么的,但是和她确实没甚关系,突然没头没脑的让她过去作甚?
“夫人~”卿木安突然软了声音,孩子气的晃了黄岳安英的胳膊,凤眼也微微垂着,“听没听我说的话。”
“啊!听见了。然后呢。”岳安英等着卿木安的吩咐,没明白意思。
岳融抬起手捂着嘴巴,眼睛微微的弯了一下,稍纵即逝,不一直盯着看,根本不会发现,美人计什么的如果有用,以前的岳安英就不会捧着卿木安了。
“我也好久没去农庄了,夫人你带着我去看看,可以吗?”卿木安仿若没有发现岳安英的不解风情,依然羞羞答答,他容貌本就好看,如今刻意的柔和了表情,更是让看到的人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把他铺在身下如何如何。
“大相公,您不是不喜欢那里吗?这转眼就忘了?”岳融好意的在旁提醒。
“以前我不懂事,现在想通了,身为夫人的相公,这些是必须习惯的。”卿木安依旧声音软软的,嘴里回着岳融的话,眼睛却时不时的瞥着岳安英。
“牛栏里铲粪?鸡圈里喂食,鸭笼里捡拾鸭蛋?”岳融随意的说了几条,农庄的活计不是一件两件,真的坐起来十分繁琐,并且有些需要体力,并不十分干净,曾经的卿木安见到这幕,那脸上的颜色不可谓不精彩。
卿木安抿了抿唇,不要说去做,现在光是听听他就觉得不好受,然而这些事情必须习惯,他安心喜爱岳安英,就要接受这样的生活!
卿木安收了浅笑,凤眼里满是认真,对着不明真相的岳安英郑重开口:“夫人,你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岳安英冷笑一声,他没有理由相信卿木安。
岳安英挠头,颇为尴尬,“我…我知道了,不过你们说的什么意思?听起来好费劲。”
“他说什么,夫人你不如去农庄一趟,亲身经历一番比解释更加直观好理解。”岳融纯心看卿木安笑话,既然他有决心,他便让卿木安去做,看到时候出丑的是哪个!
“可…可是。”
岳融截断岳安英犹犹豫豫没说完的话,“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吧,我身子不适就不陪你们了。”
岳融说罢抱着桌子上的小炉回了屋,也不理岳安英唤他,闷着头进了屋,砰一声便合上了门,彻底不在理会院里的两人。
卿木安勾起一抹极具讽刺的笑容,他心思昭昭,那有如何,如今占着这个身份的他有足够的权利,以前他不想用,现在他便要把这东西发挥到极致,看到时候谁会战败。
卿木安拉着岳安英。“走!”
西跨院被他们甩在身后,岳安英回头想看一眼,卿木安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猛的一拽岳安英,迫使她只能紧跟着走,再无回头的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