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父亲不在了!你可怎么办、、、、、、?”见到女儿包裹严密的样子,宋承泰不经意感叹,即使是为了生存也有必要接触其他的人!
“你干嘛突然间想起说这个!父亲怎么可能离开我!你要一百岁的好不好!”洁立马否定了父亲的感叹,她从未想过没有父亲的日子是什么样!
“你看到了吗?这个世界是黑暗的,到处充满战争,血腥和压迫!又有谁敢保证自己的明天是什么!”不安定的社会和内心,总产生一些恐惧!
街道行人突然分散两边,日军部队浩浩荡荡路过,仿佛自己是这座城池的主人气势昂扬,一辆黑色的轿车慢驶于部队后面,井田坐于其中。民无表情,目光犀利。
站于人群中的洁无意间从车窗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回想起森林之处那逃亡的日寇军官,立刻低头掩饰自己不被发现。宋承泰察觉到了女儿的奇怪举动,虽有疑惑却没有过问。
众人目睹行驶而过的日寇心情复杂,一个被日本人占领的土地,即使充满不愿,依然改变不了自己民族的处境,这是一种无奈更是悲哀!
“父亲、、、、、、!我们回去吧!我累了!”突然主动要求回家,让宋承泰有些惊讶不解,看到惊慌的眼神恐无意再游玩她一直向往的“人间”生活。
买些女儿喜欢的食物和日用品,父女两个就离开了!洁一路上再也没有刚有的激起说起城镇的热闹和喜欢:“你怎么了?自从看到日军出现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还是那次的森林枪战你真的被他们发现了?”
宋承泰还是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得罪日本人,这是很严重的后果,虽然对于他们恨之入骨,可那又能改变得到了什么?有时候并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自己该走的路!
“他不是没有发现我吗?这也就说明我是安全的,再说、、、、、、我当初救得那个人,他说自己的信仰就是将日本人赶回他们来家,让人民当家做主!你不觉得他们才是拯救这里的人吗?”
也许是凭借自己的感觉,总之……洁对于他充满了信任!而且他的理想很诱人!
“不管怎样、、、、、、我都不允许你和外界有任何的接触,他们只会伤害你知道吗?”成年的女儿有了自己的想法甚至是感情,可这恰恰是他最为担心的!毕竟女儿是特殊的存在,老天从她第一天来到人间就剥夺了她所有的权利!
洁、、、、、、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处境!她向往,期待,可是她却不配拥有!从小到大除了森林里的动物,她几乎没有机会接触那里世界以外的人或物,就连感触生命都成为了奢望!她甚至不明白老天爷到底给了自己什么能力,就像一个废人生活在世界上。
将女儿送回住处,宋承泰就必须要返回自己的工作地点,为了得到高额的收入,他不得不到歌舞团打杂,任劳任怨,早出晚归,住宿省钱。
积攒的钱财全部为了女儿日后生活所需:“你听说了吗?贫民区闹瘟疫了!死了好多的人,而且都是稀奇古怪,全身发黑,骨瘦如柴,可吓人了!想被妖魔鬼怪吸了精气一样!”
“瘟疫”事件迅速传开,人人陷入恐慌之中,打扫的宋承泰虽有耳闻,不过问世事,埋头苦干,不参与话题讨论。
“是吗?这老天爷真是要绝我们后路啊!原本生活就过的清贫,没想到又闹出个瘟疫,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真是乱世多灾多难啊!”
话音未落,井田上野带着日本部队声势浩大地进入歌舞团,老板是镇上声明威望的杜老板,不参与政治,只讲义气和生意来往。
“呦、、、、、、!这不是井田长官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我这歌舞团可是在晚上才开张,要不、、、、、、?”没有丝毫的胆怯之意,阿谀奉承还是要照做。
井田上野气势轩昂地坐在中央最为显眼的位置,宋承泰等人打杂躲在幕后偷听日本人来者何意!没有理会杜老板的甜言,反而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杜老板生意做的很好啊!听说赚了很多钱!”
“您笑话了!只是在乱世有个落脚之地,赚取生存费用罢了!谈不上赚钱!”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他也许就感觉到了事情不妙,即使想逃也不应该连累手下这么多无辜的员工。
杜老板一脸正气看着井田一双邪恶的双眸盯着自己眨也不眨:“钱是赚了不少!不过、、、、、、都让你无常捐助给了红军吧!”
此言一出,话音突变,身后的日军立刻举枪,瞄准了淡定自若的杜老板:“你说的话,杜某实在是听不明白!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从不沾染政治之事,何来偷偷赞助赞助红军?你可不要冤枉了良民!”
尽可能为自己开脱,仿佛已经没有了说服之力。井田上野突然站起来锋利的双眼靠近杜老板的无视的目光:“颉馆药材以及你的夜总会,一个赞助钱财,一个无偿献药,别以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好骗!你们这群贱民都该死!”
言语侮辱,情绪激烈,恼羞成怒的杜老板猝不及防地一拳打在了井田的脸上,身后的日本官兵迅速上前将其控制,撇过身去的井田上野回转,呲牙咧嘴,擦去嘴角的血液,难掩饰心中的怒火,上前抬腿攻击杜老板的腹部。
“你们这群人间败类,杂种!霸占我们的土地,还不把我们当人看!试图残杀我们百姓,让你们日本人名正言顺地侵入我们的祖宗留下的土地!”慷慨激昂地谩骂,即使腹部疼痛难忍依然怒气中烧宣泄。
躲藏在幕后的工作人员震惊到呆滞在原地,甚至有些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老板怒骂日本人之后,更加为他的处境担忧。
井田上野恼羞成怒,上前对其拳打脚踢:“只要你把红军隐藏在这里的人员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并且给予你上等国民的身份,享受荣华富贵!”突然转变态度,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不受干扰的杜老板垂头讽笑,努力抬起看着满脸期待的上野:“呸!”
一口吐沫说明了一切,彻底被激怒的井田,从腰间抽出手枪对准杜老板的脑袋:“八嘎!你们这群顽固不化的下等民族!”
“下等民族、、、、、、?就是我们这样的民族创造了你们的文化,反过来还要我们一口,你们连人都称不上!倭寇!”犀利的言词,骂人几乎不带脏字,这反倒说明了他素质和修养。
瞄准杜老板脑袋的手不停颤抖,努力平息自己怒火的井田,闭上双眼鬓吸凝神:“把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我带走审问,我就不相信挖不出一个红军卧底!”
命令一下,日军像是土匪搜捕一样翻遍了整个歌舞团,打杂四处逃窜,被按押在地后捆绑押送离开。宋承泰转而逃亡,依然被抓回来,即使再不甘心也依然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从不畏惧死亡,只是一生苟活都是为了那苦命的女儿!
围观的民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对于他们来说不懂的国家意味着什么?保全生命,哪怕是苟活又能怎样!这就是所谓的人……或许这就是,为何有身份高低贵贱之分的原因吧!
杜老板的夜总会被日本人扫荡之后的一天,颉馆药材铺也相继被抓,早就收到风声的颉家大小早就分散一家大小,四处逃离,井田上门之后,堂屋中央主座,颉老爷子一人气宇轩仰地坐在那里等候他的到来。
整个镇区闹得人心惶惶,有的甚至逃离此处是非之地!受伤的颉子成坎坷之路前行,装扮乞丐回到自己的住宅却发现自家族宅已经被日军占领。
转而拦截以为路过之人询问自家的状况,得知一切后懊恼不已!甚至有一股拿着炸药包炸了整个日本军营的冲动,可理智告诉他,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冲动只会误了大事!
洁穿越森林深处,再次来到颉子成养伤的村庄,来回多次,依然徘徊不定,因为害怕接触人而纠结万分。鼓起勇气的她悄悄躲藏试图潜入村庄查看他的状况,却没想看到一位药婆婆忙碌采摘草药的身影。
“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药婆婆早已察觉她的存在,只是一直等待她的企图,却没料还是自己忍不住主动搭话。
垂头走出来,脚步有些扭捏,洁站在药婆婆一米之外的地方停下,目光不敢对视:“我、、、、、、我想要知道,那个人好了没有、、、、、、?”
药婆婆转而看着她一身白衣显眼华丽的打扮,分不清她到底是现代人还是古人的装扮,总之觉得很是奇怪!甚至她整个人都那么的与众不同。
“他已经走了!说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想要开口问些什么?话却到了吼间不知道给如何问起,药婆婆转而附身将自己的药篮背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鹿王此时一跃而下跳到洁的身边,药婆婆转身之余,看到那副画面像是守护森林的仙女降世一般,瞬间放下自己的药蓝上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总觉得你、、、、、、?”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是说不出来,她明明就在眼前却仿佛不像深处这个世界上的人?突然靠近洁,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地后退。
药婆婆一脸探究的眼神看着她:或许、、、、、、这个女人、、、、、、可以救我们村里的人说不定!
“我们村子被人下了一种毒药!我分不清它的严重性,而且无法控制!我猜想、、、、、、它可能跟现在社会有着某种关系!也许、、、、、、你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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