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洞中,白虺缠于青虺焦黑残体发出低吟悲凉而泣。满身伤痕累累的姽婳则躺在水中岩石上聚精养神,凌乱不堪发丝以及折断枯簪,面色苍白虚弱看着眼前一幕落泪。
“对不起!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万万没有想到接近人类会引火烧身害了你们、、、、、、!”姽婳失声痛哭,泣不成声,万分自责内疚似乎已于事无补!一切都发生了……无法挽回!
空顶望月,溪水琮琤,滴滴答答伴随哭泣声交融。白虺起身缠绕姽婳以示安慰,这一切发生不是谁对谁错,因为没有人会预料未知。
白虺担忧地目光看着遍体鳞伤的姽婳似乎在表达着什么?或许它知道事情没有消散而去。
“我是地灵!需要自然万物之灵方可治愈,可是这个时候离开、、、、、、?”看懂白虺表达,姽婳言语间抽泣有些担心,头部依靠在它的身体上以达情感。
白虺低头厮磨姽婳以示关爱,低吼发出龙鸣声,让她尽快治愈好残体后离开这不祥之地!
“我明白了!我离开后你一定要小心!等我恢复了身体就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回来了!”姽婳似乎明白了白虺心意,决定暂时离开去瓘溪岩聚灵养伤。
夜以渐去,不留于喘息机会的木沙椤气势汹汹上山势必赶尽杀绝。部落族人有伤者艰难前进有气势磅礴一腔傲骨,从上山望去,部落的方向还依然火光通明,其内心则为空虚。
翁明子被关于屋内,强者又离村只留下老残病弱者。褚氏内心纠结万分独不敢放儿子出来。翁亚则忙于部落收拾残尾。
“母亲!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难道你真的忍心看待全族人都因此而丧命吗?我可以阻止这场人为灾祸,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相信我?”
翁明子心急如焚,打算以情动母放自己离开。可木门缝隙间她凄凉背影坐在台阶上一动未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根本就改变不了这一切,一起的我是,现在的你也是!当初事发突然,当我知晓时以为时已晚!现在与往日皆是命数!木沙椤不管如何,其目的是为了保全我族,这有何不可!虽然有些残忍、、、、、、!”
但有些时候就是要割舍,即使在痛心也要少数服从多数。可观念和思想是环境而生,空虚者服从于主见者,是言语洗脑还是摇摆不定中觉得很有道理?
翁明子绝望坐于地面,此时尽管心如刀割悲痛万分依然是无能为力目睹这一切的发生!可自己不想看到姽婳尸身内挂于祭祀台成为众人唾弃目标,不想听到部落失败后尸体遍野的景象!
不、、、、、、!我一定要阻止这一切!只有尽心尽力去做才能心安!
“母亲!母亲、、、、、、!救我、、、、、、!”翁明子目珠转动想出妙计,假意晕倒以博取母亲的重视,才能有出去的可能。
果不其然,褚氏闻声连忙站起来到关押房屋前:“明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情急之下,褚氏火急火燎砸开铁锁推门而入,看到儿子躺在中央奄奄一息。
“明子!”一声惊呼连忙跪在儿子面前查看情况。翁明子趁机一跃而起,看着担心的母亲震惊地看着自己,心中袭来愧疚之意,表情严肃:“不勇敢尝试又怎能知道可不可以改变!”
撂下一句感慨之言,翁明子转而跑开了!这时候也许他已经分不清是否内心还有爱的存在,因为翁明子只要她回到不认识自己以前得世界,让部落族人安好……仅此而已!
奔跑在森林之中,光明从东方缓缓而来,照射茂盛树林透射光芒于翁明子疾驰的身影上。这原本是希望,是开始……可对于他来迎接的或许是绝望和悲哀,结束!
食草鹿群闻风速声而惊起仰望,林间的百鸟群居而忽四散飞起,万物生机好似一个迷之规律运行在属于它们自己的轨道。
一道瀑布从峭壁间垂直而下融合与池中再通过狭道穿梭于原始部落供应其水分使得万物生机勃勃。四周筼筜环绕,鸂鶒游于清澈水面,时而啄食池中游鱼。
姽婳赤裸全身闭眼养神坐卧于溪水中,颈项上的珷玞石闪烁着神奇灵光,上身蛇尾的满是矛头刺穿的伤口,因珷玞石的吸纳万灵而缓缓欲合。
她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自己的生命与万灵自然相结合,更与这块珷玞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好似一个整体。从父母口中得知其因。
初生时遇险命息垂危,是大地之神用这块珷玞石吸纳自己血液唤醒灵力认主,再用其自身灵力支撑自己的生命至今,这是一种循环,打破不了的自然循环,万物皆难逃脱这规律。
静心养神的姽婳心脏突然刺痛,她似乎动了不该动的情欲害了青虺父亲更害了自己!翁明子俊朗的外貌时而出现自己脑海,被围攻时他苦苦哀求,以及难过无奈。
人的世界我始终不懂,可我知道他们也是这自然万物的一部分,受自然规则所约束,不管他们如何为己私欲不择手段最终善恶之果会还于己身。
一滴眼泪突然流出,她从未感到如此伤心难过。好奇是间接祸害根源,不该踏入那一步,就不该会有今天恶果。我既然懂得这个道理为何出遇他时却忘却所有去寻那奇妙的心跳来源!
再见了、、、、、、!也许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你的世界不属于我,人类的黑暗欲望会使我魔性一面难以控制,问相遇对错又有何意!
阳光透过枝叶缝隙照射她美丽忧郁的面容上,微风轻轻吹拂她的发丝飘起,像是仙子沐浴的世外之景。伤口慢慢欲合痊愈,她的面色也变得红润,雪肌之体散发自然芬芳引来各异曼妙蝴蝶环绕,七彩鸟儿纷纷落于枝头吱吱作语。
原始森林寂静安详中享受、、、、、、突然一声惊天巨吼震动了整片森林的安静。姽婳突睁双眸眉头紧锁,危机袭满全身,翻腾跃起穿上白色麻衣,蛇尾蠕动摇摆不定急速移动前进。
近百族人浩浩荡荡大军持武器像白虺刺去,有人绳索环绕控制巨大蛇身,挣扎中的白虺怒吼着,拼命抵抗着。人类此时在它面前尤为渺小,挣扎中甩出的人落于数米外吐血生死不明。
白虺彻底激怒,张开血盆大口转眼间吞噬三,四人,惊恐凄惨的叫喊声响彻森林。溪水间蝴蝶散去,彩鸟惊起飞散开来。
站于安全地带的木沙椤目睹这一切不为所动,手持木杖似乎是她权威的标志,眼睛里尽是仇恨。躲在母亲身后的訸晏畏头畏尾,觳觫不前。
白虺巨大冲击将绳索挣扎破绽脱身,摆尾攻击,穿越数人张口向着木沙椤位置而去。母女两个即刻分散闪躲开来,白虺突然转而一侧向着瘫坐在地的訸晏而去。
扩张的眼睛瞪大如珠,一声凄惨哀叫声后被白虺活活吞如腹中。木沙椤惊天怒吼:“不要、、、、、、!”眼泪逼迫疯狂流出,面部狰狞,双目怒火中烧而血筋暴起。
“给我杀了它、、、、、、!杀了它、、、、、、!”带着椎心泣血的怒吼挥杖饬令,泪雨而落也以注定她的末路终究失败。
带有短矛麻网两侧攻击,白虺逃脱不开活生生被万剑刺于肉体,瞬间撕心裂肺吼叫声再次震破森林。姽婳闻声心急火燎赶往,蛇尾因为快速蠕动划破血迹沾染利草。
远处的白虺被刺网攻击后,随后一行人持长矛抛射插入肉体,血液顺势而流淌。悲鸣声越来越微弱,好似它的气息一同消逝。抽搐的残体疯狂摆动,狰狞的双眸带血目视着这群小而强大的人类。
木沙椤持杖走来,带着满腔恨意,泪目瞪视着眼前巨大的怪物:“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二十年前的一天,天空晴朗,就像现在阳光明媚,一条青虺咬杀了一个正在为他身怀六甲的妻子狩猎捕食的男人,而那条青虺也在给一条的母蛇捕食作为怀甲食物!我们的孩子都出世了!二十年后的今后我们又走了相同的杀路,你说你吃了我的女儿,我该用什么方法杀她呢?”
回想当年的一幕,木沙椤记忆犹新,自己所爱之人就这样死去,无法走出悲伤的自己,终于在一个雨天发现了这条白虺的踪迹以及它通过人类生还人间的女儿,就已经心生杀意,以上天降罪为由命于族人除妖。
在面对奇异之物的时候,他们是恐惧的,茫然的,这个时候就需要上天的语言和威名来使得他们有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就是我……作为巫师,圣人,常以祓祀,谶语以得信任,威望,为空虚之人的精神支柱。
她的面貌终于露出,阴暗的表情满是积压地仇恨势必将这青虺白虺治愈死地方可解自己心头之恨!她眼里的泪已经说明不了什么,因为这种黑暗欲望慢慢吞噬了全身甚至灵魂看不清现实,也同样看不到自己!
白虺双眸无光且含泪望之,残体仍抽搐不已,这是一种顽强的生命力更是一种残忍的折磨自己。于此同时,姽婳蠕动蛇尾越来越近,奔跑在林间的翁明子仍在尽可能挽回一切不幸而努力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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