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唯独祭祀台火把通明,看守森严。翁明子躲避于暗处观察情况,祭台上四人,下四人看守,以他们纹丝不动的体现来看,周围定是机关重重。
围绕姽婳的木笼堆满了木柴,阵风飘过依稀闻到火油的气息而让他紧张起来,周围到处都是火把随时可以引来一场祭天活动。
訸晏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祭祀台上,小心翼翼绕过脚下的狭小洞口出来到姽婳的身边,隔着木笼直视她颈项上的珷玞石。
姽婳依然侧躺,长发凌乱披散落地,气咽声丝,容色憔悴苍白不堪撇了一眼收回,身体的伤痕难以支撑自己这样饱受折磨,更何况令她更为担心的是蛇父母会因此陷入人类陷阱。
訸晏嘴角邪魅咧笑,半蹲,伸手扯下她颈项上的珷玞石握在手中好似得到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及其附有成就感:“反正你的死期也快要到了,这块玉石跟着你算是暴殄天物!还不如送给我来的更有价值!”
翁明子气氛不过,冲动脚步准备前去阻止却被黑暗中另一只大手重重拍打肩膀制止。猛然回头竟是那再熟悉不过的苍老面孔:“父亲!”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这祭祀台虽是以木为料所造,可上面机关重重!稍不小心就会自取灭亡!”严肃地翁亚训斥儿子的鲁莽并警告他不可轻举妄动。
“我知道你母亲同意你来的!可目前情况很不利,整个部落都极度信任木沙椤谶语,我们与之为敌,则是于全族人为敌!你可三思谨慎而行!”
早已知晓事情原为的翁亚早前已于妻子商量过此事,她同样不忍看到这可怜女孩的遭遇,想要尽可能暗处帮她一把,至于成功与否且看她自己造化!
“翁明子、、、、、、!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你是来看着妖女的不成?”突然出现眼前的訸晏让正谈话的父子二人为之一震,反应急速的翁明子即刻露出勉强微笑相待。
“不!我是来看我父亲的!这个妖女她骗了我,恨她还来不及又如何有心看她!”翁明子心虚地撇了一眼昏昏沉沉的姽婳,以为距离远之难以听到,却没想她身为地灵只要无杂念时异常灵敏。
姽婳震惊心痛再次含泪而落,没想到自己的这种掩盖竟是欺骗!转而望着蜷缩蛇尾纹丝不动犹如摧心剖肝之感袭来,看来人类的世界不适合我,现在才明白父母的告诫而后悔是否来的及?
擦去眼泪,望着手里的唯遇翁明子而出现的泪水。因为天真地相信了!心动了!所以伤的有些彻底,这种感觉好似撕裂了肉体,空虚了灵魂。
听闻翁明子违心诉说,訸晏得意而笑,不屑地撇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姽婳:妖女就是妖女,人是不会和一个人身蛇尾的怪物有任何的感情,只要看清你的真面目,那么你就什么也不是!跟我斗、、、、、、!
“唉、、、、、、?你手上的项链好漂亮,送给我怎么样?”翁明子看了她手中的珷玞石,露出浅意的微笑看着訸晏为难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石惊讶片刻没有做出决定。
“怎么、、、、、、?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难道我们之间的交情还抵不过?”咄咄逼人的语气,不留与思考的余地,为难的訸晏看到翁明子有些不高兴只好忍痛割爱。
“你既然承认了我们之间有交情那也没有什么是不可分享的,我的东西自然也是你的!”不舍地目光看着珷玞石就这样拱手让于他人,虽然极度不舍,可对于翁明子……为得到他的认可,有何不可!
翁亚目视两人对话,摸不透儿子的心思。部落的黑暗巷道诡异到空无一人看守,一条巨大的青虺出没,向着中央的祭祀台而去。
翁明子眼看着訸晏百般思考后依然犹豫:“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甘心就这样拱手想让,訸晏思考片刻后再次讲出自己条件。
“啊、、、、、、!”
寂静地空气中突然一声惨叫打破了翁明子二人的谈话,訸晏震惊回头看个究竟,片刻之间被翁明子以迅雷之势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珷玞石跑开。
“翁明子、、、、、、!你、、、、、、!”猛然回首以于事无补,訸晏恼羞成怒之下,来不及夺回会跑,因为那巨大的蛇妖已经现身,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青虺一声巨吼现身,祭祀台外的四名把守瞬间被甩至数米之外生死未卜,即刻间,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的木沙椤持木杖带领全部落上下除幼老外二百之人现身。訸晏也躲到母亲身后难掩恐惧怯懦后退。
“不、、、、、、!不要、、、、、、!”姽婳见青虺现身并未惊喜反而绝望闭上双目流下眼泪,因为她知道这等于自投罗网。
“不!不、、、、、、!”姽婳嘶声怒吼想要青虺撤退,可大网已经从天而降将它缠之,无法脱身。嘶吼声响彻漆黑的夜,森林万物听闻也瞬间躁动起来。
翁明子不敢靠近青虺,绕过一端靠近祭祀台将手中的虎齿觽扔至木笼附近,姽婳视之回望,冷漠的泪眼看着这个伤她透彻的男人:我从未因为人类的行为而伤心痛苦过,反而是你的冷漠让我的灵魂支离破碎。
“快!解开你头上的绳索!”翁明子一声叮嘱后,一跃而下跳上祭祀台,试图将包围姽婳,沾染火油的木柴隔离开来。近在咫尺的青虺被网捕缠绕挣扎破裂,这似乎对它丝毫不起作用。
“翁明子!你这叛徒!你这样做是拿我们整个部落生命开玩笑!快、、、、、、!制止他的行为!软禁他!”怒喊阻止似乎起不到作用吗,木沙椤慌张之余怒喝信徒咄嗟立办。
人群迅速散开,手持火把,围绕挣扎的青虺,眼看着它轻而易举地将麻网扯破,木沙椤态度冷静露出邪恶笑意,命令村民手势一落,所有人将火把朝着浸泡火油的麻网甩出。
“不、、、、、、!”烟雾弥漫中,忙于自救地姽婳嘶声怒吼,原本挣脱开来的青虺瞬间因为麻网的迅速点燃而火势凶猛,空中一声惨叫嘶吼整片夜空,原始森林内同样之声回应,似乎闻声正赶来。
青虺巨大火身挣扎,甩出来不及闪躲的村民,有人则踟蹰不前,持武器畏畏缩缩目睹这凄惨一幕得的发生而无能为力。在他们眼中这就是无奈,一种生存的必然无奈!
翁明子震惊地目睹这一切发生,可单凭借自己一人之力难以抗衡。因为此刻他只有一个目的……绝对不能让姽婳走上这条道路!
放弃伤心难过,翁明子忙于搬开所有沾染火油的木柴,两名部落同村之人前来将他控制:“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尽管在怎么努力,他似乎还是看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能。
只能眼看着哀怨地双眸姽婳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现场一片混乱不堪,木沙椤下令一切就绪,訸晏夺过身旁之人的火把愤然一扔,希希两两的木棍瞬间燃烧。
青虺嘶吼挣扎,火光燃烧似天明,一波人散去,手持铁鋋虎贲更替,挥鋋射向嘶吼悲鸣的火蛇:“不要……!”姽婳见此顾不得自己身处火海仰头怒吼。
上天悲鸣,降雷以明示。这偏僻的部落民族此时正拼死搏斗自认为带来不祥的妖物。被牵制的翁明子拼命挣脱,见姽婳生死危机,趁其不备,伺机逃脱,直奔向姽婳的方向。
怒吼声震破天际般,姽婳长发飘起,风随其怒而起。现场残破一片狼藉,凄惨嘶吼震天动地,木笼震破四散,冲破禁锢,可独无能挽回青虺万剑穿体的悲剧。
翁明子被剧烈振动阻止前行,双手护头擦肩飞驰而来的木笼残躯,骤然起身却看到姽婳黑暗的一面,赤红的怒目瞪视现场所有的人,长发飘扬,蛇尾躁动摇摆。
“你们、、、、、、欺人太甚!”低吼的铿锵有力,清澈水眸不再,目睹青虺血肉横飞惨绝人寰之过程,彻底激怒了她内心的黑暗。
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无意间的一次缘分初见,懵懂初开,带着美好,心动和兴奋,心跳,以为我遇到了一生的美好、、、、、、我期待着并向往着、、、、、、、!
蠢蠢欲动的部落族人持铁矛满眼恐惧欲除之而后快,她不明白天不降雨与我何干?身为异类身躯能怨何人?身处自然何以相互残杀来满足自己一己之私!
“此妖女不除必祸害我一族!大家齐心协力除之,还我族安逸延后!”木沙椤见姽婳突变诡异心生怯意,持木杖令全族杀之。
所有人听令蜂拥而至,近在姽婳咫尺的翁明子摇头抗议:“不!其言侈谈!不可信也!我会阻止这一切,我可以让她离开,绝不伤害我族分豪,请你们相信我!”
翁明子欲以持之有顾来发聋振聩,阻止浩劫升级,青虺形体巨大,虽火烧全体,毅然挣扎,拼死抗衡威胁自己生命之凶。
“别相信他!他被那妖女迷惑!现机遇难得,再不杀之,恐留后患以灭全族!”木沙椤句句近逼,再次命令所有人为其私欲卖命!可偏偏有无主见之人无法自判而易听信受控与他人!
姽婳彻底激怒,行动如风瞬间移至人群中,蛇尾一摆,三人飞起,一手掐其脖颈用力扭动,一声骨响,嘴流鲜血而亡后甩至数米之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