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月光洁白照射大地,虽微弱但足以看清想要看到的人或物。木沙椤的女儿訸晏躲在距离翁明子家附近草丛,一探母亲诉说大难将至的罪魁祸首。
姽婳因不想失信于翁明子而焦急万分,在青白之虺疲惫不堪熟睡时,她便悄悄绕过跑开了。
起初的她天真地来到了那条山间小溪,看了好久也没有任何他的踪迹,挂在她颈项上的玉坠微微发光,它似乎在预兆着什么?
姽婳习惯性地摸了摸它。安慰自己,伸手划过溪水于手心存留些许,撒在了胸前的珷玞石上,树梢上飞落的鴟鹰,双目如琅玕发出夜明般光芒。
一只白色的凤鸟欲飞欲落散发旭旭灵光,姽婳望之疑惑对视,它是聚灵之物,为何会出现在此地,难道这里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它仰天脆鸣,声音仿佛能震慑心灵:“这、、、、、、里,一切、、、、、、都好!”她试图说出了人类的语言,就连姽婳连自己都震惊而喜悦,她感觉这才是自己要说的语言,美妙而又能彼此沟通。
深夜里的灵鸟更加的幻美,鸡嘴凤身且羽毛亮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仙物。可是当它听到姽婳说人类语言的时候莫名地躁动起来,就连叫声也不安起来,似乎是在警告她。
姽婳感觉它有些奇怪,没有特别地理会便离开了!灵鸟却异常的激动在跟随了她穿梭森林数米的时候突然间转身飞走了。
摆动地蛇尾第一次让姽婳觉得不舒服又拖沓,划出山林再一次看到这一座座小屋觉得可爱极了!
躲在深草丛中的訸晏等待了很久始终没有任何发现,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母亲说谎,双眼疲惫不堪地她准备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河溏“扑通”一声,再惊慌转身仔细观察池塘水面却只有晃动的波纹。
今如往日,翁明子的窗台依然亮起灯光,除了惋惜和忧伤外,他也无心研究手里的茝香和瓝草,就连木桌前精心栽培的新粮草结出硕果也没有丝毫的兴奋之意。
池中菡萏异常芬芳,姽婳再次利用自己的长尾优势顺利起身迅雷不及掩耳地出现在翁明子的窗前,让正忧郁的他吓得突然起身,下意识地拿出放置在桌前的铁镵防守,在看到是姽婳的时候,阴郁的心情犹如拨开乌云见光明一样振奋。
“是你啊!你怎么突然来了?对了,我昨天去找你为什么没有出现,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很久吗,还是你出了什么事情?”姽婳还来不及反应,翁明子就接二连三的发问了她很多的问题,哪怕知道他不会说话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哈哈、、、、、、!”傻傻地挠了挠头发,翁明子这次发现自己的过激举动,起初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现在再次出现就像是老天的恩赐和天定的缘分让他很是满足。
姽婳没有过多的语言表达,只是深深地凝望着他,突然措不及防地伸手轻轻抚摸着翁明子的轮廓:我的内心在疯狂的跳动,身体开始躁动起来,这是什么感觉,就像不能见到他时会落寞伤心,这些感觉在没见到他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翁明子对于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很是吃惊,他没有反对而是享受。两人四目相对深情脉脉,好似被一条隐形的线在牵引两人彼此靠近,呼吸的暖流让姽婳身体反应更加的强烈,她开始呼吸急促,脑袋空白,完全缺乏了冷静地思考能力。
翁明子因为两日的想念,再次见到姽婳时也抑制不住内心地激动主动上前附身吻了下去。两人的幸福时光好似定格在这一幕,让一旁观察很久的訸晏甚是震惊和生气。
“果然是个狐狸媚女,不知羞耻地深夜找男人不说,还发生了肢体关系!”低语发出怒言,訸晏一阵怒骂后冷静下来,看到一直处在池塘里的神秘女人:她、、、、、、看上去眼生,应该不是我们部落村庄里的人?难道……她就是妈妈所说的妖物!麻烦,祸端吗?
腰部以下是白色,訸晏以为那是群裳,眼神突变的她顿时倍感危机:不管你是来自哪里,和我抢翁明兄长就是我的敌人!
姽婳突然挣脱开翁明子的吻,捂住自己的嘴唇,震惊地双目扩张无辜地看着他。对方则一脸坏笑回视:“这算是我们的定情印记,你从今往后就是我的人了!虽然你不会说话,但我的父母是不会反对我们,我母亲也会很喜欢你的!”
翁明子说着,一把抱住姽婳想让她近距离参观自己的房间,不要老是以上半身面对自己。可是却被姽婳连忙阻止并且推了回去,下意识地看了看他的双腿,心情有些失落。
“你怎么了?还是我刚才的举动吓到你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总觉得一直都是自己再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翁明子愧疚地眼神看着她并期待着她是否心中也有自己。
“你、、、、、、的人?”姽婳吞吞吐吐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他的人、、、、、、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的关系像虺父虺母一样整日纠缠在一起,哪怕是受伤也会相互搀扶?
“你会说话!”翁明子震惊尖叫,没有控制声量而惊动了外面的父母走到儿子的房门前,靠着耳朵聆听屋内的动静。
他兴奋极了!原来一直以为姽婳不会说话,原来是不会说!那么此时的她就会更完美了!痴傻地微笑,深情地看着姽婳眨也不眨:“是啊!你是我的人!你有父母吗?改日你也带我去见你的父母吧?”
姽婳对于他的惊世之言一句接着一句,惊讶也是一个接着一个让自己无法招架,因为不懂人类的繁琐,所有有些难以理解,需要时间消化。
躲在门外偷听地褚氏和丈夫疑惑对望,感觉儿子最近言行举止极为反常而担心:“好了!随儿子去吧!改天我找他谈谈就是了!”褚浊不喜欢这样偷摸的举动,直起身板离开并叮嘱还不放心地妻子。
此时的訸晏偷偷观察二人已经很久,腰酸背痛的她实在想要放弃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是内心觉得不甘而坚持。
翁明子言语难止不停地谈笑风生,姽婳则一脸幸福地静静凝望倾听,可是她一直不肯完整地站在自己面前而让翁明子心有余悸。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丝毫的怀疑她的身份。
时间过去很久了,原始地森林之中又响起了那恐怖地嘶吼声让人闻声害怕,就连躲在杂草从中的訸晏都身体颤抖了一下,警觉地查看漆黑的四周。
姽婳闻声望去,转身看了看翁明子微笑,双手脱离窗台,渐渐远去。
“我们明天还去那里吧?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趴在窗前不舍望着姽婳地身影回转微笑地看着自己点头,置身于菡萏中她,简直美的让人窒息。
再次转身而去的姽婳却满身的心事,侧脸撇过翁明子不舍的看着自己:我不知道我们的不同有没有什么影响?我不知道、、、、、、当你看到真实的我会是什么感谢?身为地灵又怎样,能号召万物生灵又怎样,我的特别始终是改变不了的印记。
姽婳离开有些匆忙,蛇尾蠕动于长草间,向着近在咫尺的森林脚下而去:“你到底是什么人?敢纠缠我的翁明兄长是不是、、、、、、!”
话还有发泄完毕,訸晏双眸扩张瞠目结舌地顺势而下看着她脚下的修长蛇尾、、、、、、她、、、、、、她到底是什么妖怪,长相如世外仙人,身形确实可怕的妖物,可谓是仙魔的合体化身!
同受惊恐地姽婳猛然回头,胆怯地目光看着眼前这目露凶光的陌生女子,感受到了她满满的威胁气息,甚至不了解她为何突然敌视自己?
“你、、、、、、你、、、、、、母亲、、、、、、!母亲、、、、、、!怪物……!怪物!”本想上前理直气壮宣誓自己的立场,现在的她就如惊弓之鸟踉跄后退,转身叫喊着跑开了。
姽婳不知道她见了自己面貌为什么如此激动和害怕,她可以明确猜测到这和自己的不同有关,那……翁明子见到真实的我,是否也和她一样因为害怕而逃跑了呢?
怪物、、、、、、!原来我的不同是这样的称呼!那么我和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地在一起谈笑,享受他的拥抱和吻吗?
连忙转身离开的姽婳心情更加深沉而难过,森林深处的呼唤声传来也让她没有了急迫感,这种失落好似丢了什么最重要最喜欢的东西,空空的,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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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发现她了、、、、、、!”木沙椤震惊地从籧篨上坐起,看着女儿再三确定她说的是否真实。
“我发誓我看到的都是千真万确,那个女人美丽极了,可就是下半身是蛇,而且是白色的!她偷偷去找翁明子,不让他看自己的身体,两人还保持暧昧关系!肯定是她骗了翁明子,不知再打什么注意!”
自言自语的訸晏带着自己的情绪诉说自己的所见所闻,心里不甘还带着害怕,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可怕的物体,更分辨不清她的来者何意,甚至能给自己部落带来什么灾难等一系列疑问油然而生。
“没想到二十年年前的那个妖女还没有死!看来她这次回来是为了报仇,也有可能会毁灭我们的部落上百人!”木沙椤目光陷入空洞遐想,当年看到猛兽肆虐,以为那妖女肯定必死无疑,可现在她……竟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这是否也就意味着她可能为母亲报仇雪恨?
“你说什么!母亲!难道那女人二十年前已经来过、、、、、、?不像啊!那个蛇女顶多和我年龄相仿,除非她有长生不老之术!”訸晏百般疑惑并陷入自己的遐想之中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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