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撕裂的身体血肉模糊,狰狞的大眼睛似乎表明了她内心的不舍和牵挂,深草丛中沙沙作响,一只乳白色的雌性巨蛇口含哭闹嘶哑的婴儿看着眼前那凄惨的身躯发出低吟的悲鸣声。
“姽婳、、、、、、!我的孩子、、、、、、、!保她周全、、、、、、远离人类!”忽闪晃动的眼神是她最后的挣扎,默默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再最后一次触碰孩子,雌性虺蛇低头将婴儿送到她的手边时,却没能了了最后的心愿而断息离去,垂落潮湿的草地之上。
姽婳、、、、、、!是她的名字!希望她永远做一个美好闲静的女子无忧无虑的生活,远离一切不幸和烦恼,永远不要参杂于人间之事。可这些愿望期待没能说出永远地留在内心深处。
不远处的地方青虺与剑齿虎猛烈撕咬缠斗,这个漆黑的森林之夜注定不平凡。月光在倾盆大雨之后显得极为明亮,白虺口含的婴儿嘶吼不停突然失去了意识,轻轻放下她在女子的怀中这才发现右肩伤口流血不止。
白虺仰天悲鸣响彻整片森林,与敌对抗的青虺听到后分心被剑齿虎趁机猛咬颈处,瞬间占尽下风。月光照射之处,一系白色乔其纱的曼妙女子神奇般现身,雾气环绕犹如人间仙人。
剑齿虎感觉异常突然松口后仰望远处,畏缩后退转身窜如森林之中消失了!青虺垂直而落在地,蜷缩挣扎,却心系附近的情况强行移动到白虺身边倒下去疯狂喘息。
白虺低头依偎青虺身边缠绕以示自己的悲伤和担心,但目光依然关怀那生死未卜的孩子表示担忧和悲痛。虽然知道了孩子的去处,虽然想过要夺回自己的孩子,可这个人类女人的爱不比自己少!
弥漫雾气中走来的神秘女子披散着长发在腰间一下,编织的简单辫发簪入一支清翠碧绿的翡翠发簪,没有特别的样式却美的与众不同。
修长的睫毛下一双浩瀚明珠好似天空的星光迷人,望之可深入其渊无法自拔,乳白的奶肤清纯到无丝毫瑕疵,是她内心真实的反应而果。眼部一下面容不清,被白色薄纱阻挡随风扬起。
她月光伴身,迈步生花,娉婷袅娜,仙姿月韵的姿态来到已经香消玉陨的女子身边哀声一叹,而在她怀中的婴儿则仍有一息尚存。
此婴灵力俱全,可吸纳自然万物之灵又是地灵白虺的血肉亦是人身所造。轻姿半蹲,伸出纤纤玉指现出一块刚从石泉里得来的一件珷玞石,放置到姽婳的伤口上,血液瞬间被珷玞石吸纳,伤口也惊奇地欲合。
因吸纳姽婳血液的珷玞石触灵血后瞬间蜕变,外部石衣脱落露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经历了万年的自然变幻而成,可吸纳万物之灵,拥有玉之五德,仁,义,智,勇,洁!
因为这块璞玉与众不同,万年历练而成,起初发现它时,神秘仙人还兴奋了好一阵!可如今它已食姽婳之血,仿佛给它做了烙印非她莫属以尘埃落定。
如今姽婳自然之灵集齐,人,物,石,水,是地灵的唯一人选。神秘的白衣仙人将玉石编织在麻绳内戴在她的颈项上,婴儿的哭声再次响彻在这原始的森林中。
一切仿佛都已经过去,部落的人类开始了新的生活,爨氏夫妇因为女儿的离去始终无法真正的释怀却也只能忍受这种痛苦,因为可怜女儿的尸体至今都没有找到,即使离去前仍在惦记着女儿的悲伤面孔落些最后的眼泪。
木沙椤仍是部落里最具有威望的巫师,每当部落族人需要的时候就会举行一场庄严的祓祭,木桌上摆放长形有耳之簠皿,豆具,镫,等素荤食物以祭祀上天护佑族人无忧,除灾求福。
转眼之间,十几年过去,由于部落族人好猎懒耕又迷信木沙椤依天生存的观念,使得他们偏信一切为天掌控而失勤,收成粮食不断下降,天气变幻莫测,常有涝旱之灾。
原始森林里没有太多的变化,除了参天高树就是密林从莽,山水间传送溪水琮铮,亦是一件安逸快事。一个曼妙的少女面容纯洁无暇,慈爱幽雅,有着一头长发披散腰间,身穿天然麻布粗衣,穿梭于茂盛丛林,有当年神秘仙人的影子。
她的颈项上戴着一条绳编织的坠饰,里面包裹着一块晶莹透亮的珷玞石。嘴边怪满着笑容是她无忧无虑的写照,可是……无足有尾的她却成了这原始森林里的独一无二。
蛇尾放于溪水中来回摆动,姽婳坐在一块岩石之上,望着眼前这无聊熟悉的环境深沉叹息,冰肌玉骨,水润明眸,唇如激丹,如此之美却透露出孤独的气息。
一直以来陪伴自己的只有形为蛇的父母,哪怕自己也曾怀疑过为何我们不此相同,又禁止我离开这片森林?
这片溪水从何处来?又流向何处?姽婳不时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可她有心思想要一探究竟又害怕,它的那头是自己所无法预料的可怕。
抬头望着峭壁巉岩,身旁果树上的苌楚,手边的茝草下蚍蜉无头绪搬运可食之物,远处欲飞欲落的鸂鶒,羽毛五彩亮丽优美自在,溪水边了了几棵筼筜随风摇晃。而姽婳却在发呆冥想着不同的世界。
沙沙作响的动静让姽婳瞬间清醒,生长在残酷的野兽之间生存这是她的必备,整个身体颤抖跳跃溪水里,露出头来探个仔细。
莽丛被轻轻拨开,露出一张俊朗的面容来同样探索着这个充满危险的每一步。姽婳水眸扩张,震惊极了,她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和她长相类同的生物!
游荡在水面上的鸂鶒闻声而飞,半空中飘落微微毳毛:“歉之愧也!吾不知女子在此、、、、、、乞蒙见恕!”男子捂双目转身连忙道歉。
什么?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还有、、、、、、他竟然有四肢、、、、、、?为何我的却是蛇尾?姽婳双眸紧盯他的双腿表示疑惑好奇,缓缓游近岸边双臂趴在岩石上表情柔笑不语。
男子斜眼偷偷撇向女孩的方向,这才发现她穿着麻布制衣,这才转身过来:“此地多猛兽异常危险,姑娘为何一人在此?”收起手中的防身武器铜鋋别在与捆绑麻绳相近的腰间,这才理直气壮地迈步到姽婳的面前。
姽婳还是那副钻研他的表情傻笑,因为不会说话所以一直不言不语而让对方感到奇怪:“噢、、、、、、!我叫翁明子!请问姑娘你、、、、、、?”翁明子有些矛盾,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问她姓名还是该问她来自何处,归往何处?
问之无答,场面一度尴尬,空气凝结,两人相望,鵩落树梢望之,鱣游溪石相间,鹓鶵触心的凤鸣脆耳声让翁明子瞬间不知所措,进退两难,索性从口袋里拿出馉饳吃了起来。
姽婳则好奇他的一切,不管是言行装扮,还是口食食物,不管是他的举动还是身上奇形怪物,如鱼般自游他坐岩石旁,伸手拉了一下他梳鬓的幞头。
“你这个人好奇怪!问你话也不说,现在又要来捉弄我,这样很好玩吗?”翁明子不悦,突然站了起来警告她自己的耐心是有限的,哪怕你长的再漂亮也不该如此肆意妄为!
姽婳那副无声地微笑表情始终没有落下,因为她根本不懂这个人类的语言和思想,情绪世界。翁明子见她一双无辜的水眸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物,再三矛盾之下还是选择投降:“好了!给你吧!唉、、、、、、?我就纳闷了……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句话吗?还是你、、、、、、不会说话!”
这时翁明子才发觉这个女孩可能不说话的原因而震惊,再次坐回岩石上,两人的距离拉近,让他彻彻底底,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位美人的模样,雪肌,明眸,朱唇,完美的五官好似上天的专属塑造!
姽婳仔细端详着手中初见食物,送入口中咀嚼后露出惊讶地表情,满足地看着翁明子可爱点头响应。
“很好吃对嘛?如果你来到我们部落,那里有很多好吃的食物!不过、、、、、、最近闹旱灾,粮食有些不足生计,所以我才来到这森林打猎试图改善家人的生活!对了!你是山那边的村民吗?你们那边有没有旱灾?”
诉说自己的生活感到些许无奈,因为生疏,惊奇地询问女孩的部落状况后莫名地傻笑起来:“我忘了……!你不会说话!”
姽婳听此突然放下手中的食物一本正经地看着翁明子,指着天空,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连你也相信这自然灾害和上天有关联吗?”翁明子看着举止怪异的姽婳误会了她的表达,他很理解这样信仰的立场,空虚不安的内心需要某种精神止住作为依靠,可处处以来所谓的上天是否就太过盲目?
“我们部落的村民和你一样都认为是上天对人类不敬地惩罚!每天都会和部落巫师举办祭祀法会跪拜,从而过度依靠精神信仰导致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可我不这么认为、、、、、、!”
溪水琮琤,声声清脆入耳,此林虎踞龙盘,人道险巇,翁明子抬头望天,暮云叆叇,日落将至:“我每天晚上都会望着天空很久很久,因为我感觉它和我们一定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就像这世间万物彼此相知才能相息亦相克,只要找到它的规律循环就能最小地减少灾害,避之祸端,就能克服任何困难和疾病的方法!无论人,物,植,任何生存在自然里拥有呼吸相应的万物都彼此相依生存,我称之它为大明世界!”
翁明子诉说自己内心的想法像是在宣泄,好似憋闷了很久始终都找不到可有相同意志和思想的人!部落村民更不能理解自己的这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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