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网络的设定,还是那几个字,除了发现龙族灭亡的真正原因之外,并没有其他指令。
其实左煌哲心存侥幸的是想看看还有没有额外奖励之类的东西。
人穷志短,病急乱投医。
他需要钱,需要钱,需要钱。
这么重要的事,他对着天庭网络喊三遍管用么?
网络上什么也没有。
左煌哲气馁的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老天你是惩罚我,还是逗我玩?在我败一万元后,家里除了这么大的事。”左煌哲欲哭无泪,只想拧自己的大腿解气。
“咚咚咚,”卧室门外响起敲门声,母亲推门进来了。
“煌哲,这里有两万元钱,除了交学费,你再买个笔记本吧,买个一般的吧,家里钱不多。”母亲递过来一个信封,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对于一个计算机系的学生来说,笔记本是必备的学习工具。
“我爸的病怎么样了?”到现为止母亲还瞒着他们父子俩,一个人承受着重压。
“没事了,就是累的,这几天恢复的挺好。你别牵挂,马上就要开学了,需要什么自己准备一下吧,妈就不帮你了。”李静如今身心疲惫,没有精力再在儿子身上分心。
“对不起妈,我太没用了,帮不上任何忙。”左煌哲眼里噙着泪花,高出母亲一头的个子像个孩子扑在了母亲的肩膀头。
这种突如其来过于亲昵的举止,让李静怀疑。
抬起儿子的头,她看见了眼泪。
“你,你知道了?”李静犹豫了一下,不自信的确认。
她专门叮嘱的医生,任何人都不要告诉。
“我托人问过了,治疗爸的病需要很多钱,所以我,我,决定不上大学了。”左煌哲低声说。
“这怎么行?这是关系你一辈子的事情,家里还有积蓄,你必须上学。”李静急了。
儿子是她后半生赖以生存的希望,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孩子的未来。
“妈,别说了,我决定了,通知书我已经撕了,学习什么时候都能学,爸的命只有一条。”左煌哲固执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这一点,他随母亲。
李静愧疚地、久久地看着儿子。
两万元钱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一笔巨款了,也可能就是挽救丈夫性命的关键一瓶药。
两头她都无法舍弃。
“妈,您放心,成功的人多了,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大学生、研究生的。”左煌哲宽慰着母亲的心。
“你想好了,妈不勉强你。”李静动摇的心无奈地败在了困难和金钱面前。
儿子说的不错,学习的机会随时随地都有,自己的老公、儿子的父亲的命只有一条。
“想好了,也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出去找工作。”左煌哲从容淡定。
母亲离开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拉开抽屉,从几本随便乱扔的书本下掏出一个被覆盖的小匣子。
是他从梅子湖水底四只鳄鱼那里得到的那个装着金叶子的木匣。
如今正是用钱之际,不知道这片金叶子能不能换一些钱来。
他拿起手机联系到陈子友,简要说明了自己家的情况和自己的决定,请他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地方,把金叶子先抵押出去。
这件东西过于珍贵,他决定只抵押不出卖。
金叶子上面的字告诉他,他有机会成为世界首富,只要自己有钱了,马上赎回来就行了。
陈子友爽快的答应了左煌哲的请求。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煌哲带着木匣赶到位于黄河路上的“聚源祥典当行”。
陈子友和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这是我同学左煌哲,这是我叔叔陈庆。”陈子友指着两个人相互介绍着。
“陈叔叔,麻烦您了。”左煌哲礼貌地鞠了一躬。
“孩子,都是自己人,别客气,把东西拿出来让叔叔看看。”陈庆是本市考古界的专家,和很多当铺关系密切。
他出面,典当的东西肯定不会被坑。
左煌哲从双肩包里掏出那个木匣,恭恭敬敬双手递给陈庆。
单就这一个动作,就让陈庆心中暗自赞扬。
现在像这么有礼貌的孩子已经很少见了。
他点点头,接过木匣,一只手放在锁鼻上往上掀。
木匣上面的木盖纹丝不动。
陈庆又尝试了一次,依然如此。
他的眼睛看向左煌哲,带着不解和疑问。
明明上面没有锁,自己为什么打不开呢?
左煌哲赶忙湊过去,自己去开。
木匣轻而易举被打开了。
一道金光从木匣中直射而出,在阳光中闪耀。
“好东西啊,宝贝,宝贝!”陈庆只看了一眼木匣中的金叶子,马上赞不绝口。
以他几十年的阅历,这个东西至少有千年的历史,保守估计的话,当个几十万不成问题。
他面部激动,从兜里拿出一双白色手套,套在自己的手上,伸向木匣之内。
但是,怪事再次发生了。
那个薄薄的金叶子犹如泰山一般,稳稳不动,任凭陈庆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拿不出来。
这次,陈庆不再吃惊,直接傻了。
木匣子很奇怪,金叶子更奇怪,一件两件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以前考古时遇到的魔咒、预言之类的事情。
陈庆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木匣有什么典故或传说么?”他虽然是无神论者,但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之后,自己的人生信条不可避免发生了一些动摇。
“算是有吧。”左煌哲唏嘘不已,想起水底的事情忍不住就想感慨。
何止有典故,还有现行呢,就在他的胸腔里。
“老爸不许出卖我。”龙蛋第一时间发出警告。
小兔崽子,成精了!
就这么一想它都知道,左煌哲暗骂。
“是龙崽子,不许污蔑我们神圣的龙族!”龙蛋再次抗议。
左煌哲拒绝回答。
他的手指头忙不迭伸进木匣,轻松的拿出了金叶子。
偶买噶的!真见鬼了。
金叶子上的字都不见了,变成一片普普通通闪着金光的宝贝。
“龙蛋是不是你在作法?”左煌哲用思维和龙蛋沟通。
“除了你谁也看不见。”龙蛋回答。
原来如此。
左煌哲放心了,他不想因为那些字再向陈庆解释什么。
解释不好指不定还会出现什么误解呢。
不过这时,陈庆的脸色并不太好看,他在一个孩子面前屡次受挫,知道的是因为这个木匣太过古怪,不知道还以为他手软到拿不起任何东西呢。
他还是个男人么?
“真他NND。”陈庆暗地骂着,伸手准备接住金叶子。
可那片金叶子,像焊在了左煌哲的手上一样坚固,怎么也拿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