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之后,左煌哲又被几个小伙伴团团围住。
“我说什么了?”陈子友摸着鼻子悻悻地说。
他的预测似乎得到了证实,也因此被左煌哲大大的嘲笑了一番。
“你们几个老眼昏花、未老先衰,右洋,你开副药跟他们一起补补。”左煌哲的爪子被几个人轮番抓摸着,大有啃猪蹄的节奏。
此时此刻,晴空万里,唇红齿白的左煌哲悠闲的坐在花坛边的水泥台上。
短暂大雨后的地面在八月酷热阳光的照射下,迅速蒸发了地面的水分,只有一片暗暗的印记昭示这个刚才出现过一场大雨。
左煌哲回想自己的几次奇遇,猛然觉悟,只有到了闪电、霹雳、大雨同时出现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就会出现异常,比如手掌变成动物的利爪,受伤的伤口自然愈合等等。
这种异样,只有一个道理能解释,他想到了龙蛋。
龙蛋感应般回答他:“老爸你想的没错,龙的潜质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条件的成熟,在你身上的体现会越来越多。”
果真如此。
身为孵化器,他自己就是天然的载体和平台,以后有他忙活的了。
“快说,你到底怎么回事?”陈子友依然不依饶,他根本不相信左煌哲的胡说八道。
“魔术,我学过一点魔术,那个家伙以前和我有过节,趁着天气骤变、人心恍惚的时候吓吓他。”左煌哲轻描淡写,又把所有的一切推脱了。
“你信么?”
“不信。”
“他是骗子。”
“同意。”
另外三个第一次就左煌哲达成了空前一致的认识。
“回家了,”骗子左煌哲拍拍屁股,带头走向百米外的公交车站。
对付那三个人,他根本不用动太多的脑子。
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
这个时候,父母应该在家的。
“妈,去哪了?”男孩对母亲的依赖一般都会超过父亲,有事的时候,往往会第一个跟母亲联系。
“我和你爸在医院,他的肩膀突然疼的忍不住了,刚开始检查,等检查完我们就回去。”李静解释着。
“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左煌哲问。
半个小时后,左煌哲赶到父母身边。
父亲左锋还是闷着头,坐在一边一言不吭,像往常一样。
李静焦躁在走廊上走动着,紧皱的眉头时不时看向医生办公室的方向。
“谁是左锋的家属?”一个护士走出医生办公室,冲着走廊里喊叫。
“我是。”李静小跑过去。
“进来吧。”护士带着她走进办公室。
十分钟后,李静面无表情走出来。
刚才,接诊的大夫告诉她,左锋的肩膀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肩周炎、颈椎病等问题,而是恶性肿瘤,已经开始转移了。
目前最好的治疗办法是用输液的办法把药物输入体内,效果不错。但这种药物很贵,每输一瓶液体瓶需要两万元,这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既是保命的唯一办法,又是一个沉重巨大的负担。
“怎么样?”左锋木纳的问。
李静挤出一抹笑容:“没什么大事,还是老毛病,医生开了药,咱们下午来输液。”
“输液啊,还是算了吧,又费钱又没什么效果,还不如休息几天呢。”左锋想到花钱就觉得心疼。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输你就输。”李静的口吻骤然狂暴,吓得左锋父子不知所措。
爷俩暗中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再说话,乖乖跟着李静向外走。
一个中午,李静一句话也没说。
下午,左锋按照李静的命令跟着她又乖乖地去了医院。
几天之后,左煌哲发现父亲的情绪越来越好,输液后的效果非常明显,左锋觉得自己的身体迅速恢复了正常,全身充满力气。
可母亲的精神越来越差,每逢左锋不再的时候,要么是长吁短叹,要么是一个人发呆。
左煌哲察觉出事了。
“妈,怎么了?”他问了好几次。
“没事。”李静总是用最简短的话答复他。
左煌哲看得出来,母亲在敷衍他。
这样的事情连续发生几次后,左煌哲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他给右洋打了一个电话,托右洋找个熟人问问父亲的病情。
右洋的家庭,世代行医,和本市的各大医院都很熟。
右洋的答复还没有到,左煌哲接到了一个最意想不到的电话。
乔少找到了他。
“跟着我,我满足你任何要求。”乔少的语气是少见的平静斯文。
“为什么跟你?我凭什么会求你?”左煌哲对这种人渣不屑一顾。
“我喜欢你,你父亲的病需要钱,这两个回答可以么?”乔少的思维与众不同,说出的话骇人听闻。
自从遇见左煌哲之后,他突然对温柔顺从的男人不感兴趣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征服像左煌哲这样刚毅威武的人。
尤其是被左煌哲教训之后,他的妄想症变本加厉起来。
拥有那样的人会是什么滋味?会让周围的人如何羡慕嫉妒?这个问题凿骨捣髓,让他整天浑浑噩噩,寝食难安。
“我父亲的病?什么意思?”左煌哲敏感意识到这句话有特殊的含义。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父亲的病是癌症,需要一大笔治疗费用,这笔钱我有。”乔少的意思很明白。
只要左煌哲同意他的提议,一切费用由他出。
原来这就是母亲几天来郁闷原因。
“变态,你去死吧!”左煌哲咬牙切齿,挂断了电话。
夜色中,左煌哲站在打开的窗前,远眺夜景。
依旧喧嚣的城市在五彩的霓虹灯照射中保持着繁华和热闹,可声与色的完美结合在左煌哲的大脑中没有留下任何影响。
他像死水一般的沉寂。
五分钟前,他接到了右洋的电话,乔少的话刚刚被右洋证实。
右洋的爷爷找到那家医院的一个负责人,详细了解了左锋的病情。
要治疗父亲的病,很有希望,只要能连续使用几个疗程的药物,康复的希望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前提是需要一大笔治疗费用。
左家,拿不出这笔钱。
如今,左煌哲的手中捏着一张纸,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是今天拿到了。
喜悦和痛苦同时降临在这个年轻孩子的身上。
他别无选择。
抬起双手,左煌哲静静地撕碎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从敞开的窗子扔了出去。
然后,他打开电脑,进入天庭网络的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