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矮胖的黑衣男子,脸上套着一条黑色的丝袜,黑衣黑裤黑鞋子。
此时,房门打开相近半个小时,室内的有害的气体被门外涌进的空气稀释得十分的淡薄,对人已经失去了威胁。
一进房间之后,那人弯着腰,四处张望,当看清房间内空空如也时,他惊得不知所措。
“朱哥!朱哥……”
轻声地叫了几声,黑影便扭头往门外探了探,然后就伏下身子往床下瞧。
“奇怪!”矮胖的人目光扫着床底,疑惑地自言自语,“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突然,他箭一般的射向房间门口。
还未接触门框,身子突然一折,面朝屋内“轰轰”连续在空中击出两拳。
两股强烈的气流顿时在房间里刮起,悬挂着的灯泡不停地晃动。
如果房间里有人的话,他这一逃跑的动作必定会引来对方的追击,他最后这一折,便是突然下杀手,出其不预地将追击而来的敌人打倒。
“精彩的表演,不去演戏可惜了。”空间里,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易平看到对方莫名其妙的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好笑之余也不禁感叹敌人的警惕。
当黑衣人凶狠的两拳落在空处的时候,室内的温度陡然一降,空气中的水汽凝成一粒粒细小的水珠,一条紫色影子随之凭空而出,蓦的钻进他的头部。
当那人落到地面上时,面色苍白,身子已经摇摇欲坠,蹬蹬蹬地往后面退,背部很快就在触到墙面。
“蛮巫!”
呻吟着吐出了两个字,黑衣人仰天倒下。
易平蓦地出现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在他头上方的一侧,小黄瞪着一双桔黄的大眼,凶恶地盯着那个人。
易平伸出一只手,抓住那人的一只脚,狠狠一扭,对方一吃痛,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下意识地随之打了一个翻身。
易平脚往上一抬,然后像一根棍子似闪电般从空中落下,猛地击在对方的背部。
“嘣!”
那人像一块从空中往下掉的石头,狠狠地撞在水泥地板上,发出一个沉闷的声音。
易平随手将他往里一拖,然后手腕一翻,让他转身面朝着自己。
来人双目紧闭,半张着嘴,口中流出来的血已经将右边脸的丝袜全部湿透。
“这下爽了吧。”看了看昏了过去的胖子,易平低声地哼了一声道。
小紫像一缕轻烟般从那人的头顶冒了出来,眨了眨眼睛,在屋里飞了一圈,十分的得意。
易平看了它一眼,点点头,三下五除二的,易平将来人的手脚绑好,然后一脚将对方踢进床底。
易平一闪身便从房间里消失,再出现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家伙。
这个人已经被鬼婴虐得神经错乱,不再成为威胁!
易平脚一蹬,将他送进了床底。
干完了这些,易平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目光隔着墙望向小道的方向。
他意识到对方一下子就来了三个人,刚出现的两个人手法老道,经验十分的丰富,显然对窥觑之物有必得之心。
既然已经抓了两个,易平不打算让最后的一个逃走,身形一晃,他像一道闪电般的地扑向三十多米开外的一棵树上。
黑暗中,易平无声无息,折折返返地掠了几段路。三分钟之后,他潜到了图书馆后山的一块高约十米的大石头下方。
大石头的顶端,一个女声正轻轻的响起:“……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听到熟悉的曲子,易平不禁无声地笑了。
前天晚上他用一道“心太软”麻痹张豪放,然后将他打得人事不知。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碰上一个真正喜欢唱歌的女人,音色不错,听起来跟原唱差不多。
突然歌声一停,上面的人轻轻地吐了一口口水,清了一下嗓子,又接着哼了起来。
大石头下的位置不是很好,沉吟了片刻之后,易平决定绕过一侧,找到个隐蔽的地方再悄悄地往山上窜,然后从上往下发动攻击,力争在最短时间内将那女人擒获。
突然,他全身毛孔一缩,像是被人从头淋下了一盒冷水,一股不祥之感蓦地从心里涌起。
“不好,那是录音机。”一道意念从易平的脑海间闪现。
他想也不想,抱头侧身,反身朝后侧方最空旷的地带掠去。
“噗噗噗”目光余处,点点的白光像细雨般刺在刚才他停留的地方,还有不少洒向他的相反方向。
听到细针击在石头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易平冒出一身冷汗,如果刚才自己往那方向窜,此时身上恐怕已经多出几十个小洞。
易平暗暗庆幸,打闷棍打出来的经验还是很好使啊。
作为一个从小打闷棍到大的人,易平总结出一条规律,一般人在遇到危险时都会前扑,企图躲过袭击,易平在打闷棍时都会选择往对方前面半米左右往回扫,十有八九都能够将对方打倒。
凭着这个经验,侥幸地逃过了一劫。但他全身的汗毛也被吓得立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的奸滑,上面放出的声音是早就布置好的陷井,如果同伴一切顺利还好,不顺利的话,就凭着这一点吸引住对方,然后寻机一击。
易平糊里糊涂就掉进对方的陷井。
一个翻身滚进一块石头后面,刚一坐稳,易平发现右脚一阵麻木,知道那刚才那一闪并没有全部避开对方的袭击,拖后的小腿已经被星点击中。
从感知来看,小腿里至少中了三枚针。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后怕不已。
要是没有及时发现不对,紧急避让,此时他已经躺在那块大石头下了。
“轻敌了,玛的。等我抓住你,一定有你好看的!”易平小心地抚着痛处,咬着牙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