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意识到自己的木鱼、钱,还有昨晚的战利品,恐怕全都落入对方的手中,心情十分的郁闷。
两名汉子很快发现了站在树上的易平,两人对视一眼,向前一迈,挡在易少的身前。
易平冷冷地喝道:“敢闯进我的地盘来偷东西,好狗胆!”
他盯着年轻最轻的那个青年,免得对方突然让人缠着自己然后窜入树林逃跑。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想歪了。
那个青年人并没有逃跑,而是轻轻地拨开两名汉子,大大咧咧地走到栏杆边。
“你就是蒙山的易平?那个只剩下两个人的破落户?”易少撩了撩额头上的一缕碎发,笑着问道。
易平一听无语了:你玛,这时候你还扮帅。我跟你很熟吗?你破门进入哥的房间,现在还故意问哥是谁?
易平指着几个闯入者,语气生硬地说:“把东西全放下,然后将自己绑好,哥可以考虑是否要优待你们。”
“哈哈哈,你们听到他在说什么吗?将自己绑好!”易少听了不禁大笑起来,还学着易平的口吻说了一句。
易少乐不可支地伏在栏杆扶手上,从小到大,还没有外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
现在,在一个小县城,一个中学生竟然大言不惭地说了,笑得他肚子都痛了。
易平心里已经在大骂:“你玛,哥等会儿就让你笑不出来。”
看到对方那副可恶的笑脸,易平就产生立即撕烂它的冲动。
两条汉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出道这么久,他们真还没有听到这么狂妄的口气,而且还来自一个中学生的嘴里。
“嗯,既然如此,别怪我下手不分轻重。”易平摇摇头说道,“我的出手费要价很贵的。”
易少止住笑,身子住前倾了倾,向易平招了招手,然后说道:“你来啊,来啊,来绑我啊?”
说着从兜里掏出木鱼,伸到栏杆前晃了晃,调侃道:“看你穷相,没什么好宝贝东西孝顺我老人家,这破东西我就免为其难收了。留在蒙山易家埋没了。”
蒙山易家跟京都易家同出一源,但之间几百年没有相互走动了。
易少听老一辈说,当年双方情谊甚密的时候,京都易家每年得供蒙山易家500吨大米。
易少听了也不禁瞠目结舌,这关系何仅甚密,而是将蒙山易家当爷供了,凭着一丝血缘关系,就白送500吨大米,大方得离谱!
生产力低下的那个岁月,500大米好找吗?
每提到这一出,京都易家的后人都愤愤不平,觉得京都易家的先祖被蒙山易家当凯子耍了。
这一次接到任务,易少就打算趁机打一次蒙山易家人的脸。
刚到秦川市就听到蒙山易家人的消息,到江南市再次听到,而这些消息都跟一个叫易平的学生有关。
易少决定先从这少年入手,狠狠地打蒙山易家人的脸。
在他心里,蒙山易家早就没落,不足为惧,打了也是白打。
京都易家人猜测,蒙山易家的衰败,恐怕是与没得到京都易家人支持的每年500吨大米有关。
易少万万没有想到,在易平这个蒙山易家人的房间里,竟然找到一尊紫级木鱼。
他惊喜万分,见到了就拿,这没什么,反正蒙山易家欠了京都易家的债不知多到哪里去。
至于这尊木鱼,等回到京都再向家人摆显,算蒙山易家人多年来白吞京都易家人每年500吨大米的头上。
尤可情和张豪放在房间内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悄悄地将塞进荷包的钱取了出来,放在床上。
他们听到易少这一说,不啻于火上添油,这一场架不打不休了。
为了保险起见,两人果断地将刚拿到手的钱放回原处,如果易平输的话,再取回来也不迟。
看到对方拿着自己的紫级木鱼,易平火冒三丈。
他也不相信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对方束手就擒。
不过,要是自己亲自动手,那倒得费些手脚。
他唯一担心的是,这几个家伙见势不妙拨腿就逃,让他分身不及。
如今,这几个京都来的人还道自己拿他们没有办法,大摇大摆地站在原地,像是等着自己过去拿人,这倒省去他的精力。
“既然如此,我就免为其难了。”易平哼了一声,从树上纵身跃下。
他并没有直接跳上三楼,而是像一个普通人似的,从一楼开始拾阶而上,不紧不慢的。
来到三楼,易平看那个易少果然还站在原处,戏谑地看着自己。
“跟我比嚣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距离那个叫易少的青年人有五米左右,两个汉子立即站到易少身前,将他严实地护住。
“白痴。”易平暗暗骂道。
“滚!”
左边的汉子喝了一声,向前迈出了一步,伸出右手狠狠地拍向易平的左肩。
易平脸一沉,钢爪般的手倏地抓起对方的手掌,顺时间方向用力一扭。
“哎哟。”那汉子痛得咧开嘴惨叫,身子不得不顺着易平发力的方向侧身半跪在地上。
易平并没有停下来,脚一抬,冲着他的肋部猛地一踹。
这一记力道十足,顿时将对方踢得腾空而起,“呼”地砸向对面的两人。
两人没料到易平出手如奔雷,而自己的人竟然如此不堪,眨眼间就挂了。
“砰,嘣”
两人被迎面飞来的身子重重地砸翻在地。
被撞翻在地的汉子动作敏捷,仅一触地,立即弹了起来,恶狠狠地扑向易平。
“找死。”易平轻喝了一声。
他迎上半步,抓住对方的手腕,侧身将对方身体扛住,腰部一撑使了个背摔。
汉子“呼”的从易平肩上翻过,背部朝地往下摔。
没等对方落地,易平猛地将他的手臂一扭。
“咔嚓!”一声脆响,对方的一只手臂被扭得变成一个怪异的角度。
“啊……”
那汉子“嘣”地撞在地面,惨叫起来,卷缩着的身子躺在走廊上。
此时,那被易平踹了一脚的汉子,已经半坐在地上。
他用身子护着躺在后面的易少,惊恐地望着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