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着两府议亲毕竟是大事。”许老夫人愈加恭敬地说道,连她身旁的梅妈妈都感觉到了她心中的颤意。
王爷身份再高贵,也得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这个意思吧?
濮阳冀冷哼一声,虽不合规矩,但他神王的身份摆在那,谁又敢多言?
见许老夫人在他的威严下不再问慕容清惠的事,他才微微散了些冷意。
“既然老夫人和丞相都在,此事就这么定了吧,明日本王便遣了陆管家来商议婚事。”濮阳冀道,语气不容拒绝。
什么?就这么定了?
四人心思不一,但同样惊讶。
许老夫人心中满腹疑惑,刚才来的路上也听四丫头讲了,说王爷执意娶五丫头为侧妃,偏偏五丫头与府中小厮做了苟且之事,还搞得珠胎暗结,这样王爷都不介意吗?
“王爷,思音毕竟是庶女。”慕容清远从头至尾看着濮阳冀对五女儿的不一般,心中隐隐有些预感,但他还是提出了异议,自从慕容府和神王府结亲开始,就没有庶女为妃的先例。
慕容思画也知晓这件事,所以才觉得自己稳坐神王妃之位。又听见父亲今日总算讲了一回公道话,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只希望濮阳冀能赶快回头是岸才好。
站在她一旁的王夫人深知女儿的脾性,怕她冲动之下说出有失身份的话来,连忙掐了掐她的手,接过话头说道:“神王妃向来是东兰女子的典范,要求其身份高贵,讲究三从四德,言行举止得体,琴棋书画了得。五丫头虽是老爷的女儿,到底不曾悉心教养,恐怕有负王爷的盛名。”
说来说去,还不是慕容思音不配做神王妃,只有出身高贵的慕容思画配做。
慕容清远皱了皱眉,直觉不喜妻子所言,但想到五女儿的确不通音律,不善书画,这才忍住没做声。
濮阳冀冷眼扫了一下白纱遮面的慕容思画,残忍暴虐,殴打庶母,陷害姐妹,这样的女子配做东兰女子的典范?“如果本王执意娶五小姐做侧妃呢?”
“王爷!”慕容思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慕容思音不过是残花败柳!
“那王妃之位?”许老夫人小声地问道。
众人眼前一亮,是呀,何必纠结于一个侧妃之位,真正有诱惑力的不是正妃之位吗?
哼,等自己做了正妃,定要狠狠地把慕容思音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好好地磋磨一番,让她知道跟自己抢王爷的后果!慕容思画心中暗暗发誓道,好像自己已稳坐钓鱼台。
不想濮阳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可一世地嗤道:“老夫人觉得相府哪个女儿够格做王妃?”
许老夫人神色一僵,只觉他映射的意思直指女儿。可惜不待她细想,濮阳冀已失了耐心,觉得该说的已经说了,起身便要离开。
慕容思画早在他说相府没有哪个女儿够格做王妃时,心情就荡到了谷底,现在见他欲离开,心下焦急,不顾男女之防,拉着他的衣袖道:“慕容思音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何况她还怀了别人的贱种,只有臣女才是真心喜欢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