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不答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成了本王的侧妃,那就是本王的孩子。”
慕容思音听罢一阵气绝,他缺女人生孩子还是咋滴?摇了摇头,耐着几分性子说道:“你看,如果不是你的孩子,没必要帮别人养是不是?又花时间,还花银子,长大还要费心帮他讨媳妇,还要担心媳妇是不是贤惠,会不会闹得家宅不宁,这可是个大工程。如果是你的,王爷懂礼义廉耻吧?你说我会因为一个凌辱了我的人愿意负责而感恩戴德吗?哼哼,你也别想着以后了,因为我一定会把你闹得家宅不宁的。”
神王听她开始东拉西扯胡说八道,说什么大工程之类的,不由觉得好笑,再听到她说凌辱她的话,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一番,不禁自问自己是不是长了一张采花大盗的嘴脸,她不会忘了那天的情景吧,到底谁比较吃亏?
深吸了口气,他才憋出四个字:“欢迎之至。”
是欢迎她上神王府闹得家宅不宁吧。
慕容思音只觉得一阵气闷,重重地躺下,闭着眼睛,摆明不愿再跟他讲话。
她没看见神王常年寒霜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笑意,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对她闹别扭的行为没有半分不快,反而觉得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很好,说明没有隔阂感,以后嫁进王府也亲近些。
慕容思音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如果知道估计要气得吐血了。
外面一阵喧闹传来,神王眸光变得深幽起来,望着床上那道稍显瘦弱的身影,他站起了身,踱步到床前。然后慕容思音就觉得身体两侧的床凹陷了下去,一道带着馨香的美人蕉香味扑鼻而来。
她的心“噗通噗通”加速跳起来,更加不敢睁开眼睛,就怕看到什么尴尬的。
“记住,本王叫濮阳冀!”她听他如是说道,接着床两边的压力没了,接着听见了关门声。
濮阳冀?慕容思音睁开眼睛盯着那门愣了半天神,最后脸蛋红了红,低声骂了句:“混蛋!”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她能直言喊他的名字吗?
屋外,慕容思画见濮阳冀出来,面上一喜,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
“老身参见王爷。”跟着孙女过来的许老夫人低头行礼道,后者只是淡漠地掀了掀眼皮,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去,直到到院中某处花架子下,才一掀后袍,冷然地坐下。
许老夫人和儿子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慕容思音的房间,在互相的眼中看到了疑惑,随即跟着濮阳冀的步伐而去。
“母亲!”慕容思画拉着王夫人的袖口不依道。慕容思音这个贱人,居然让王爷抱着她回屋,府里的下人都传遍了!
王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今也是一筹莫展。
“王爷,怎的这次老王妃没跟王爷一起?不知她现在可好?”许老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也问得晦涩。只见濮阳冀阳刚之躯坐在女儿家常坐的花架子下,半分违和感也无,配上他冰冷的气质,更添了几分妖孽之感。
许老夫人年事已高,最近几年已不太出门走动,就算参加宫宴,也和濮阳冀讲不上话,对他印象还停留在他小时候,那时候他老躲在德老王妃的身后,睁着一双期盼的眼睛看着自个的女儿。
许是她的语气太过小心,本不动神色的濮阳冀抬起了头。着面前这个年轻的时候汲汲营利,年纪大了依旧老谋深算的老婆子,他几不可闻地眯了眯眼,轻佻地说道:“哦,是本王疏忽了,忘了母妃是老夫人的女儿。”
淡漠的语气,讽刺的意味,竟是半天伦理纲常也无。
许老夫人和慕容清远听得心惊。
慕容清惠嫁进神王府多年,起先回来的勤,他们也时常能进府探望,但自从面前者为继任神王后,慕容清惠回娘家就渐渐少了,以至于近几年一趟都不曾回,只是年关的时候差人送些礼,以至于本该亲密无间的两府竟一下子隔阂起来。
许老夫人自然想念女儿,几次拜帖想去王府看看,可次次都被他驳回,说母妃身体不好,必须静养,她一颗心总是惴惴不安。好不容易等到谈及儿女婚事,她想着这次是大事,女儿怎么也得回来瞧着,自己因病不用去大门迎接,便眼巴巴地在随园等候,哪知等了半天得到消息说女儿并未回府,这到底是何缘故?
想到女儿暗中做的那些事,许老夫人身子抖了抖,就算在大太阳底下也起了一身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