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语一瞥,仇视地盯着重九:“您老的意思就是把银子据为己有?”
重九看着白筱语做了一个保护小鸡的姿势,微微一笑。朝五这时解释:“白大小姐,这是您做为九世子妃的必要之点,奴才不想让您成为公子的累赘。”
白筱语翘着二郎腿坐下,眉眼一挑:“那赶着您的意思就是?”
“身为未婚夫妻,称呼得变一下吧?”重九那沙哑、富有磁性地声音,带着些许笑意道。
“叫你小九?”白筱语思忖了一会儿,貌似皇宫里的太监都是那种“小六”、“小七”的称呼,倒不如这么叫吧,好记。
重九不可置否,轻轻吐出俩个字:“语儿?”
白筱语头皮发麻,被这个妖孽这么一叫,变得极其反感。重九似笑非笑:“劳烦白大小姐收回前言。”
白筱语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怎么她的软助他都知道?本来“语儿”这个称呼,白筱语只能允许老太君她们这么叫,如果是重九,这个闲杂人等叫…白筱语仔细一眯眼,没门!
没等他俩对视,门口的鸨母踹开了门,一大堆歌女鱼贯而入,本来不算太小的厢房,瞬间挤满了人,让重九的柳眉一簇,只听鸨母娇声:“爷,我们这里有上好的丫头,您若是只有一个人,不妨…”
鸨母把笑容僵在脸上,因为她看见了白筱语和朝五挨在重九旁边,甚至还翘着二郎腿,一副“闲人勿进”的模样。鸨母眯眼,调笑地遮住了帕子:“哟,这位爷还带自己的小情人儿过来!”
啥?白筱语眉头跳动,若她不是白筱语的熟人,她早就上去一个爆栗了,鸨母是从哪看出来她是小情人儿的?听到这话,重九传出俊朗的轻笑,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让姑娘们痴痴地看着重九,就好似冰山一角突然浮出了水面,那般的魅惑众生。
鸨母更加撂定了自己的想法,凭着这上好的襟袍、绝世的面貌,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若是让几个**混混脸面,当个小妾什么的,一定不错。这般想着,手上已经行动了起来,鸨母使了使眼色,有几个眼尖的立马扑了上去,香酥的嫩胸贴着重九的胳膊,高声调笑:“这位爷这么闷,要不要妾身来给你服侍一下?”
歌舞声起,几个歌女们修长的手指调着乐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重九,巴不得他那狭长的眸子望过来,暗送秋波。鸨母很是满意并合拢双臂,默默地把门关上,给她们几个人留些空间。
白筱语坐观虎中斗,晓有兴趣地看着重九,看他那嫡仙的样子怎么破?这个腹黑货竟然敢用佘家老头的贿账来威胁,这绝对是个报复的好机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可惜,世事难料,白筱语真心看不上什么戏了。
只见重九抿着茶,对这帮女子视若无睹,只是把白筱语放在怀里,拍开其他女子的镶边,把薄凉的嘴唇抵在白筱语的耳边,哑声:“阿语莫要吃醋,这些胭脂俗粉比不上你。”
白筱语耳根一红,心跳突然滞了一拍,明明知道这货在演戏,可她还是被这张脸给俘获了。重九撇开女子的手指,邪魅一笑:“劳烦跟你们的老板娘说一下,另几个小菜不要,上些酒就行了。”
话毕,女子们滞然,只见朝五漠然地拔起剑佩,电光火石之间,吓得她们花容失色,歌女们早就扔下自己的乐器,离开此地了。
重九淡望她们的背影,把茶递在口中,清凉入喉,又有些血腥,貌似是从手边传出的。重九垂下好看的眼睛,见白筱语这只花猫咬着重九的胳膊,想挣脱开他冰凉的怀抱,这个怀抱来得不太真实,让白筱语莫名的心慌。
“演戏演完了,还不快松手!”白筱语见自己咬了还不放,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重九眉目纤细,清冷的声音划过白筱语的耳畔,带着几丝玩味:“阿语?”
“嗯?”白筱语抬眼,看到了重九扬起一丝淡弧:“你再占便宜?”
白筱语:……
白筱语喉咙一噎,打量自己和重九,仔细看他那咸猪蹄还望自己的手臂上放,翻了个白眼:“您老觉得,谁占谁便宜?本小姐今儿个受了委屈,眼睁睁地观摩着自己的夫君被别人看眼色,全程都在做一个隐忍、完美、贤惠的未婚妻,这可真是无比的伟大啊!”
许是白筱语的回答太过真挚,让重九轻笑出声,白筱语抓住机会,顺势而下,可谁料想重九的力气这般大,她再一次挣脱不得。
“阿语…”重九低沉地声音再一次传过耳畔,白筱语知道,重九和朝五又玩神秘,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