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计在于晨,君子矜早早地就起床了,如果是自己自然清醒的那什么都好说,但如果是某只大嗓门的朱雀叫醒,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君子矜要将窗帘挂起来,看看窗外的小风景,结果朱雀一副老大的样子在那边唠叨,什么“好的技能不能被别人学走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还有什么“隔墙有耳”,君子矜不得不放弃,这只老大在这里摆着,她不得不听从。
原本她是想过反抗的,但是这只朱雀的手段太残忍,虽然当时那了银月鞭美其名曰是做铺垫,但是如今看来,是为了监督她而做铺垫,一个不答应,没事,吃它一鞭子再说。
君子矜一个钟头后就捂着手臂在那边抱怨,“我咋就有你这样子的幻兽啊!虐待主人还不说,整天就想着收集什么东西来虐我!”
这货的心思她也是看透了,还是不要学什么曲谱,说不定是什么可以间接控制人的东西,以后她就没有什么思想了。
朱雀滑下几条黑线,这家伙,“咳咳!这银月鞭不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我只是借用而已,谁叫你不听我的话。”
果然,老大的脾气还是改不了,君子矜一甩马尾,再这样子下去,她就不干了,自己实力还没有上去,自己就被虐待死了。
朱雀表示不理解君子矜的思维,雀嘴一张,开始了漫漫的唠叨之路,“你这个样子怎么可以和食人魔打呀!昨天也只是幸运!食人魔都这么好解决还会这么多吗?现在还不听我的话,昨天答应练曲谱好好的,怎么好好的就反悔了……”
君子矜捂着耳朵,朱雀应该有个外号,叫做八婆!
朱雀看着君子矜对自己的不听话,心里又是一番尊严战,它朱雀也有自己的兽严,是要拉下脸去求她,还是继续挥着鞭子教训她?朱雀的兽生第一次有了选择题。
君子矜看着朱雀突然闭上的嘴巴,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个想法,“朱雀,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它挥鞭子的动作,十足的泼妇范。
朱雀脸上爆红,这问题不知道是刺激到它哪里了,竟然眼泪汪汪直流,一下子就湿了床铺。
君子矜急了,这人哭了她本来就不会哄,更何况这个是一只幻兽,君子矜挠挠头,咬了咬粉嫩的嘴唇,也罢,这朱雀继续哭下去她也闹心,学就学!
“不是说要学曲谱嘛!不教我怎么行?”其实曲谱君子矜早就看过,上面都是一些古老的符号,简直和天书差不多。
朱雀这一听眼泪瞬间止住,水汪汪的雀眼看着君子矜的脸,仿佛她这个时候再放弃就要继续哭起来。
君子矜实在受不了,便点了点头,“一定学。”
朱雀一个蹦哒就跳下了床,那本曲谱原本在乾坤袋里的,但是不久前被朱雀放在了地板上,现如今君子矜也是坐在地板上的,没办法,这家伙太厉害了。
朱雀用它的爪子搭在君子矜的头上,突然就举起翅膀咬了一口,流出了一丝血迹,正好滴在君子矜的头发里。
君子矜觉得疑惑,她怎么感觉有东西在她头上放肆,还有可疑液体在她头发上,正要不耐烦地将朱雀这个家伙拉下去,突然地板上的曲谱一下子变成了平常的五线谱!
“这是怎么回事?”君子矜疑惑,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擦了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她还是不能看见这些的好不?说好的古老符号呢?你们被雪藏了?
朱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从君子矜的头上下来,翅膀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加上朱雀的羽毛是红色的,所以看不出流过血的痕迹,君子矜也不会自责。
“这本曲谱上的那些古老符号只是表象,具体地说它会随着时代而转换自己的文字,至于上面的符号,翻译起来是各种各样古老文字的意思。”朱雀解释着,说得有理有道。
“什么意思?”君子矜好奇,保持一个好奇心是她经常有的事情。
“曲子就是广陵散,曲子就是广陵散……”朱雀将翅膀伸开,简直就像一个无奈的手势。
额……
君子矜有些无语了,众所周知,这广陵散貌似没有传下来,就算有被其他人找到也不会觉得这么容易,这的的确确是一招保护东西的方法。
君子矜为了不辜负朱雀的一片好心,于是开始学习起这怪异的曲谱。
之所以怪异,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有这样子刁钻的曲谱,一会儿高音,一会儿低音,高音高得要死,低音甚至是最低的,君子矜实在有些摸不到这曲子的套路。
学了一上午,君子矜觉得自己已经把精力都耗费在了这里,整个人昏昏欲睡,吃了一点午饭,扑向自己软绵绵的大床,打算补个安稳觉。
然而,阴魂不散的某朱雀,扑腾着翅膀,手里又提着鞭子,君子矜华丽丽地醒了,只能懊恼不已地拿起曲谱要继续学习。
朱雀用翅膀挡住君子矜的眼睛,它站在君子矜的身后,君子矜想要去抓它也没有办法,奈何朱雀太小,只能任由它撒野了。
“干什么呀!不是要我学习曲谱吗?咋就不给我看了。”君子矜心里窝着一团火,这朱雀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上午死都要让她看曲谱,这回又死都不要让她看曲谱。
朱雀放开自己的翅膀,君子矜看到了光明。
“现在的曲谱也不是特别急……”
“不是特别急,你拿着鞭子让我学是要干什么?”君子矜双手抱胸,这算是它轻重缓急分不清吗?
朱雀滑下了几条黑线,对君子矜很是无奈,“这下午就去杀杀食人魔,你现在还不是特别狠,以后很容易吃亏。”
君子矜愣了一下,没错,她对食人魔是有些仁慈,毕竟食人魔也是有生命的东西,君子矜下不去手。
“况且,你昨天也去试探了水碧螺,要不是我用气息隐藏了你一下,让你的气息若隐若现,你以为凭你的实力还可以安全地离开?”朱雀叹了一口气,这水碧螺的实力也是它想不到的,现在君子矜的实力也只能任水碧螺拿捏。
君子矜心中一紧,这朱雀是关心到了哪一步,虽然很八婆,但是句句在理,昨晚如果不是它,她还有暴露的可能……
“那你还要不要去练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