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一行人早早离开了‘归山林来’。
不过走的时候多了一个濮阳醯,被他以各种无厘又让她不好反驳的理由给搪塞了过去。跟上就跟上吧,反正吃不穷她也有问题问他。
外面阳光明媚,艳阳高照在一览无云的晴空中,马车内却是一片沁凉。
桌前摆着一个散发着清凉气息的香炉,薄薄的轻烟弥漫了整个马车,路上知了的叫声就像一曲午下的催眠曲,反衬的车内安静地有些异常。
收回红线,水煜随手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她,“脉象很平稳,除了有些气虚,体上一切都很正常。”
接过他手上的水杯,百里卿时轻抿了一口,淡淡道:“没把出来?”
“恩。应该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发作,一般人很难把出。倒是可能和公子修炼的功法有关。”水煜回道。
她体内的毒素并不是一种,但是就像没有作用,几乎很少发作,倒像被什么压制住了。
万物相生,必有相克,却不全然,唯有涅槃。这是谷内奉事药祖遗传下来的话。
涅槃涅槃…很快就被他否决了,应该…不大可能。
“功法…?”
跟风月至城会有关系吗…?
倒没想到神医谷的嫡传人也把不出她的性别。那她修炼的功法该是有多至偏至邪?
“也不全然,没有发作那就说明暂时还没有危险。”水煜温温道。
尖尖的下颚向上扬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温和的声线如同夏日甜而不腻的冰激凌,总是能令人无限喜爱。
风吹起一旁的帘子,许是反光作用,百里卿时眯了眯眼才看清他唇边那缕淡笑,不由有些出神。
刚刚醒来,就看到对望的两人,濮阳醯暗暗讥笑一声:“虚伪。”
随即转向百里卿时,亏她这么不吃亏的人也上这家伙的当!说一套做一套,表面不一!又是一个虚伪的男人…女人!
想到这,濮阳醯纳闷了,他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不见她看他出神?
回过神,百里卿时瞥头,凉凉道:“如果你还记得,本公子已经限制了你说话的权利,那请你安静一点,醯公子。”
她这话可是一点情面都没给他留。
插话就算了,她可以当不听,但是她不喜欢有人在她思考的时候打断她的思绪。
果然,濮阳醯在她话出那一刻手指骨节瞬间泛出青丝。
他到底是有多无聊才这么没脸没皮的跟上她们,结果为自己找不痛快?
冒火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限制他说话是吧,他偏要说。
“是吗?刚醒来倒有些事不知道,原来美人早在本公子梦中的时候就已经限制本公子说话的权利了。”濮阳醯不急不恼道。
水煜对他的话语倒也不太在乎。见他竟能这么容忍,心里有些诧异,随即勾唇一笑。
百里卿时依旧默认,不回。
对她的反应也不恼,经过这一两天的接触,他也算是把她的性格摸了个底。
他对上她简直就像一块石头对上一团泥巴,怎么干她怎么还是一团泥巴。
但是泥巴终究是泥巴,还没成石呢,他就要在她成石前把她辗碎辗碎辗得很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