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公子醯?眸色一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快就恢复刚才温润的模样。
“还算找到个识相的。”濮阳醯自顾自道。
没人回他,也不觉得尴尬,用轻功从二楼飞到他们身前的桌前,拿起杯子倒了杯水,边喝边说道:“怎么都不说话了。”
百里卿时默认,不回。
“这位是…”濮阳醯看向水煜问。
不理他,他自己找人说。
“在下神医谷水煜,久仰醯公子大名。”水煜不急不慢道。
“神医谷啊…”神医谷的水煜都请得出来,看来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一边打量他,赞赏道:“又是一个美人呢…!不过还是冷美人看得比较顺眼些。”后面一句是对着百里卿时说的。
一旁的琪文听他这话差点没气运丹田准备发功了。
没看到公子一点也不想理他,还自顾自说得这么…如此轻薄!
文琪赶紧拉住她,一个眼神示意,公子自有打算。
水煜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微微一滞,马上又恢复一脸淡笑。好像说的人不是他。
真是坐着都中枪呢…
“公子醯…”
“停,本公子姓濮阳,单字一个醯,美人可记住了。”濮阳醯打断她的话解释。
“濮阳…”百里卿时念着这两字。
姓濮阳的姓可不多啊…
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
见她像在思考的样子,濮阳醯勾了勾唇。然而她接下的一句话让他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
“濮阳醯,你是不是有病?”百里卿时皱眉道。
不是说‘公子醯’来无影去无踪吗,怎么现在就像块膏药似得黏着她扯都扯不掉。
“大病倒是没有,昨晚可是你害的本公子染了风寒,这算么?”濮阳醯懒懒道,语中夹着不难发觉的咬牙意味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昨晚…
这是个敏感的字眼。
文琪两人则是一惊,原来这公子醯昨晚就到了,她们居然没有人发现。
百里卿时对着她们摇摇头。看向濮阳醯,先是顿了顿,又转向水煜,红唇轻启:“你给他治治。”
起身,向大门外走去。
现在桌前就剩了他们两人,其余人自然是‘抬头不见低头求不见’,况且这里都是他的人,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还算有点良心。”濮阳醯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迷靡的声音懒懒响起。
把手倚放在他身前。水煜无声地摇摇头,“你的伤口不严重。刀面有毒,不深,并未入髓,濮阳公子事发时处理的很及时。”
他的语气很淡,轻到让人难以觉得他是在对自己说话。
濮阳醯还保持着他眯眼的动作,手也没有收回,最后干脆一起耷拉在桌前。
“诶,你说那只闷葫芦到底什么意思啊?”濮阳醯突然问道。
“恩?”水煜不解。
这是在…问他?还是闷葫芦指的是百里公子?
见他一脸不解的样子,濮阳醯冷嘲一声,“闷骚。”
这只闷骚的小狐狸,跟神医谷那些修炼成精已成精的万年老狐狸都一个样,他除了对蛇蝎没什么好印象,对小狐狸印象也不好。
水煜笑笑,并不答话。
他倒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他了?
濮阳醯站起身,看着百里卿时离开的方向,“算了,问你还不如去问…”
话语一顿,转向水煜。
这边水煜很识时地摇了摇头。
“本公子干嘛要去问!”濮阳醯自言自语道。“你就别自恋了,本公子看的是你面前的杯子。”发现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濮阳醯不忘打击道。
水煜:“……”他又做错了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