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没开玩笑?”阿奴跟了他那么久,他虽然是个很没有原则的人,但是,他的性子却是十分明晰的。比如,有人逼他做的事,他一件也不会做,有时不但不做,还要报复一场。如此这番,实在有些不寻常。
“当然。我说话什么时候做过假?”沈约答得理所当然。可以确定的是,这舞,他是一定要跳的。
“虽然,你说话随时就是不算话的。但是,这次像是要算话了。你是不是要报复她?所以,才答应的?”以主人龌龊必抱的心理,这样的可能性极大。也唯有这样才能让她,解释这个不寻常的现象。总不可能是老板突然凡心大动,喜欢上了对面这个姑娘吧!倘若真是那样的话,就比较复杂了。且不说这姑娘,现在是在莫非的身边。就冲着前两天,她和睿王爷一起来婆娑楼这一点,谁要是爱上了这个姑娘,都准没好处。她家老板这么精明的一个商人,又怎么会去做对自己有害的呢!
“也许是吧。”沈约也不太明白,不过,上次见到官轻枚在官府里跳舞,不对,是剑舞。觉得简直丑到点了,从那一刻起,他就有冲动想要教官轻枚跳舞。在他华丽的美学里面,是不允许有这样的存在。一个人可以不做一件事儿,但既然要做这件事儿就一定要做好!他不允许官轻枚,这样糟蹋他的舞蹈。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要得到她的心。以一个商人的眼光来看,能得到官轻枚的心是非常重要的。这个女人掌握着皇家与商家,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棋子。用得好了,就可以得到莫大的利益,用得不好就会为此损身。然而要达到他的所有目的通过这个女人是最快的。他向来只认为,达到目的是最重要的,至于用什么方法他不在乎,即便达到这个目的是通过利用一个女人,他也不在乎。他要这个女人爱上他,他要让这个女人替他实现他们家族世代的遗愿。
“阿奴,假如现在有一个机会,让我们完成我们的家族使命,你会怎么做?”
阿奴并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一个机会,她根本就没有见到有什么机会。虽然说主人比她聪明的多了,但是也没有说到这种程度,让她,一丁点儿也察觉不到。“主人所说的机会,到底是什么?”
“行会会长其将重新选举,这是我们莫大的机会。倘若坐上行会会长,想要把控整个商局就非常简单了。如此一来,我们的愿望是不是快完成了?并且不费一兵一卒,不用流血。”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鲜血,更不喜欢争斗。
“我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你是已经想到了办法,怎么样坐上这个行会会长了嘛?”阿奴突然发现,有些人吧,看着和他距离很近,实际上等到真正的触及到内心深处,才会发现其实离得很远,远到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就是为什么,她明明和这个男人离的很进,她却总觉得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个男人。正因为如此,因为,她心里明白他们的距离。所以她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能够为他分忧,能够替他做一些事。她就已经很高兴了。很多时候,她会忘记这个差距,可每当这个差距又跳出来的时候,总有会十分的神伤。
“我要让这个女人爱上我。她可以助我得到我们想得到的一切。”
阿奴的半边脸麻木的张扬了笑意,这个笑,如同没有意识一样的挂在脸上。是她排演了无数次的。早明白会有这么一天的,当真正到来时,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爱情是一种奢侈品,在背负着使命的同时,是不可能拥有爱情的。然而即便没有背负使命,爱情在沈约这里也是一种,奢侈。女人,爱情,在他的手里,只是筹码,只是棋子,只有利用。明明知道只是利用,然而,心里还是有那么多的不舍。不舍得离开他,不舍得,他的心思花在别人身上。最悲哀的是,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棋子,都有一天会离开,会被他舍弃。
“主人,想清楚了。认为可行,就这样做吧!”其实,她觉得,这与,让官轻枚爱不爱上他,没有关系。也许,只不过是主人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可这也是没有源头的,她没有看出哪一分,主人已经对这个女子动了心的行为。或许只是她想多了,主人大概在什么地方确实用的到官轻枚吧!
“嗯。快点给我上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