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身子骨不好,还是不要去的好了,山上寒气重。”苏颜看似关怀,心中却是怨恨。昨日,让她看见了,此时要跟着去,莫非是想告诉官轻枚是她苏颜做的?简直是异想天开,且不说这官轻枚,到底知不知道是她,就算她知道了能怎样呢!如此跟我作对,就别怪我容不得你。哼!别忘了你女儿还在我手里。“轻烟,也是要好好照顾你的。”
轻烟,郑氏脸一沉,无奈的点了点头,“姐姐所言极是。”
“好了,散了吧,轻枚收拾一下东西,下午送你去庙里。其他人收拾着,要去宫里了。”官轩城站了起来,随意的安排到。跨步离开。
“父亲。”官轻枚叫道,官轩城顿了脚,转头看她。
“你有话就说。”这是他的漠离,从小到大。官轻枚想了想,极快地开口道“轻枚走后,那些事物由谁来打理?”新收购的青楼,以及原来的各店铺的财政收入,一直都是她在处理。
“交给你二娘打理。”他面无表情的说完,人也不见了。
官轻枚彻底的失望了。是的,她说这个,是希望证明她还有一些能力,对他还有一些用处。可她错了,她什么都不是。她轻轻地笑,父亲本是这么凉薄的,没有什么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是苏颜。为什么要把她本就不多的存在感也夺掉。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否有一点点的关爱她。假如以前她尚可以认为对她严格,是希望她能够在乱世中生存,那么现在呢?
看着官轩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苏颜也要走了。“轻枚,你放心去吧,一切由我照看。”说完她轻笑出声。那声音刺耳得让官轻枚有杀人的冲动。它深深昭示着她的地位,昭示着他毫不在乎她。尽管,她是这四姐妹中最精明的。可,他看不上她,从小到大一直没变。可笑,可笑,只有她,一直在,讨好他。在其他的女孩,缝着绣花枕头,吃着甜甜糯米糕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她在算账。她在务求把一切事都做好。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得到他的认可。或者能够分得他的半分宠爱。
“原来是给他人做嫁衣呀,我还以为父亲会传家于你呢!”官轻茹如释重负的说完,不顾官轻枚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地离开了。
“啧啧,大姐,你不是挺傲气的吗?你不是父亲最看重的吗?你看到了吧!在父亲眼里你什么都不是。等我当了太子妃,你就可以彻底的滚出官府。即便你回来,轻茹会接手官家,而我会是皇后,你就永远都别想再进官家的门。”早些年父亲单独培养官轻枚,确实让她们都担心,以为父亲确实有传家给她的想法。今日看来,并不尽然。她的心里,无比的畅爽。
那天,没有人来送她。她并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她就在房间里坐了整整的一天。从她们进宫参加宫宴,一直到她们回来。在大厅里熙熙攘攘,说的好不开心。直到夜幕降临,直到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抹霞光,埋没。她起身坐着马车。到了她的人生第二个地方。如此想来。的的确确是没有半点关于官轻烟的事儿。这样她更加的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条母蛇竟然是官轻烟放的。她可以理解是官轻落,官轻茹,苏颜。可她从来没想过会是官轻烟。
她以为她的离开是那么的,安静。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的。至少,她以为她走的那么落寞。
可是当马车行到一半的时候。一条五彩斑驳的蛇。吐着信子,爬进了她的马车。即便她没有,读过医书,可她也是知道,越是漂亮的蛇,毒性越大。这就如同,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尚莺,”不待她叫完,那条蛇已经咬上了她的手,两颗毒牙深深的,刺进了纤细的手臂。有两股红红的血从她的手臂流下。好似一抹血色的泪珠,胭脂红的坠点。
那条蛇,吸取她的血。让闻声而来的尚莺扔在了地上。她有些担忧这条蛇会对尚莺也不利。叫尚莺离开,尚莺自是不愿。那蛇却未同她们长久的缠。也并没有半点又要咬尚莺的意思。准确的说是吃饱了,它就走了。
官轻枚这才松了口气,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看到满手是血的官轻枚,尚莺坚强的眸子里,有了湿意。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哭呢!挺稀奇的。”官轻枚满不在乎的语气,并没有打住尚莺的哭声。反而使这个声音更加的大了。
“小姐,尚莺没有保护好你。”
“胡说。”她本来神智已经有点不清了,又加上尚莺的忙乱,哭泣。有点感觉头昏昏的。隐约中见到流血的地方有点乌黑,果然是条毒蛇呢!“小莺很坚强的。”她颠三倒四地来了一句,又清醒了半分。“小莺没有哪不对,小莺一切都很好的。”说着她已经全身有点麻木了,犹如无数只小蚂蚁在身上爬。再也听不进去尚莺在说什么了。
“小姐。”尚莺叫着官轻枚,得不到回应。她手忙脚乱地扯开了那血污的衣服。她想要为官轻枚吸出毒液。
官轻枚虽然神志不清,四肢虚弱。却仍是费力的将尚莺推开。
“我不用你这样救我,我一个没人疼,没人爱,天生下来就是多余的人。我死了没关系,何苦再赔上一条命呢!”若有人故意陷害,那此毒又怎会是随意可解的?即使是偶然,此毒的厉害也是不可估量的。无论如何,她是不愿意尚莺给她吸毒的。况且,第一种可能性很大,那条蛇不似野生,到似专门培养来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