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跪了下去,一双美眸含情的,饱含委屈的看向官轩城。在官轻枚眼里,苏颜从来没有那一刻不用她的眼睛做戏。无论此刻,还是在她使坏时。每次一看到她那双眸子,官轻枚就有些毛骨悚然。完全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对你下手,防不胜防。她甚至于愤怒的看自己,也是看似无比温柔,可只有官轻枚知道,实则奸诈。官轻枚想,或许,那就是苏颜表达恨意的方式吧。
男人有些松懈,似乎并不准备追究是谁干的了。只是淡淡开口“真不是你?”
“不是妾身。”苏颜脆生生的回答,心想他已经看出来了,可这句话分明就是要纵容她。嘴角上的笑,更深,她用余光看官轻枚,十分的骄傲,如同斗胜的公鸡。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官轩城说完,抬头去看窗子,不再说其他。苏颜立刻站了起来,满脸的傲娇,挑眉看官轻枚。就好像在说,你父亲宠爱我,看到了吧!是我做的如何?我说不是,那就不是。你算什么!不过是有嫡长女的身份。官家在我手里,官轩城在我手里,总有一天,我会坐上主母的位置,永远的逐你出家门。这样一番,她才想起自己今早的一番说辞。“轻枚如此样子,等于毁容。依我之见。不如,到了桃花庵里静修两年,再回来。一则可规避他人口舌,二则桃花庵里每年平白的受了我们那么多钱。老爷以为如何?”
官轻枚右手于袖中握紧,脸上已经是麻木的表情。仿佛并未闻她话,又或者此刻正说的是别人的事。但不自觉的耳朵却是努力的听,他会怎样?同意或者不同意。或者我是希望他同意或者不同意。事实上,无论什么样的结果,她都不会有异议,因为去桃花庵也没有其他的坏处,只不过是这门亲事吹了。但是,选择是她的!怎由得苏颜来摆布呢!
官轻枚忽然开口,声不大,却足以让人注意。“轻枚去哪里都行,但是,我以为作出这种事的人,应该受到惩罚。一个家应当和和气气,如此残害,实为不妥,若留此人,必当祸及家人,轻枚希望父亲能够查出真相,给轻枚一个交代,给大家一个保障。”想了那么多年,官轻枚以为,一个人能够,应付那么多人,如此有心机,估计就是从小培养的吧!在那个家里,她们每一个人都在围着她的父亲转。当真是费尽心机。
虽然官轩城同意的调查,但是这件事,却是交给苏颜来办的。结果,当然是没有查到呢!官轻枚本无意于要一个结果,她只是想知道,当她受委屈的时候,他的父亲到底会站在那?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就说不出的悲伤。可她还是镇定的,她时刻保存着她的自尊。
“看来此事的确并非本府中人所为,轻枚只当自己倒霉了。”她顿了一下,“看来轻枚只好到桃花庵里做客几月了。”不想这一客,就差点不在回来了。若非,那一纸婚书,估计,她和官家从此再无瓜葛。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郑姨,忽的咳两声,眉宇间的倦色出现,苍白的脸色更加突兀,她轻轻启口“轻枚一人独去,未免太孤寂,我这身子骨也不好,也随她到桃花庵里闲置闲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