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厅倒是没有见到太子。说是为了临时有事处理去了。官轻落脸上有些不爽快,多半是没有在官轻枚面前耀武扬威,有些不舒服,因为让官轻枚舒服了。官轻枚在角落里看着,心里已经了然官轻落将来的结局。毕竟,她这个妹妹总是惦记着她,她也得偶尔惦记她一回。方现中国是礼仪之邦。讲究礼尚往来。太子如今的迁就只不过是因为要利用。可惜了,官轻落赔了真心。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替她伤心。毕竟,女子,嫁到了帝王家,就不存在爱与不爱。只有价值与没有价值。她到有些同情官轻落,为了自己的地位稳定,苦苦挣扎。
由于没有官轻枚的事,官轻落也没有注意她。她就一路扶花而回。此时,尚莺已经回来了。见到她忙问到“小姐去了哪里?”
“和我那两个妹妹痴缠。”说着,官轻枚疲倦的坐下。她有个习惯,不吃早饭就会浑身无力。尚莺看出了她的病症。有些愤愤到“这两姐妹也太过分了!”
“算了,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们了,早习惯了。去到洽酒楼给我拿点吃的吧!”官家的东西,她还不稀罕吃呢!亏得这两姐妹紧张的。一个是小孩子性子,一个是不见到别人不舒坦就自个不舒坦。她到想以姐姐的宽容来待她们,可惜了又是两个不识好人心的。
“小姐以后不要搭理她们。我们回来是为了夫人,可不是来让她们欺负的。”尚莺还在不满中。比起当事人的坦然,永远不平坦的是哪个很关心当事人的旁人。只此一点,官轻枚心里早就没有不高兴了。毕竟,人还是和善点好。
“好了,我知道。还没有让我吃亏的人呢!何况她们两个,不够格。我现在饿死了。你不是要饿死吧。”她到不是什么厉害得狠。只是,不想让人担心。尚莺果然住口了。不过,没有去弄吃的。
“小姐,不如亲自去到洽酒楼吃吧!门主在等你。”这就是尚莺今天回来晚的原因。因为,她的师父,莫非在等她。
“师父在。那我的确该去报到一声。毕竟,我走时没有通知他。虽然,也只是一天的时间。他都已经知道了是吗?”
“嗯,门主有点不高兴。”尚莺想起莫非今天早上的脸色,不由得就为官轻枚担了一心。毕竟,他从来都是温润的。
“能猜到,饶是他的脾气再好,我这么不说一声的作为,也实在欠揍。”她很有觉悟。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梳理,以免自己不整齐,一会莫非的火气更大。几番调整,她才心满意足的出门。端得是整整齐齐,无半点纰漏。
坐在马车里,官轻枚思考着如何措词,才能一开始就表达出自己已经深刻检讨了。尚莺看她如此紧张,不由得打趣到“小姐这是丑媳妇见公婆呢?”
“胡说。我要罚你了!”她松了口气,一开始看尚莺那样子,她还着实吓了一跳。以为这次莫非气的不轻,看尚莺还能够和自己开玩笑。也许只是有点吓人,并没有多么严重。真是吓死她了。
大约过了一刻半。到洽酒楼的梨花树就闯入眼中。即便已经没有了花,那颗颗的枝干也是别具美感的。到洽酒楼的格局十分的特别,它是由一家中规模的青楼改造而成的。保留了四方环楼,中间有一个跳台,在楼里任意一个房间,都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这里的风光。到洽酒楼只有跳台的正前方有一个狭窄得小路,可以进入。说是狭窄倒是有对比的,比起这个跳台的宽泛,那个可以通过一辆马车的小路确实窄了。这条小路是有些长的,进入时,虽处闹市,却如同隔世了一般,安静,宁溢。从这一路的梨树林中走过,思绪回到年前,落樱缤纷。似乎还闻得到未散的梨花香,落泥里还有白白点点的花瓣,在地里沉寂。踏入跳台,两旁的建筑上披挂的白纱,在风的吹拂下,杂合出了仙宫的韵味,不似人间。平日里跳台在晚间会有一位说书先生。四下坐着慕名而来的客人,楼里搂外,屋里屋外都是极静的。听他说三国里的周公瑾如何气短,红楼里仙草如何报恩,说成古的战事,说那江湖的游侠的故事。每年就重复一次,可每听一次,即便是相同的内容也有着不同的过感觉。当然,先生的原因是大头,他讲的故事,引人入胜之至。此刻,确实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