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见到了方十一,她目光淡淡撇了他一眼,语气似乎有些冷淡:“呵!你还活着啊?我以为你最终会被他们折腾的奄奄一息呢。”
方十一一探开双手,一张笑脸灿烂:“没有办法,我这人天生就是命大,暂时还死不了。”
“哼!不过是你侥幸罢了。你难道不知道?岚家在燕京中可是个阀门大家族,他们的势力……我老早就跟你说,没事不要去招惹他们。”
“白姐,我想这一次你真的是怪罪我了。真不是我要去招惹他们,而是他们……也罢,不说了,反正我就要回江城了,从此以后,大路朝天,我们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方十一对于岚家他们的刁难,只能说,当初他跟岚少勋那个大纨绔发生了不愉快的砰撞,这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把握住的事情。
他可不是造世主,拥有逆天改命的牛掰通天本事。
“哼!随你吧!反正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爱惜,谁个人会关心你。”白凤看着方十一话说的一脸无所谓,这时候,她真的是有股冲动要将这斯给一巴掌拍死。
“呃……那个啥。白姐,眼看我就要回江城了,千里相隔,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有时间才能见面。作为老朋友,咱们又是老搭档了,你难道就不该表示一下吗?”方十一心中打着小九九。
白凤眉目淡然一挑,“那你想如何表示?”
“给给我拥抱呗。”方十一则是一脸笑嘻嘻。
“滚!”白凤杏眼一瞪,眸子一晃出了严厉的气息,“你皮痒了是吧?那么你就告诉我一声,我想我会很乐意给你效劳的。”
“算了,那就不必了。”方十一忽然是有些心虚起来。
特妈的!都这么长时间了,冰山依旧还是冰山。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改变的地方嘛。
觉得无趣的方十一,他在白凤那自讨了一个没趣,只能将目光挑上了大块头白风。
白风似乎并不知道方十一要离去,它这畜生吊在了长亭上的粗犷横木上,像是荡着千秋一样,翻转着跟头。
方十一抿唇一笑,对着白风钩钩手指头,“大块头,赶紧下来,你哥哥我今天就要离开燕京了。唉,好哥们,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见面了。来吧,给哥哥一个大大的拥抱。”
方十一好像是一个非常缺爱的孩子,最后他连畜生也不放过了。
嗖!
听闻方十一的话,正在长亭横木上翻转着圈圈的白风,它身子一掠,安然落在了方十一跟前。它一双漆黑的眼睛,溜溜在转动着。
看样子,白风好像是在疑惑了。
“嘿!怎么?连你个畜生也不舍得给我一个拥抱啊?”
砰砰!
白风一拍打胸肌,巨大的手臂忽然是对着方十一一探而去,瞬间将方十一来个“熊抱”。
“啊!行了!不能在用力了,我开要呼吸不了啦。”
擦!
白风这畜生,它真的是太热情了。一把将方十一给“熊抱”住,几乎是让方十一那斯一口气喘不上来。一男人一畜生,相互拥抱的基情四射。
一个拥抱完毕,白风立马是咧嘴“嚯嚯”一下,像是得逞的恶作剧。
“走了!拜拜!下次有机会在见面。”
方十一挎着背包,对着白凤跟白风挥挥手后,潇洒离去。
方十一一拐上路的尽头。
两道人影立马是翩然而至。
来人自然是婆罗门的大长老跟三长老。
“你们来了?”
“嗯!对于主人的召唤,我们不敢不来。”三长老话说的一脸殷切。
在他们三个老头子中,方十一最欣赏的便是三长老。他欣赏的理由很简单,三老头比较识相,深得方十一的欢喜。
“嗯!那就好,我对你们吩咐的事情,你们走办完了吧?”方十一眉目一扬起,再度问。
在燕京呆了几个月时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方十一都能够迎刃而解。
这一次,他偏偏在岚青云的手下吃了一个大亏。方十一可是有仇必报仇的人,居然吃了一个大亏,那么那个丢失的面子,他自然会加倍的讨要回来。
姓岚的不是很有难耐么?他们岚家在燕京中不是很牛逼哄哄的么?
居然他们能够做初一,那么方十一也是能够做十五。
“回主人的话,您交代我们的事情,我们已经圆满完成了。我们依照主人的吩咐,在那个纨绔大少身体种下了您授予我们的千心蛊。那蛊毒似乎已经起效了,在我们离去的时候,那个纨绔大少一直哭嚷着,全身都被他抓破的溃烂。”
方十一点点头,笑笑,他很满意大长老的回答:“嗯!如此尚好。你们记得,先让那混小子吃点苦头,让我想一下,就折腾他三个月左右吧。记得,少一天也不行,等这三个月一过,你们才能去给他解蛊。”
“嘿嘿!主人请放心,我们一定会遵照您的话去做的。没有主人的吩咐,我们自然不敢冒然行动的。”三长老笑得一脸猥琐。
对于折腾人之类的活儿,他最喜欢干了。
看着他们的痛苦,哭爹喊娘,那种快感,都不如直接打一炮来得舒服。
“行吧!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不过我在临走之前,可得警告你们,可不能在干坏事了,要多做好事情。比如在马路上,你们发现老奶奶摔倒了,若是能搀扶的话,你们就搭把手吧。还有,半年后,你们可是要记得去江城找我要解药。不然到时候,嘿嘿……”
“主人放心,我们一定会记得的。”大长老此话说的一脸淡定,可是他内心中,却是在抓狂了。
被这斯种下了“血蛊”,瞬间让他们失去了人身自由。从当初的意气风发,到现在的为奴为婢,他们的地狱生活模式已经隆重开启。即使心中百般不甘心又能如何?胳膊扭不过大腿,也只能认命了。前途凶险如何,均是未知数。
……
江城。
跨别了几个月,在年关将近的时候。
方十一回归返程。
傍晚下的飞机,天空晚霞漫天,白鸟归巢。天还是那一片天,云还是那一片云,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熟悉。
金沙公馆。
家,永远是浪子的温暖港湾。
嗅着空气中那一抹熟悉的茉莉花香味,方十一把背包一丢在地上,大叫一声:“翠花姐,我回来啦。”
不过等待方十一的却是屋子中静悄悄。仿佛这偌大的屋子中,竟是没有住过人一样。
“咦?真是奇怪了,都这么晚了?难道她们一个都不在吗?”
方十一可是记得,他上燕京时,马翠花曾对他说,这么一个偌大房子空着可不好。于是她就想携着朱倩倩,最好还有秦菲菲一起入住进来,说是人多热闹。
那时候,方十一是默许的。
方十一目光一扫视,心下顿时疑惑起来。
偌大的房子中,果然没有一个人。
稍后,方十一出了天台上。
他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然后默默的吸着。他目光俯瞰着楼下的行人,带着一脸神色慵懒,就是那么安静看着。
不经意间,他目光一撇,意外发现一辆警车呼啸而来,戛然而止在楼阁停下。
方十一神色不由得微微一愣,因为他蓦然发现楼阁下的警车,看起来有点熟悉,好像是……
卧槽!
此警车不是江母老虎的么?这彪悍的母老虎来此作甚?
正当方十一一脸疑惑不解,他又是发现,从警车下来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马翠花?
方十一目光不由得一拧,心下顿时扬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接着从警车的主驾位下来的人,果真是江南云无疑。
楼阁下的两人在交谈,只是距离有些远,尽管方十一侧起耳朵尽量的听她们说话,可最终,方十一一句话也听不完全。
马翠花跟江南云的交谈,大概是在两三分钟后。
马翠花转身上了楼阁。
方十一继续挑着眉目观望着下面,看着江南云即将要上车。不过却是在那时候,正要钻入车子中的母老虎,她忽然是一个背转身回眸,朝着方十一所在的方向撇目。
却是在那瞬间,方十一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
仿佛两个人就是在躲猫猫,一个挑看,一个躲避。
日了!
老子干嘛要躲避那臭娘门啊?
脑袋缩在天台上的方十一,心生出一句愤慨的话来。
估测马翠花也快到了,方十一个那经从天台上蹿了下去。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马翠花像往常那样进了门。换鞋子,挂手包,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之内发现一直站立在她背后,对着她洋溢着淡淡笑脸的方十一。
人都是有着定位思维的习惯,当某个东西很长时间不见到了,那么也不会再去关注的。
所以,当马翠花一个转身后,她蓦然发现客厅上安静杵着一个人,刹那间将她给生生惊吓了一大跳。
接着马翠花定眼一看,才是发现了那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孔,在她的一双瞳子中发大,马翠花瞬间就被怔住了。
是他?那个该死的混蛋男人,他终于舍得回来了?
“嗨,翠花姐,好久不见。”方十一手一挥,扬起了一抹灿烂笑脸。
马翠花神色又是一愣。
几个月不见,他还是他,似乎比起以前晒黑了一点,只是他的人,好像比以前壮了不少。
“你回来了?怎么一声不响的?”马翠花嘴巴有些干涉,内心中有一份信息,只是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嗯,回来了,我怕你工作忙,原本是想要给你打个电话的,又担心会打扰你的工作,所以我就……”
方十一一挑眉目,却是发现马翠花面色有些苍白。他心中想着,一定是跟刚才的事情有关系。
“对了,翠花姐,我刚才在天台上看见你是坐着警车回来的?告诉我,那个女人为何又找你?莫非她是因为那事情?”
马翠花很清楚方十一口中提起的“那事情”,暗指的是什么。
如果往事可以重头来过的话,真的,即使要逆天而行,马翠花她真的不想走上那一条轨道。让她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的不堪一幕。
甚至到了现在,马翠花偶尔还能梦见到那个披着狼皮的畜生般男人,他满脸是血,就是那么安静的看着她。
多少个午夜轮回,马翠花就是被噩梦个惊醒过来。
那一段煎熬的日子,她差点就要崩溃了。
“嗯!”马翠花轻轻点头,瞬间就全身无力瘫痪在椅子上。
方十一心下一惊,赶紧给马翠花倒下了一杯开水,“翠花姐,你告诉我,那女人找你,跟你问了些什么话?”
马翠花双手紧紧的捂着水杯,她狠狠灌下了一口水,定了定心神,半晌,她才是说道:“其实也没有问什么话,就是一般的问题。不过我好像感觉出来,他们似乎掌握了某些证据,不然他们怎么会……”
“不可能。”方十一马上一脸严肃的掐断了马翠花的话,“那事情,我想除去你跟我之外,这世界上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何况,那时候都已经天黑了,又是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又是深山野林的,怎么会有外人进入那个地方呢?”
方十一话一挑,继续对着马翠花安慰:“翠花姐,你也不要想太多。哼!我想他们那些警察,无非就是捕风捉影,开个声东击西罢了。只要你一口咬定我之前对你交代的那些话,等时间一久了,他们警察也是没辙了。”
“唉!但愿如此吧。”
马翠花沉思了一下,她对着方十一问:“你能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处理他那个……尸体的吗?”
方十一面色一愣,“哎,翠花姐,原本这事情都过去了,我好像看你怎么到了现在,心中都没能把此事给放下呢?”
“我......”马翠花对方十一的反问,她竟是无言以对。
她何尝又不想痛痛快快的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已经是尽力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